剛剛站穩地面,“呼”地一聲,值班室的大門整扇壓了過來。
段虎心不慌氣不喘,雙拳護胸,用自己的前臂擋在身前,抵擋着猛壓而來的大門。
就在前臂接觸到門板的瞬間,可怕的怪力強壓下來,段虎微微詫異,憑自己過人的力量竟然有些難以抗衡。
力量衝擊下,段虎身形倒退,一連退出數步的距離,最後猛的提氣,腿似弓步人如青松,這才勉強抵擋住了壓來的木板。
下一刻,屍爪擊穿門板對準他的腦袋抓了過來,段虎把頭一偏,讓過後身子朝後一傾,順勢對着身前的門板擡腿用力的踢出。
咔嚓!
門板應聲斷成了兩截,段虎人往後翻,連續幾個後空翻,跳落在了警所的大院中。
落地後段虎傲然而立,眼中精芒閃動,直視着值班室中的常福。
“這是”
“血屍兇傀!”
段虎面色一寒,雙眉擰緊在了一塊兒。
血屍兇傀又叫做血傀,是一種極爲兇殘和可怕的殭屍。
這種殭屍體色鮮紅似血,滿身黑色血筋,虯筋暴突,力大無窮。
血傀不同於一般的殭屍,除了有着嗜殺殘忍的兇性之外,還帶有少許的智慧,是一種會逐漸進化的異類,遇到這種兇屍,絕對是一件極爲難纏的麻煩事。
至於血傀的來歷,沒有人說得清楚,畢竟這麼稀有的異類,並非是一般人能夠遇到的。
不過據民間傳說,屍化成爲血傀必須有着十分特殊的條件,其中最爲主要的一項,那就是必須有陰靈之物作爲媒介貫通血傀的**,方能使得血傀屍化。
一旦屍化成功,血傀就會聽命於陰靈之物的驅使,故而這種殭屍才取名爲血屍兇傀。
段虎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自己的家鄉遇到這麼可怕的血傀,即便是在他以往豐富的經歷中,也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類型的殭屍。
段虎苦笑一聲,自己的運氣要不要這麼好?
說起來,之前要不是段虎粗心大意,也不至於鬧出現在的這些麻煩。
當時他潛入殮房用陽火驗屍,卻忘記檢查最爲重要的一件陰物,那就是被常福自己挖下的那對眼珠子,就是因爲這麼一個小小的失誤,纔會讓常福屍化成爲血屍兇傀。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段虎也不例外。
好在亡羊補牢猶未晚矣,虧得跑到了半道上的段虎腦袋瓜靈光一閃,想起了失誤的地方,這才匆匆趕了回來。
可惜的是,段虎緊趕慢趕還是晚來了一步,二賴子和那位警員的意外慘死,不僅增加了血屍兇傀的實力,同樣還助長了嗜血的兇性,段虎被動受敵,明顯處於不利的局面。
夜色蕭寒,寂靜息寧。
段虎站在院裏觀察着血傀的同時,血傀似乎也在觀察着段虎。
雖然血傀臉上並沒有完整的屍眼,有的只是一對被挖空的血窟窿,然而在那對血窟窿的深處,閃爍出血戾色的寒光卻令人不寒而慄。
“好濃的陰氣”段虎低喃一聲。
從二賴子和那個白癡警員的死法來看,血屍兇傀對其他東西似乎沒什麼興趣,唯一感興趣的就只有活人的雙眼
難道這就是血傀的目的嗎?
血傀每邁進一步,段虎就往後退上一步,儘量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忽然,身後傳來了一陣驚慌的喊叫。
“虎爺,我的虎大爺,拜託你別再往後退了,算我求求你,往其他地方挪挪可以嗎?”
段虎臉色一沉,不用回頭他也知道是誰在那吱哇亂叫着。
“閉嘴,再亂叫,虎爺拿你喂老僵!”
警員臉色一滯,心裏更加慌亂了起來。
“還愣着幹什麼?滾一邊去!”見對方沒有動靜,段虎不耐煩的催促道。
警員欲哭無淚,你丫的黑煞神,能滾的話我還會在這趴着曬月亮?
剛纔是誰心黑的踢了我的三叉骨一下?
是有仇還是有怨?至於踢得那麼用力嘛!
現在好,半身癱軟痠麻,咋滾?
有種你讓我踢你三叉骨一下,到時你還能滾的話,你滾一圈,我滾十圈,少一圈我是你兒子,管你叫娘。
虎娘!
“虎爺,不是我不想滾,身子麻了,滾不動”
段虎劍眉一挑,“沒用的廢物,誰讓你之前抱住虎爺的雙腿不放?有那力氣直接逃走不就完了,現在滾不動,早他孃的幹什麼去了?”
警員
對哇!
早他孃的咋不想着趕緊逃,非要抱對方的粗腿呢?
問題是粗腿還沒抱夠就被踢飛了,還踢了個半身不遂。
現在後悔了吧?
悔得腸子都青了吧?
怪誰?
怪他孃的官場格言,都說抱粗腿攀富貴,飛上枝頭變鳳凰。
通通狗屁!
想過沒?
粗腿還有踹人的時候,就好比剛纔
這時候,血傀又逼近了不少,段虎冷哼一聲,伸手從兜裏掏出了一顆紅色的圓珠,手指一碾,紅珠碎成了粉末。
呸!
對着掌心吐了口唾液,混合着紅色的粉末來回搓了幾下,隨即將紅色的粘液塗抹在了雙手。
“咳,虎爺?”
“有屁放,有話說!”
“那個你看現在天色也晚了,真想玩吐口水拌稀泥的遊戲,不如改天我陪你玩如何?”警員儘量語氣委婉的說道。
吐口水拌稀泥?
段虎有種吐血的感覺,早知對方如此二百五,剛纔不如不救。
懶得廢話,段虎力催雙拳迎着步步緊逼而來的血傀衝了上去。
“血糉子,喫你家虎爺一記滿堂紅!”
話出拳到,一對老拳虎虎生風,直擊向血傀的面門。
拳風襲來,血傀不躲不閃,而是張開了屍嘴,把滿嘴的屍牙對準了段虎砸來的雙拳。
眼看塗滿紅色黏液的雙拳就要被屍牙咬中,段虎眼中寒光一閃,腳下步伐快速變換,一個閃身轉到了血傀的身後,緊接着來了個雙響開炮,一對老拳重重打在了血傀的後背上。
嘭!
沉悶的轟響傳出,血傀被砸得朝前彈飛出去,重重跌落在地,揚起了一片土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