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雲疆古煞之巫葬 >032 屍骨洞真相
    等到渾身血污的曹滿一路撲騰着從屋裏爬出來,段虎一改臉上的黑沉,換上了一副笑眯眯的表情。

    “段虎,你”

    看着有些瘮人的笑容,曹滿不知爲何,忽感心裏有些發毛。

    “叫虎爺!”

    “虎,虎爺。”曹滿立馬改口,乾脆利索。

    “孺子可教。”段虎笑着拎來了一個大木桶。

    曹滿直愣愣的看着大木桶,一路過來還冒着水花,莫非這就是常言中的

    譁!

    一桶冷水把曹滿淋了個裏外通透,跟個落湯雞似的,凍得在原地跳起了大三絃,整個人哆嗦成了一團。

    果然,真的是“冒壞水!”

    一點兒都不帶錯的。

    趁着曹滿又跳又抖又扭,段虎嫌棄的往遠處站了站,生怕被濺來的血水弄髒了他的衣服。

    “阿嚏,阿嚏”

    抖完跳完,噴嚏聲有節奏的響起,不快不慢,不緊不松。

    段虎擡頭看看天色,“嗯,明天肯定是個大晴天。”

    大晴天?

    哆嗦中的曹滿好奇的瞪大了眼珠,轉而明白了過來。

    本地有句土話,三聲大噴嚏,明兒個準天晴。

    靠!臭黑臉,人損臉黑,拿曹爺窮開心!

    “阿嚏!”

    一聲噴嚏嘎嘣脆,曹滿擦擦鼻水,老大不樂意的發起了牢騷,“虎爺,別再玩我了成不?”

    “玩你?虎爺沒那興致。”段虎擺擺手,真像那麼回事似的。

    曹滿眼神鄙視,剛兒誰拎水澆水玩了個不亦樂乎?

    不正經。

    “曹滿。”

    “啥事?”

    “洗乾淨了麼?要不再來一桶。”

    “洗乾淨了,白白滑滑,跟出水芙蓉一樣,不信你瞅瞅,阿嚏!”

    曹滿撩起了衣服,露着白肚皮以示“清白”。

    “洗乾淨就好,只是”段虎側着腦袋,話中別有深意。

    “虎爺,有話直說成不?”曹滿心虛的問道。

    “虧你長了身板豬肉,中看不中用,三伏天的熱氣,居然連點涼水都受不了,腎虧腰子虛了?”段虎老神在在的說着。

    你大爺的腎虧腰子虛!

    要不是曹爺泡過水缸,又躲在陰冷的死人堆裏,至於受涼嗎?

    曹滿氣惱,但不敢發作。

    “虎爺,我腰子沒問題,好着呢,就是受了點風寒而已。”

    是男人哪能說腰子不行?曹滿一百個一千個不會承認。

    “解釋就是掩飾,男人的那點毛病,是男人都懂。”段虎遞了個他懂的眼神過去。

    曹滿嘴角抽搐,“真不關腰子的事,是太冷了,真的。”

    “原來是冷啊,這好辦,一屋子的死人,刨件衣服不就解決了。”段虎說道。

    “你纔會刨死人的衣服穿!”

    是可忍孰不可忍,曹滿終於怒了,只是下一刻。

    “哦喲喲,虎爺,輕點輕點,我知錯了還不行嘛,虎爺”

    一頓火慄,曹滿立馬服軟,啥火氣都沒了。

    不服軟不行哇,段虎的手是真的黑,嘴裏說着好聽,什麼“十香九味炒爆慄”,可那股子狠勁,能治便祕。

    “現在還冷不?”

    曹滿牙齒打顫的回道:“不,不冷了。”

    “嘖嘖,做人要實誠,冷就冷,何必遮遮掩掩的?”說話間,段虎晃了晃手腕。

    曹滿嚇得一縮脖,“冷,真的挺冷。”

    “這不就對了。”段虎收回了拳頭,“把衣服脫了。”

    啥?脫衣服!

    曹滿緊張兮兮的雙手抱胸,搞了半天,原來黑臉喜歡那玩意,日了狗了,這關咋過?

    曹滿怕了,是真的怕了,早知如此,他寧願躲在死人堆裏也不出來。

    “讓你脫你就脫,磨蹭啥呢。”段虎催促道。

    曹滿欲哭無淚,“虎爺,別搞了,我這老菊開不了花”

    話音未落,段虎爆慄落下,曹滿嚎了個哇啦啦。

    “虎爺,還是你的法子好,現在我覺得不冷了。”

    烤着太陽,身上只剩下了一條大衩的曹滿舒服的說道,想起剛纔的誤會,心裏又一陣的尷尬。

    早知如此,何必受那罪。

    看着腰間別着槍帶,胸口紋着刺青的曹滿,段虎問道:“我說,你這品味真夠怪的,沒事喜歡在胸口紋泥鰍?”

    曹滿

    蚯蚓?

    眼睛長哪了?那是五爪青龍好不!

    “虎爺,你看錯了,是龍,龍!”曹滿加重語氣說道。

    “龍?就那細不溜秋的玩意是龍?別逗了,沒人會信。”

    “騙你是孫子!”

    曹滿不甘的喊了一聲,聲音大點,段虎的臉色沉了下來。

    “你說什麼?”

    曹滿,“呵呵。”

    說起來,也怪曹滿當時那會兒年少無知,想學街頭混混弄點刺青威風一下,可問題在於那時他才十歲,手頭沒錢只能貪圖便宜,這不,遇到了個正想練手又不靠譜的刺青學徒。

    刺青時的那份痛苦,疼得曹滿死去活來,然而呢?

    青龍變泥鰍,龍爪沒有,龍角沒有,賊頭賊腦的泥鰍頭倒挺顯眼,身子又細又長,關鍵是洗不掉

    活生生的悲劇,成了曹滿一輩子的污點,除了認命,除了捂好不露餡,能咋辦?

    記得那時候常梅初見,笑了個花枝招展,曹滿還挺開心,博得了美人的歡心,只是後來感情變了,當初的歡笑變成了嘲笑,刺青也成了曹滿心中的一根刺。

    曹滿很不是滋味的咂咂嘴,泥鰍就泥鰍吧,起碼說明老子有膽量,不像某些人,嘴把式,光說不練,有種也刺青個試試,疼不死你

    正安慰着自己,段虎解開衣服,露出了胸膛上的那顆虎頭刺青,威猛霸氣,桀驁狂勇。

    低頭看看自個兒胸口上的“小泥鰍”,曹滿不自然的用手捂住胸口。

    “呃刺青這玩意也就是圖個興趣,大小無關緊要,自己喜歡就行。”曹滿不自然的笑了聲。

    “小泥鰍。”

    段虎蔑視一眼,隨手把衣服上的鈕釦繫好。

    曹滿老牙挫響,小泥鰍又如何?起碼能鑽泥地,老虎行嗎?

    老子就想問一句,老虎敢鑽泥地嗎?

    咦?好像忘了啥事

    曹滿拍拍腦門,想起來了,黑臉這廝咋來的?莫非真砸監反獄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