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翻臉?
求之不得!
正好來個一拍兩散,嘎嘣脆!
但是下一刻,趙所長陰臉轉晴,又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剛纔你說的那些事,都已經是陳年舊賬了,如今不同,何況做人要向前看,何必耿耿於懷呢?這樣不好,抽菸。”趙所長又遞了一支菸過去。
接過紙菸的段虎心情有些不好,老狗不好對付啊。
重新點燃紙菸,段虎陷入了一陣沉默中。
屋內有些沉悶,段虎抽着煙低頭不語,趙所長悠哉的喝着茶,曹滿
接着杵地,跟佛似的。
很快,趙所長的話聲打破了暫時的沉悶。
“段虎,剛纔你說只想過點安生的日子,然而我卻不這麼認爲。”
“何以見得?”段虎問道。
“金鱗絕非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你說對嗎?”趙所長淡淡的說道。
一聽這話,段虎臉色微變,二目寒光閃爍,直視着對方的目光。
“別用那麼可怕的眼神看着我,否則我怕自己的心臟受不了。”趙所長笑着又呡了口茶。
一旁的曹滿抓抓頭,金鱗,池子,龍?
黑臉爲啥一聽就生氣呢?
學問人的對話好深奧,好難理解。
段虎冷哼一聲,“趙所長,你究竟想說什麼?”
曹滿豎起耳朵,他也想聽聽是啥意思,否則心裏難受。
“也好,有些事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的好,敞亮。”
“段虎,你說你一個來自於九錫虎賁的門人弟子,民間的倒鬥藝人,妄談什麼安生度日,這不是笑話嗎?”
段虎騰地站了起來,“你知道我的身份?”
“呵呵,這不是明擺着的事嗎?別忘了,我曾命人調查過你的事情,自然對你的過往瞭如指掌。段虎,別以爲這裏只是個偏遠的小縣城,消息閉塞,其實有很多事情並非你想象的那般簡單。”
趙所長臉上的笑容依舊親切,但透着一股子寒意,讓人惴惴不安。
段虎微微平靜了一下心情又問道:“你還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的還真不少,比如九錫虎賁現在的當家人叫芷若蘭,又稱紙婆婆,還有你的師門早已如落日餘暉,岌岌可危,可惜啊,有着上千年傳承的倒鬥名門,終究逃不過滅亡的命運”
“夠了,不要再說了!”段虎臉色難看的低喝一聲,打斷了趙所長的話聲。
“這可是你要問的,現在不想聽了?什麼莫王幽宮,你的師兄弟都慘死在了裏面,對了,其中似乎還包括你喜歡的一個小師妹,最後就剩你苟且偷生,一人逃了出來”
趙所長吧嗒着嘴皮子說了個歡實,曹滿幾乎都聽傻了。
好大的消息量,敢情黑臉的過去真夠豐富的。
莫王幽宮?
什麼鬼!
師兄弟都死了,喜歡的小師妹也死了?
真夠可憐的,但是沒我慘
曹滿老神在在的想着,突然,暴怒的段虎雙手重重拍在了桌子上,震得整個桌面晃動了起來,茶杯翻倒,茶水撒了一桌都是。
“住嘴,你給我住嘴!”
“虎爺”曹滿輕喚一聲,意思是想提醒段虎克制一下脾氣。
趙所長的性格曹滿最清楚,對方越是裝出一副和藹可親的面孔就越可怕,不知道背地裏會想出何等陰毒的手段進行報復。
曹滿自己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就在這時,門外竄進幾個人來,爲首的正是楊大志,臉上早已沒了僞善的笑容,有的只是陰狠的臉嘴,和其他幾人同時舉起手槍,黑乎乎的槍口對準了段虎。
曹滿頓時明白了,看來這是早有準備啊!
趙老狗,你他孃的最陰險!
段虎回頭看了一眼,轉而不屑的問向了趙所長,“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誤會,這絕對是誤會!”
說着話,趙所長起身來到揚大志身前,不等對方說話,擡手就是一巴掌。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滾!”
揚大志驚愣的捂着糙臉,“我”
我滾!
帶着手下,揚大志跑了個歡,好似一陣狂風,呼啦閃了個沒影。
曹滿暗挑小拇弟,大志兄弟,這手來去無蹤的功夫玩得真溜,舅服你!
出了門的幾人捂胸哈氣,心裏一陣驚亂。
揚大志伸手摸摸嘴裏的老牙,好麼,又鬆了一顆。
“頭兒,是不是弄錯了,咋和當初說好的不一樣呢?”
問話這人絕對的不識趣,連最起碼的察言觀色都不懂。
果然
“去你孃的弄錯了,老子現在就讓你一樣!”
啪啪倆怒掌,這貨,慘嚎,牙落,其他人,靜若寒蟬。
隔牆有曹滿,他再挑小拇弟,大志兄弟,啪啪你最牛,可勁兒的啪啪,舅還服你!
趕走了“不速之客”的趙所長重新換上了一副笑顏來到段虎身旁,“你也看到了,我這當所長也不容易啊,一天到晚不得安生,稍有不慎,這幫兔崽子就翻天。”
曹滿一百個瞧不起,不容易你還我霸着茅坑不挪窩?
臭不死你!
“曹滿,去,把桌上的東西收拾一下。”趙所長動動嘴皮,似乎對方那絲不屑的表情沒能逃過他的法眼。
曹滿歪歪嘴,狗眼真尖。
“順便把地板也擦乾淨,對了,重新泡兩杯茶。”趙所長又說道。
日!狗眼太尖了吧?
曹滿不敢再做表情了,生怕又被趙老狗捕捉到一絲絲,那可就糟了。
一頓忙活,桌子收拾乾淨了,地板掃了擦了,也挺乾淨,熱騰騰的茶水擺在了桌上,曹滿乖巧的往旁邊一站,好個奴才樣。
趙所長滿意的點點頭,“不錯嘛,手腳挺麻利的,幾日不見長進了不少。”
曹滿陪笑,“應該的應該的。”
段虎沒說話,瞅了他一大眼,目光挺兇,一切盡在兇光中。
曹滿臉皮一抽,全身不自在了起來。
落座的趙所長端着茶杯,吹吹茶沫後品了一口,“呵呵,有點意思。”
“說說吧,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事?”趙所長敏銳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