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煮熟的鴨子飛了,誰不生氣
幾百斤重的金疙瘩大虎腦袋,閉着眼賣都值老了錢,現在嗆了個嗆的就這麼沒了,肉疼不,心疼不,要命不
這也就是段虎心大洪泉心寬,換個視財如命的地主老財,這會兒不吐血三升暴斃而亡纔怪呢。
“老二”好一會兒段虎纔出了聲。
“啥,啥事”洪泉心虛的問道。
“記好了,你欠我大半個金虎頭,這筆賬你要是敢賴,虎爺捏爆你的鳥蛋讓你後半輩子做拉拉”段虎兇巴巴的說道。
爲啥是大半個金虎頭
對咯,當初說好的,三成不是歸洪泉嘛,看來段虎這人還是分得清是非曲直,不是個渾人。
洪泉有些懵頭,大半個金虎頭,那玩意要值多少老錢
就他這點身家,別說大半個,就是一半一半再一半的一半,老頭都賠不起。
“虎爺,便宜點行嗎”洪泉苦兮兮的問道。
“少一錢我割你一斤肉”
段虎的黑臉可非浪得虛名,臉一沉馬王爺都要抖一抖。
啥
一錢金子換一斤肉
會算嗎
敢情洪爺爺身上的老肉就這麼廉價瞅清楚了,這些肉可是爺爺精心培育了好幾十年的上品精肉,少說一錢老肉可以換一斤黃金,還是最純的紫砂老金。
等等,這麼個算法洪爺爺也賠不起啊
“小曼”洪泉老嘴一癟,轉頭問向了冷曼。
“啥事”
“能借洪伯一點錢嗎”洪泉不好意思的伸出了巴掌。
“一邊玩蛋去”冷曼直接甩臉走人。
借你個大頭鬼,那是小錢嗎
喂搞清楚,大半個金虎頭,賣了姑奶奶也不值那個錢,還好意思開口,借個球
洪泉吧嗒了兩下嘴皮,唉,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洪爺爺咋那麼背時呢
有心爭辯兩句,關鍵理虧的那人是他。
金虎頭咋丟的
還不是因爲段虎急着救他,還能咋說,難道非要死皮賴臉的不認賬嗎
即便耍賴,敢在黑臉頭上耍嗎
那傢伙臉黑心狠,萬一真捏爆了洪爺爺的鳥蛋,今後不拉拉也拉拉。
“虎爺,好兄弟”無奈,洪泉只好試試套近乎的辦法。
“我去你大爺的好兄弟死拉拉,你想佔虎爺的便宜嗎”
話都沒說完,只開了個頭,段虎便冒了火。
“我,我咋佔你便宜了”洪泉眨眨小眼,表示強烈的懷疑。
“還說沒佔我問你,誰當兄誰做弟”段虎瞪圓了虎目。
“呃你當兄我做小弟,叫我小洪就成。”洪泉說的話絕對虧心,可不這樣又能咋整主要是賠不起那半顆金虎頭。
“我呸你個小洪,虎爺是爺,沒你這樣的小弟”
得,連小洪都做不成,更別說小弟了,當初還不如不開口呢,自找着打臉。
“對了,除了那大半顆金虎頭之外,你欠我的香菸洋酒一樣也不能少老四,你作證,容不得他抵賴。”段虎不忘補充一句。
老頭一口老痰噴了出來,倒是想吐血,只是身上的血不多了,想吐也吐不出來。
見過吝嗇的,沒見過這麼摳搜的貨,你丫的連毛毛雨都不放過,不如改名算了,別叫段虎,叫斷子絕孫,斷了別人的子絕你自己的孫
轉念洪泉也不糾結了,反正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既然還不了,洪爺爺還不會跑路嗎
只要一出這個鬼地方,到時海闊天空,就憑爺爺的腿力,你就等着喫腳底灰好了。
還還債呢,我還你祖公的闆闆債
這麼一想,洪泉當即氣順了不少,乾癟的老臉上褶子都少了幾條。
“老四,你的毒針有解藥嗎”冷不丁段虎問了一句。
“有,你問這幹嘛”
冷曼很是疑惑,洪泉也聽了個一頭霧水,不知段虎這是想玩哪一齣。
“待會兒要是能出去,記好,給老二來一下,否則這龜老二要是跑了,虎爺的債找誰要去,記好了嗎”段虎一本正經的說道。
“咳,咳”
“噗,噗”
咳嗽的自然是冷曼,被口水嗆到了。
敢情姑奶奶的毒針是用來防止欠債的跑路,虧這黑廝說得出口,搞清楚,那可是姑奶奶的絕學,殺雞用牛刀,寒磣不寒磣
還有,你就不怕還未服解藥,老頭就嗝屁朝天嗎真要出了事,別找姑奶奶哭喪
噴老痰的是洪泉,是被氣的,老頭感覺他這輩子積攢下來的千年老痰,似乎能在這次的驚魂之旅中都快吐光了。
從某種角度上來講,對身體有益無害,但是從心情上來說,絕對是有害而無益。
這一刻,七字真言再次涌上了心頭,防火防盜防段虎,真乃至理名言,警世箴言
鬧也鬧夠了,氣也氣飽了,狀態也調整了一番,三人小隊一個樂,一個悶,一個氣,正好,該到了出發的時候。
段虎大手一揮,高喝一聲:“出洞”
沒一個理會的,你丫的,又不是耗子麻蛇,出發就出發,出洞算咋回事真把自個兒當畜生不當人了。
“虎爺,我們往哪走”冷曼問道。
“這個”段虎結巴了起來。
對咯,剛纔只顧着要債鬥嘴,忘了把環境摸一下。
“呵呵,地方還挺大。”段虎笑了一聲。
“不僅地方大,還挺黑。”冷曼補充了一句。
“這地方就是個山肚子,溝溝坎坎洞洞道道的,何止又大又黑。”心裏不爽的洪泉加了一句。
“老二,別調皮,沒見大人說正事呢”段虎沒好氣的說道。
調皮
洪爺爺就調皮了,咋滴
不服咬我,看爺爺不一個屁把你崩上天。
段虎瞅了瞅四外黑漆漆的環境,摸摸身上,除了手中的火機外,就只剩下了最後一個,沒有足夠的照明,很難把這麼大的石窟摸索清楚。
“老二”
“又啥事”洪泉不耐煩的問道。
“把你上衣脫了。”段虎說道。
脫衣服這麼冷的地兒,哈口氣都冒白霧子,讓洪爺爺脫衣服,腦子沒毛病吧
“脫衣服作啥”洪泉警惕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