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環山深箐,龍犀望月,乃吐納月華之寶地,可聚靈不散、精蘊地脈。
從地理來看,也和阿布口中的地陵位置十分相像,故而他大膽推斷,地陵一定就藏在溝溝箐中。
確定目標之後,趙青河開始了緊張的籌備工作,又是查探地形又是抽調人手又是籌措物資。
這一天正午時分,他帶領一隊精英正式進入了溝溝箐
說到這,阿布頓了一下,轉頭用嘲諷的目光看向了一臉低沉的趙青河。
“趙青河,當年溝溝箐的事情可還記憶猶新?儘管我沒有跟進去,但我能猜出裏面大致發生的事情,可笑的是,你自以爲是,錯把溝溝箐當成了死人潭,到頭來不但全軍覆滅,就連你也差點把命丟在了裏面,哈哈哈!”
對於阿布的挖苦和嘲笑,趙青河冷哼一聲回道:“那又如何?儘管當初有所失誤,但我也並非一無所獲,最起碼溝溝箐裏同樣埋藏着一處地陵,而且還和自杞國葬有着十分密切的關係。”
這時段虎忍不住插嘴問道:“莫非那處地陵裏面放着的正是那隻冥眼嗎?”
“不錯,只可惜當年我年少氣盛,以爲帶着十多位精英,再加上我一身的本領就能輕易闖入地陵,誰知裏面竟然隱藏着可怕的邪物以及”
趙青河輕嘆口氣,似乎這段往事一直還縈繞在他的心頭,讓他無法釋懷。
頓了頓他又說道:“等我九死一生的逃出來後,本打算重新組織力量再次闖地陵,誰知這件事竟然走漏了風聲,被外人捷足先登,等我重新進入地陵之後,冥眼已然不翼而飛”
說到這,趙青河目光寒冽的看向了阿布,“難道是你?”
然而話纔出口,趙青河就搖了搖腦袋自語着:“不可能,如果真是你偷偷拿走了冥眼,爲何冥眼又會出現在屍骨洞中?”
“桀桀”阿布陰笑了起來。
“趙青河,虧你自詡智謀過人,其實不過如此,剛纔的話你只說對了一半,當初我看見你們進入溝溝箐後便一直在外面觀察着,直到你渾身是傷的逃了出來,老夫才認定裏面一定發生了大事,若非當時我傷勢未好,無法施展能耐,那會兒我就能要了你的命!”
“那之後呢?”趙青河怒目問道。
“之後?桀桀,我趁你重新組織人力的時候,把這個消息偷偷傳給了鬼綹子,鬼綹子你也清楚,這個幫派不僅實力強,還同樣會一些陰毒的邪術,和本門可以算得上是不分伯仲,只是我也沒有料到,鬼綹子竟然會做出背信棄義的事情,害我白歡喜一場,只能看着他們揚長而去”
說到這,阿布再次發出了一陣陰笑,“背信棄義的叛徒必定沒有好下場,趙青河,你說是不是?”
“這些鬼綹,本以爲得到了珍貴的寶物,豈料卻害了自己的性命,所有人都葬身在了大王崖下的山洞裏,桀桀桀”
趙青河點點頭咬着牙說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你乾的好事,當初我還奇怪是誰敢橫插一槓破壞我的好事?哼,阿布,算你狠!就因爲你的破壞,足足耽誤了我幾十年的時間,看來我們之間的恩怨是該到清算的時候了。”
“桀桀,咋不叫我師兄了?趙青河,老狗!若非你不仁在先,我會不義在後嗎?不過話說回來,儘管當時我的計劃沒有完全成功,但卻能耽誤你幾十年的時間,單此一點就足夠令我開懷大笑的,現在想來,真是痛快,痛快啊!”
阿布蔑視的看了一眼,心情無比的舒暢,仰天又是一陣難聽的笑聲。
“賊蛋,笑夠了的話也該接着把後面的故事說出來了吧?”段虎面色如常的問道。
對他來說,什麼兄弟反目狗咬狗的事情他沒興趣搭理,他在意的只有事情的真相。
“之後?桀桀,之後趙青河這老狗可就慘咯”阿布帶着笑意繼續講述着。
由於行動的失利使得趙青河的處境更加艱難,無奈之下,他幾乎動用了家裏所有的錢財打通關係,纔不至於被追究責任。
然而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自此趙青河被調離了分部,派往麻縣警所任職,可以說是名利兩空,落魄不堪。
剛來那會兒,趙青河自暴自棄,幾乎迷失了自己,然而隱藏在他內心的不甘和憤怒,特別是那慾壑難填的慾念,強行把他從頹廢中拉了回來。
爲了一血恥辱,趙青河變得更加陰險和貪婪了起來。
他知道如果想要重新獲得龍寶局的重視,一靠關係二靠財力,三,就是要辦成幾件大事,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然而當時的他一無關係二無財力,更別說辦什麼大事了,爲此他開始精心謀劃了起來。
首先他把目光盯上了本地的的大財主,也就是錢大戶一家。
至於選擇此人的原因,非他,除了錢大戶有錢之外,此人並非是本地人,而是個外來戶,有財力卻無根基,正適合拿此人開刀。
按照趙青河的打算,只要能謀害了此人,他就能順利的查封對方的家產,這樣一來,他能順理成章的把查封到的財物用來打通關係。
順利的話,他能借着錢大戶的財力讓他東山再起,屆時等他重新獲得了重用,就能騰出時間着手於自杞國葬這件事情。
如此盤算之下,趙青河開始密謀了起來
事情的進展十分順利,不過趙青河並不滿足於次,作爲一個走一步看三步的人,他還有着更陰險和歹毒的法子。
爲了掠奪更多的財富,他把目標又盯在了常家的身上。
爲了讓計劃可以成功,他故意歪曲事實、轉移仇恨,讓錢大戶把所有的憤怒都轉嫁到了常家身上,甚至於他還暗中支招,交給對方一個滅絕人性的惡毒方法,也就是枯井下的鐵丘墳
事情並未結束,爲了促使常家上當,趙青河專門化裝了一番,假扮成什麼風水大師,以指點迷津爲由,讓毫無察覺的常家一步步落入了他的陷阱。
可以這麼說,即便沒有那顆冥眼,常家也註定逃不出趙青河的手掌,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已
“老狗,你這挨千刀的老狗!常家哪一點對不起你了,你竟然處心積慮的想要謀害他們,你不是人,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畜生”
曹滿氣炸心肝肺,若非段虎在一旁拉着,他早衝上去和對方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