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端上她的腰,“輕點輕點,小祖宗,你動作輕點!”
這都要當母后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毛手毛腳的,半點不讓人省心。
他看着都覺不放心,還不准他管。
凌兮月那豪邁的一跨坐,真把北辰琰給嚇到了,一連直呼讓她輕點,還不忘眼神示意她慢點。
外面的秋蘭聽得,雙眸唰地亮成了一千瓦的大燈泡,在這漆黑的夜裏燁燁生輝的,那豁地大瞪着穆西的樣子,活像一隻流着哈喇子的二哈,“皇上他他他讓小姐輕點!”
表情很誇張,手舞足蹈的動作也小不到哪兒去,但那嗓音卻是壓低到了極致,興奮到爆,卻不得不忍着的模樣可難受了,只能就近像穆西宣泄分享一下。
啊啊啊,這麼勁爆!小姐不是懷孕了嗎,也能幹那事兒嗎?
不行不行,她得回去問問御醫,小姐可得悠着點啊,小殿下在肚子裏面看着呢。
北辰琰在裏面說輕點,秋蘭在外面,心裏默默地也朝凌兮月道:小姐你輕點,是得輕點啊。
秋蘭那模樣,怕是幾歲的娃兒都知道她在說什麼,穆西雖木訥卻不傻,當然聽懂了,一張白皙雋秀的面龐,瞬間爆紅,直紅到了耳根處,漸漸往紫色發展。
什麼人啊這是!秋蘭一臉興奮對着穆西,“誒誒,你說我家小姐和你家主子,誰在上面?”
按照以往來看,大多時候應該是皇上無疑了,畢竟小姐現在有了小寶寶,肯定是不能被壓着的,當然也不能有大動作,也不怪皇上讓她輕點。
穆西幾乎渾身都在打顫,咬牙切齒將嗓音壓至最低的同時,眼神迅速瞟向左右過往的人流,“住嘴吧你,你是個什麼人,大庭廣衆之下,你羞是不羞!”
能將穆西逼到臉紅脖子粗的跳腳,就差沒罵髒話了,這也是一種能耐。
“羞什麼羞,這事有什麼好羞的?”
秋蘭瞪着一雙水靈靈的杏眸,小聲告訴他,“皇上和小姐還做呢。”
忽然,秋蘭開始上下瞟他,眼神開始變得有些古怪,接着視線一點點下移,若非那圓臉實在可愛得緊,換一個人來,這笑絕對‘猥瑣’,“你別告我,你長這麼大,還沒……”驀地對上秋蘭那賊兮兮的打量眼神,穆西一口心頭血,梗在喉嚨處,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她她她……穆西實在給逼急了,半天憋出一句:“難怪你至今嫁不出去!”
秋蘭聳聳肩,這對旁的女子猶如一顆炸彈的話,對她愣是沒造成半點傷害。
她這也沒準備嫁人啊,她要一輩子跟着小姐,陪着小姐的,照顧了小姐,還可以照顧小小姐,小小小姐……馬車內,凌兮月大咧咧地跨坐在男人身上,瞧着他緊張兮兮的模樣,輕笑道,“大驚小怪的,哪有這麼脆弱,你別想用這個藉口抵賴啊。”
這……真是要了他的命了!車內的四角,都嵌了夜明珠,在夜中釋放者柔美的光芒,打在女子那纖細的身影上,勾勒出完美的線條,隱約朦朧最是撩人。
特別是那嬌豔得猶如花瓣的脣瓣,呼喚着人來採擷。
這個時候,北辰琰哪能聽到旁的?
男人暗紅涌動的眸緊黏着女子誘人的脣,呼吸明顯粗重了不止一個度,強行剋制的他雙手微顫,只這瞬息之間,額頭都微微涌出的汗意。
“月兒……別鬧。”
他的嗓音沙啞到不像話。
凌兮月瞧着男人眸光噴火,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卻不得不強按着隱忍不發的難受模樣,忽地發現,比起搶佔上位,似乎現在更有意思啊。
“怎麼了?”
凌兮月眉目瞬間一揚笑靨如花開,明知故問,“別鬧什麼……你是說……”花朵般的紅脣輕勾,纖手順着男人的脣,一直往下去,流水般線條順暢的下顎,性感如山峯旖旎的喉結,隔着衣衫都能感受到結實如壁的胸膛,再順勢往下去……“月兒!”
北辰琰一把拽住凌兮月即將惹至爆發點的手,原本額頭的細密汗珠,已轉成了豆大狀,一字字,幾乎從牙縫擠出,“你最好別惹我!”
那瀕臨崩潰的狂亂眼神,猶如盯着一頭羔羊的野獸。
而眼前的這隻羔羊,渾身上下都散發着致命的吸引力,就似爲他一人量身特製的毒品,芬芳,甜美,引人犯罪!只是可惜,看得到,碰得到,卻喫不到。
男人心臟狂跳,隔着厚厚的衣物,都能感覺到他的胸膛處在劇烈起伏,雙眸之中的火焰更似即將噴發的火山熔漿,離爆發只差一層薄紙的距離,一戳就破。
四眸相對,一個是滿眸天真無邪,一副不明所以的惹火小羊羔,一個是雙眸火焰湍急涌動,恨不得將之拆了骨頭,吞如腹中的雄獅,已忍受到極限。
凌兮月終於沒忍住,“噗嗤”一聲哈哈笑開,笑得倒在了男人身上,直捶他的胸膛,“北辰琰,你也有今天啊。”
北辰琰摟着懷中笑得花枝亂顫的小妻子,俊臉泛青。
“誒,你說你平日不是挺威風的嗎。”
凌兮月纖指戳着男人的鼻尖,“現在不行了吧?”
讓他之前就知道欺負她,常常將她折騰得話都說不出來。
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啊!凌兮月一副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嘚瑟小樣兒,從內到外,身心無比舒暢,就差沒雙手叉腰,仰頭大笑了。
這時,耳邊傳來男人陰森無比的一句話:“你確定,要繼續和我討論行與不行這個話題?”
伴隨着陰惻惻的笑,低低沉沉的炙熱氣息撲入她的耳中,貫穿全身,“你有本事,就給我一直懷着,否則,到時候,看我怎麼把你一節,一節地拆開,一點一點吞,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