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地魔一族,乃是從罪孽之中誕生的生靈,體內充滿孽力,但除此之外,其體內的精元之力,比之尋常生靈,更爲渾厚,以此來煉丹,牧龍也不過是抱着嘗試的心態,未曾想到,竟果真煉製成功了。
但是,即便地魔血肉之中,精元渾厚,但比之太古巫魔一族,依舊有着天壤之別,如今的丹藥,萬萬比不得真正的大魔天丹。
不過,牧龍雖然只是一種嘗試,但在淬鍊的過程之中,這些丹藥吸收大量的玄黃氣之後,竟是匯聚出了道紋,這一點當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要知道,牧龍如今的煉丹術即便再精湛,若只憑借自身力量,充其量只能煉製出絕品寶丹。
至於先前的補天丹,那不過是天地淬鍊的產物,牧龍也爲此九死一生。
道階之上的丹藥,之所以被稱爲‘丹寶’,全是因其表面有道紋存在,而這些道紋,便是天地法則的烙印。
唯有尊者級別的人物,開始領悟天地法則,才能煉製出道階丹寶,但牧龍如今只是靈紋境,斷然不可能如此。
但這道階丹寶,卻是真真切切的出現在衆人眼前。
“莫非……是因爲玄黃氣的緣故?”
經過赤煉龍一番提醒,牧龍才領悟,自己體內的玄黃氣,是何等的不凡,雖非法力,卻能直接催動道器。
如今,竟然連丹藥都能夠直接將之吸收,並且匯聚出玄黃二色的道紋來。
“是了,天爲玄,地爲黃,玄黃二氣,乃是天地之精氣,又是從天妖道胎之中孕育出來的力量,飽含造化之性,或許原因就在於此。”
赤煉龍鼎聽聞,不由震撼道:“如此說來,憑藉這玄黃氣,公子已然打破了‘尊者之下不煉丹寶’的的桎梏!”
他自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古往今來,那些個丹道大宗師歷來之所以爲人敬仰,正是因爲其能夠煉製出道階之上的丹寶。
而如今,儘管牧龍只是個靈紋境的小子,但能煉出丹寶,他便已經是一代丹道大宗師了。
十八歲的丹道大宗師,自古以來,可曾有人聽聞過?
“普天之下,能煉成此丹者,恐怕唯有公子一人了,不知公子爲此丹寶想好名稱了麼?”
赤煉龍鼎問道。
聞言,牧龍盯着面前的一百零八顆丹寶,沉吟一番,隨後眼前一亮:“此丹乃是魔族血肉精元所聚,再經玄黃氣淬鍊,方可功成,便喚作‘玄黃大魔丹’吧!”
“玄黃大魔丹,好名字!”
赤煉龍鼎稱讚不已,可惜他如今未曾恢復真身,否則真想試一試這玄黃大魔丹的滋味。
既然這玄黃大魔丹已然練成,爲保萬無一失,牧龍決定成爲第一個試丹之人。
在衆人震撼又火熱的目光下,牧龍拿起一顆玄黃大魔丹,吞入腹中。
這這一顆玄黃大魔丹之內,便蘊含着十萬魔族的精元,其中所蘊含的力量,可想而知!片刻間,牧龍只覺一陣浩瀚磅礴的力量,宛如星辰爆炸一般,在體內轟然化開,牧龍能夠清晰的感知到自己體內力量的增長。
牧龍興起,再度吞下兩顆玄黃大魔丹,轉眼間,竟是有一陣恐怖的氣息透體而出,伴隨着氣血不斷轟鳴,牧龍的修爲,竟然再度突破,踏入靈紋境五重天!“這玄黃大魔丹,果然不愧是道階丹寶,藥力果真磅礴霸道,諸位也來試試!”
牧龍對衆人道。
“牧師弟,這可是道階丹寶,你讓我們如何試?”
靈??望着面前的道階丹寶,一陣愣神。
“還能如何試,當然是用嘴試。
不過此丹藥力十分霸道,諸位要做好隨時煉化藥力的準備。”
牧龍笑道。
“既然牧師弟都說了,那便試一試吧。”
雪妃顏常年宛如清冷的臉上,竟是露出一絲笑意,足以融化萬古寒冰,令世間男兒爲之癡狂,就連牧龍也陷入一剎的出神。
“師姐請!”
牧龍用一方玉盤託着玄黃大魔丹,送到雪妃顏面前。
雪妃顏點頭,拿起一顆,卻並未着急入口,而是仔細觀察着玄黃大魔丹上的道紋,玄之又玄,玄意自生!“靈??師姐!”
牧龍笑着將玉盤送到她面前。
見此,靈??美目泛喜,拿了一顆,想要吞服,神色確實有些糾結:“這可是道階丹寶啊,若是就這麼服用,會不會有些暴殄天物。”
牧龍聞言,笑而不語。
唐婉兒見此,頓時嬉笑道:“師姐若是捨不得喫,便讓婉兒替你吃了吧,我可什麼都捨得呢。”
說着還要上手,靈??立刻躲開,笑罵道:“死丫頭,貪嘴也不分個時候。”
“婉兒師姐,看來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牧龍將玉盤送到唐婉兒面前,順帶調侃一番。
見此,唐婉兒頓時嗔怪道:“哼,牧師弟果真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壞,前一刻還告訴人家,自己對於煉丹術,只是略懂,下一刻便煉製出了道階丹寶,枉費了人家的一片好心!”
唐婉兒如同一個置氣的小孩兒一般,說着還將螓首轉到一旁,也不去拿玄黃大魔丹,擺明了是暫時不搭理牧龍。
這一幕聽得衆人啼笑皆非,董飛河不由提醒道:“公子一向十分謙虛,他說的略懂,反正我是不會再信。”
“好了,婉兒師姐,便給你嘗兩顆,如何?”
牧龍笑道。
“真的?”
唐婉兒一聽,立刻便轉過頭來,哪裏還有半點之氣的模樣,分明像個得到糖果的小女孩兒,靈??看着,只得一陣嘆氣。
“你們也也試一試吧。”
牧龍對董飛河與蘭若慈道。
“我也有?”
董飛河見此,不由神色巨震,這可是道階丹寶啊,縱然是他身爲天河宗之主,以前也是聽過沒見過。
“怎麼,你不想嘗,那若慈你來吧。”
牧龍笑一聲,將玉盤轉向蘭若慈。
“想,我當然想,多謝公子!”
董飛河激動地臉都紅了,眼巴巴望着與班中的玄黃大魔丹,伸出雙手捧住一顆,像是生怕它突然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