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這青年便掛斷了電話。
在其掛斷電話的瞬間,他勾起勾起一抹殘忍的幅度,冷笑道:“劉芒啊劉芒,你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你會死得這般慘烈吧?”
“真的無法想象你在空中被炸成無數塊的場景啊。那一定很精彩吧?”
想到劉芒在空中被炸成無數塊的樣子,那青年猛的砸了一下被子。
可是,這一砸,他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仔細一看,他的一隻拳頭竟包裹着一層包紗布,點點猩紅滲透而出。
“該死!”看了自己的拳頭一眼,那青年有些憤怒的低吼了一句,隨即再度抓起電話,打了一個遠洋電話。
“澤天,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劉芒已死!”
“劉芒死了?”聽到這青年的話,電話那頭傳來驚訝的聲音,隨即不相信的說道:“不可能。那小子詭異得很。絕對不可能輕易死的!”
“呵呵,不可能輕易死?”聽到電話那頭這難以置信的聲音,這青年冷冷一笑:“在萬米高空被火箭彈擊中,我真的無法想象他怎麼會活下來?除非他是鋼鐵俠!”
聽完這青年的話,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隨即搖頭道:“不。無忌兄,有一種情況下,他可以活下來!”
“什麼情況下?”上京的青年眸子一凝,沉聲問道。
“那就是火箭彈沒有瞬間炸死他,而他卻脫離了機體自由下落。若是他下落的地方還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那他就有可能不會死!這種機率很小很小,可是並不代表沒有!”電話那頭的人沉聲道。
“而且,根據我在國外的瞭解,那個劉芒不是一般人。若是別人,在這種情況下,必死無疑。但是他卻未必!”
聞言,上京的青年,雙眼陡然一眯:“不是一般人?他難道還有什麼其他的身份不成?”
電話那頭的青年輕輕一笑,道:“呵,無忌兄,你只需要知道他不是一般人就行了。你最好再派人去查探一下飛機爆炸之地,千萬要確保他已經死了。否則,你我恐怕都要有大麻煩!”
上京的青年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隨即說道:“好,我馬上派人去查探!”
一個小時後,這青年那原本因爲劉芒而驚喜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隨後,他又撥打起之前撥過的那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那熟悉的聲音便響了起來:“無忌兄,如何?那劉芒死了沒有?”
“澤天,還真被你說對了。那劉芒並沒有死!”這青年死死的握着電話,臉色難看的說道。
這個青年不是別人,正是上京十龍之一...怒龍莫無忌。
而與之通話的人就是在國外治療的張澤天。
只是此時此刻,兩人的臉色都陰沉到了極點。
兩人在電話中也陷入了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張澤天才森然的說道:“無忌兄,乘他病要他命。他從萬米高空落下來,即便不死,恐怕也受了無法想象的創傷,這就是一個除去他的好機會,千萬不能錯過了。”
“好!我保證他活不過今天!”莫無忌拳頭一握,森然的說道。
說完,他便掛斷了和莫無忌的通話,隨即連續撥打了好幾個電話。
......
陽市的第四解放醫院的二號特護病房內。
一個青年靜靜的躺在病牀上,那男子臉色蒼白,周身纏着紗布。若不是還露出面容,恐怕會讓人誤以爲他是一個糉子。
而這男子的旁邊,沾滿人。
這些人有小魔女的父母李輝和張美琳、陽市巡捕局正局張天培,甚至連陽市的書記都已經到來。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劉芒。
而這劉芒病牀的旁邊,默默的坐着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這女人正是陳嬌。
陳嬌的臉上掛着淚滴,身上甚至還有着鮮血在流淌,可是她目光卻緊緊的盯着病牀上那雙目緊閉的劉芒。心頭不斷的低喃着:“劉芒,快點醒過來行嗎?”
此時此刻,陳嬌的心揪成了一團。
陳嬌知道,劉芒的這些傷大都是爲了保護而受的傷。
如果沒有劉芒的保護,她實在無法想象自己從萬米高空墜落下來會成什麼樣子。
就在這時,主治醫生走了進來。
看到醫生走進來,陳嬌立即問道:“醫生,他...他到底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聽到陳嬌的話,那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唉,陳小姐,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不下十遍了啊。”
“我...我....”陳嬌的眼睛瞬間涌出了眼淚。
見陳嬌眼中流淚,那醫生不禁嘆了口氣:“陳小姐,這位劉先生受傷的太恐怖了。他五臟六腑都被震裂了,背部更是被炸得皮開肉綻,冷風直接灌了進去。導致他的臟腑已經感染病毒。他能保住性命就已經不錯了。至於他什麼能醒,就看他的造化了。”
聞言,整個病房的人皆沉默了下來。
醫生說的不錯。
劉芒受的這種恐怖的傷,他們也是第一見。
他們真的無法想象劉芒和陳嬌究竟是怎麼從萬米高空中逃生的。
一時間,病房內的氣氛顯得極度的沉悶。
突然,醫院上空陡然響起恐怖的震動聲,這可怕的聲音瞬間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轟隆隆!”
那聲音宛如悶雷,恐怖的勁風捲動着醫院的空氣,使得空氣發出刺耳爆裂之聲。
“怎麼回事?”
突然的變故讓李輝等人臉色鉅變,紛紛走出病房。
剎那間,兩家架武裝直升機停在了的醫院的停車場。
與此同時,空中還盤旋着兩架直升機,那兩架直升機的機艙內露出幾挺機槍。
那黑洞洞的槍口看得李輝等人頭皮發麻。
而就在李輝等人震驚的時候,那兩家停在醫院停車場的直升機內走出了十二
多個全副武裝的特警。
這二十幾走出來的瞬間,狠狠的拉動了手上的微衝,剎那間,子彈上膛聲音震懾人心。
沉重聲音讓得李輝瞬間醒悟了過來,當即沉着臉喝道:“你們要幹嘛?”
“劉芒,蔑視國法,濫殺無辜,罪大惡極,現予以抓捕。”
“若敢反抗,可就地擊斃!”
“阻撓者,亦同罪!”
爲首的男子冷漠的掃視一週,冷喝道。
若敢反抗,就地擊斃?
阻撓者,亦同罪?
一句話,讓整個醫院鴉雀無聲,李輝等人臉色鉅變。
半響之後,張天培上前一步,凝重的說道:“我是陽市巡捕局正局張天培,敢問你們是什麼人?”
爲首的男子冷漠的看了張天培一眼,冷漠的說道:“我們是什麼人?你沒有資格知道。都給我讓開。否則,以阻撓罪論處,直接擊斃。”
說着,那男子帶着周圍的軍人直接快速的衝上劉芒所在的病房。
“放肆!你們敢?”見那二十幾個人衝上來,張天培臉色鐵青,再度怒吼道。
“陽市市局張天培是吧?”爲首那特警冷漠的看了張天培一眼,瞬間從兜裏甩出一張拘捕令。
那拘捕令直接砸在張天培的臉上。
被那張拘捕令砸中,張天培臉色一沉,本想發怒。
可是,待他看到那拘捕令右下角那鮮豔刺眼的紅色大章後,他臉色陡然一變,猛的向後退了三步,一臉震撼的看着對面那些特警。
那竟然是上京公...安部特批的拘捕令!
張天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些人的來頭竟然那麼大。
這一刻,張天培的臉色變了又變,只得向一邊跨了一步。
“張局,怎麼回事?”看到前一刻還強硬無比的張天培朝一邊靠了靠,李輝臉色一變,低聲問道。
張天培忌憚的看了面前這二十多個特警一眼,臉色凝重的指了一下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