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劉芒沒有理會,再度直接把一杯水傾倒而下。
“啊!”張澤天整個身體不住的顫抖,咆哮嘶吼。
劉芒輕輕的捂了一下耳朵搖搖頭:“你的叫聲實在太難聽了!”
說着,他又自顧倒了一杯開水。然後順手捏住了張澤天的下巴。
“劉芒,你他媽的休想幹什麼?”張澤天。劇烈的顫抖,雙眸赤紅如血。
“我說了,你的叫聲太難聽了。”劉芒淡漠的說道,說着直接把那一杯滾燙的開水倒進了張澤天的喉嚨。
“咕嚕咕嚕……”張澤天整張臉扭曲的不成人樣。他妄圖閉嘴,阻擋着這滾燙的開水,可是他根本就阻擋不了這一切。他感覺自己的整個嘴巴被燙得都就沒有了感覺。甚至他感覺到滾燙的開水流過他的喉嚨,流下他的腸胃。開水每過他肌體的每一寸地方,便是灼烮的湯傷。
這一刻,邱正坤和他身邊的黑衣衛的臉色都已經變了。
實在是無法想象一杯滾燙的開水倒入喉嚨是何等的痛苦。
可是反觀劉芒他的臉色一片平靜。
這確實是非常殘酷,可是相對於張澤天,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而言,微不足道。
昨夜,數百上千的人的圍殺,以及那恐怖的爆炸,讓他差點灰飛煙滅。
足足過了十秒,劉芒終於把踩在張澤天的腳移開。
腳一移開,張澤天便在地上不斷的翻滾。他裂着嘴巴,可是已經叫不出聲來了。
此時此刻,從張澤天的臉上和瞳孔之中看到的只有恐懼和無盡的怨毒。
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感覺整個身體,甚至是五臟六腑都在絞痛,那是一種劇烈的絞痛,比刀槍刺入還要痛。
他很清楚這種灼傷,是不可恢復的傷勢。或許因爲這次傷,他恐怕都活不久了。
劉芒淡漠的撇了張澤天一眼,淡漠的說道:“這個世界終於清淨了。”
那一句話,讓得張澤天那扭曲的臉龐更加駭人,可是,他沒有再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他就這麼靜靜的躺在地上,好似失去了渾身力氣一般。
而這時,劉芒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老丘,處理一下吧!”
丘任坤重重的點頭,隨即對着身邊的黑衣衛使了一個眼色,幾個黑衣衛踏步而出,直接把張澤天拖走了。
直到張澤天被帶走之後,丘任坤終於低聲說道:“老大,這張澤天算是廢了。我們這次去上京恐怕要更加危險一分了。”
“危險嗎?我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危險。”劉芒淡漠中說道,隨後端起一杯果汁,慢慢的品嚐了起來。
他的人生,時時刻刻都是危險,他已經習慣了。多的這一份危險對於他而言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
喝完一杯果汁之後,如果我輕輕地放下了座椅然後躺了下去。
今夜至此,他還沒有睡過覺啊。
是時候休息一會了。
丘任坤沒有打擾。在座位上安安靜靜的坐着,彷彿在守護着劉芒。
這一刻,他的腦海裏還想着劉芒那恐怖如天的身手,想着劉芒對付張澤天的手段。
他丘任坤砍過不少人,混跡社會已有二十多年,他以前以爲自己的經歷、自己的人生、很是傳奇,也充滿着殘酷...可是自從跟在劉芒的身邊後,他才發現。原來人生還可以更加的精彩。
暗夜終於慢慢的散去,天空開始出現一道亮光,這道亮光慢慢地擴大,清晨終於來臨。
這是上京是天!上京的清晨,顯得有些靜謐。
就在這時,一輛飛機落在了上京某機場。
機場周圍早已經有人在等待,那是一個個特種隊員。一個個滿臉肅殺,緊緊地握着槍械,死死的盯着那降落的飛機。
......
“老大,到了,不過,機場恐怕也不平靜啊!”
機艙之內,丘任坤朝外面看了一眼,隨即臉色凝重地對着劉芒說道。
劉芒輕輕的睜開眼睛,伸了一個懶腰:“放心!會平靜的!”
雖然僅僅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可是他睡得非常安穩。
說完,他對着黑衣衛說道:“把張澤天提過來,我們下去吧。”
“是!老大!”幾個黑衣衛把張澤天抓了過來,來到了劉芒身邊。
此刻的張澤天滿臉是血,整個人精神不振,渾身的衣服破爛不堪,悽慘無比。
劉芒看了張澤天一眼,隨即搖搖頭:“這形象怎麼能出去見人呢?你們給澤天兄換件衣服,洗下臉吧。這好歹到了他的底盤,他這形象怎麼見人呢?是吧,澤天兄!”
張澤天微微擡起腦袋,看着陳風,臉色一片平靜。沒有仇恨、沒有憤怒,甚至沒有任何一絲的波瀾。
劉芒也看着張澤天,隨即淡笑:“澤天兄,你這眼神深邃得有些嚇人啊!”
說完這一句,劉芒不再看張澤天,便對着黑衣衛再度說道:“給澤天兄換衣服吧!”
“是,老大!”黑衣衛應道,直接拿出匕首當衆割裂張澤天的衣服,然後粗暴的給他換上了一套乾淨的衣服。
這次過程中,張澤天沒有說話,當然他也說不出話來了,他雙眼一直平靜的看着劉芒。目光從來沒有離開過劉芒的臉。
那目光平靜的可怕,平靜的滲人。可是,劉芒卻無所謂。
“澤天兄,到上京了,到你的地盤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外面有人似乎想要對我們不利,作爲朋友,你應該不會讓我們陷入危險的境地吧?”劉芒平靜的說道。
張澤天默默轉身,然後淡漠的走出去。
劉芒則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搭在他肩膀,樣子着實像一對好兄弟。
張澤天微微一頓,眸子中閃過一抹寒意,隨即消散,任由劉芒搭着他。
機場上,那一羣特戰人員全神戒備,死死的盯着飛機。
他們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切突然情況的準備。
可是,當機門打開的時候,一個個瞬間有些愕然。
他們看到劉芒和張澤天竟然勾肩搭背的走了下來,那樣子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異樣和仇恨。
他們接到的消息是營救張澤天,擊斃劉芒,可是眼前這一幕,張澤天根本沒有被抓,而劉芒根本不是什麼暴徒啊。
“澤天兄,這……這是什麼情況?”一個特戰隊員的隊長讓手下警惕後,慢慢來到了張澤天和劉芒身邊,輕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