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類攻擊本應該很難阻擋,但恰好那六個追蹤者裏面就有這方面的行家。
後面的六個劍君又以吳金川爲首,不過他和鍾離苑是同級,不存在誰管着誰的說法。
吳金川和鍾離苑對視一眼,示意他可以行動了。鍾離苑走了上前,緊緊的盯着劉芒,嚴厲道。
“劉芒,不配合調查,還殺害進行調查的精銳兵,對於這種反抗激烈者,本該當場處決,但精銳部隊畢竟隸屬皇室管轄,你的具體處置方法,還得看後續怎麼評判。
鍾離苑這一系列審判般的話說完,吳金川對旁邊的幾個劍君命令道。“你們,去把他抓過來,小心點,把他敲暈再帶過來。
看樣子,吳金川也是有些忌憚劉芒的。畢竟他們幾個人追了一路沒追上來,還讓劉芒殺傷了精銳部隊,這個擂王,可真不是徒有虛名。
劉芒滄桑的閉着眼,無力但卻語氣堅定的說道,
“既然你們鬥獸國仗勢欺人,濫用私權,也別怪別人了……”
劉芒再次睜開眼,此時的他已經是遍體鱗傷,僅憑藉最後的意志來支撐身體,只是那身上的傷口,並沒有讓他有什麼難受的感覺,彷彿就跟平靜人一樣。
邪魅一笑,有些惡狠狠的看着吳金川鍾離苑,這兩個人卻立即喝止了想要生生擒拿劉芒的劍君,他警惕的退後幾步。
劍聖之意是不能自主觸發的,卻可以下意識的隱忍。
剛纔鍾離苑他們的圍攻,已經快要觸發了劍聖之意,只不過劉芒一直在控制着劍聖之意沒有爆發,終於,吳金川他們來了,劉芒也不需要去苦苦忍耐了。
但就在他準備爆發劍聖之意,和他們做個了斷的時候,又一道黑影飄落在劉芒旁邊。
劉芒並沒有太警惕他,雖然這個人戴着斗笠,一身黑衣,看不清樣子,而且身上氣息非常內斂,絕對的高手。
劉芒平常情況自然不可能打贏他,但劍聖之意一但觸動,劍仙來了都不好使。
“等一等,我幫你攔住他們。”
這個斗笠黑衣人聲音沙啞沉重,似乎是故意壓着嗓子說出來的,卻沒有對劉芒動手,反倒是打算幫他tuo困。
“等下你往南邊一直走,那裏有條河,你可以順着河流離開鬥獸國,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應該也沒有太多選擇。
黑衣人後面說的話,只有劉芒能夠聽到,他也沒等劉芒表態,直接飄向了吳金川和鍾離苑他們。
鍾離苑他們也是感受到了黑衣人身上如淵如獄的可怕氣息,眉頭一皺說道,
“吳金川,你去攔截劉芒吧,我們七個一起上。”
吳金川也沒有過多考慮,這黑衣人顯然是要讓劉芒離去,他們一起和黑衣人糾纏,也不一定能有成效,反倒會讓劉芒趁機逃走。
劉芒也不管這個黑衣人是什人是什麼原因,既然他和吳金川這些人不是一夥的,那他還是抓緊時間離開爲好。
這個黑衣人實力很強,但不知道爲什麼,對他們下手很仁慈,以他們的實力差,黑衣人這一巴掌,足以秒殺他們纔對。
看着劉芒死命的逃離,黑衣人繼續衝了過去,所過之處,彷彿有一道無形的氣波,將這些劍君盡數掀飛。
黑衣人確實沒有對他們下死手,但完全把他們吊起來玩。
劉芒得以逃命,順着南邊一直走,現在的他傷得很重,甚至連恢復都受到了影響。如果只是劍意和體力損耗,他恢復一點再繼續趕路,會快很多。
但他現在傷得太重了,失血過多,隨時都有暈過去的可能。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連劉芒都分不清楚他是在跑還是走,他只感覺自己拼了命的跑,但速度卻不快。
天邊漸露魚肚白,雲彩透過樹枝看上去支離破碎的,有一種悽然孤獨的美。
劉芒終於來到了河邊,他現在已經沒有力氣繼續走了,連爬都不行
在河邊的枯葉堆裏找到一塊枯木,此時的劉芒感覺眼皮極重,只要一閉上眼,絕對沉睡過去,就算天塌下來也不會知道。
他一咬舌尖強行令自己清醒,臉色困苦憔悴,用衣服把自己捆在枯木頭上,用盡最後的力氣,拖着疲憊不堪的自己滾下了河坡,烏龜般慢吞吞的爬向河邊,泥土的味道,摻雜着溼潤的泥濘,這是劉芒最後聞到的味道。
那不過三米多的距離,他硬是爬了快十分鐘,在跌入河之前,耳邊淒厲的鳥叫格外明亮,在這不夜不白的林子裏,甚是淒涼。身體一入河的瞬間,任由清晨的河水有多冰涼,劉芒依然沒了意識。
水清國水藍區,漁人碼頭,烈日當空。
一名弱不禁風的少婦,在丫鬟的攙扶下,登下了船。
此少婦一身淡綠色長衣,年齡不過二十歲出頭,一把金環玉簪把她的一頭不是很柔順的青絲,束冠起來。
少婦面如皓月,膚若凝脂,粉面含春。姣好的面容上,臉色平靜,看上去很是溫柔,但眼底卻掩飾不住那一縷縷病美人般的哀傷。
她有着卓越的環境,奈何蒼天作禮,流雲爲笛,尚不可博取她嫣然一笑。
清風徐來過,撫摸着她那盈盈一握的纖細柳腰。她穿得極其保守,不露腿不挺胸,卻依舊給人風情萬種的感覺。
傾國傾城,不過如此。
少婦正靜靜的走過海道,後面跟着一羣畢恭畢敬的丫鬟腳伕。
不知怎的,海礁邊的某個方向,如同有魔力般的吸引着這個少婦,讓她忍不住一直往那個方向雅望。
“小金,你去看看,那邊是不是有個人。”
少婦柔聲的對旁邊的一個,長相俏麗的丫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