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上三個地獄級隱殺冷漠的注視着這一片熊熊燃燒的森林,他們目光之中沒有任何的情感波動。
對於他們而,眼前這場面不足以震動他們的心神。比這更狂暴、更慘烈的事,他們都做過。
大火整整燃燒了幾十個小時,整片森林在大火之下徹底變成一片灰燼。
待火光盡滅,十數架直升機呼嘯而過,一個個滿臉肅殺的隱殺從空中降落而下...在三個臉帶着面目的隱殺帶領下尋找劉芒的屍體。
所謂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沒有看到劉芒的屍體,他們也不敢輕易宣判劉芒死亡。
“報告十八號,沒有發現死神的屍體!”
“報告十八號,也沒有發現梅爾的屍體!”
......
在幾乎把整個死亡森林搜索一遍之後,無數消息傳到了那三個帶着面罩的隱殺耳中。
“沒有發現死神的屍體?這怎麼可能?”代號十八號的隱殺、眸子眯成了一條細線,宛如鋒刃。
如此恐怖的大火,絕對不會有人能逃出去,就算是死神。他不想信劉芒能逃出去。
“給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十八號再度冷漠下令。
“我們已經找遍整個死亡山脈,所有的洞穴、所有能隱藏人的地方都找遍了。確實沒有發現死神的蹤跡。”一個普通隱殺再度報告道。
“你確定所有的地方都找過了嗎?”十八號眸子一凝,宛如兩道利劍看向那隱殺。
“確...確定。”那隱殺滿臉驚顫,豆大的冷汗直接從腦門處流了下來。
“我要你們挖地三尺,你們挖了嗎?”十八號再度冷喝,那聲音充斥着無盡的殺意。
“地面?”那普通隱殺微微一顫,隨即艱澀的說道:“沒...沒有!”
嘭嘭嘭...
那普通隱殺話音剛落,十八號陡然舉起手中的狙擊槍連開三槍......剎那間,便看到那普通隱殺的腦門直接炸裂,當場殞命。
剎那間,周圍的隱殺被這血腥的手段給震撼了,一個個的身體不可抑止的顫抖了起來。
他們只是普通的隱殺,面對着地獄級的隱殺,他們根本無力反抗,更沒有膽氣和權力反抗。
而十八號好似沒有看到他們那驚恐的表情一般,冷冷的說道:“所有人,再給我找!如果找不到死神的屍體...他就是你們的下場!”
說着,十八號指向那被他連開三槍打死的那個隱殺的屍體。
“是!”所有普通隱殺驚惶的離去,再度搜尋。
......
“報告,我們在河牀處發現了異常。”突然,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什麼異常?”十八號眉頭一皺,冷漠的看向了那前來報告的隱殺。
“我們在河牀的低窪處發現一個沙坑,那沙坑有不少血跡。”那隱殺沉聲道。
“在哪裏?”十八號死死的盯着那隱殺。
“就在千米之外的河牀!”那殺手指着一個方向說道。
“走!”十八號右手一搖,身邊的兩個地獄級的隱殺跟着他快速朝那隱殺所說之地走去。
那隱殺所說之地,原本是一條河流,可是這場大火已經把這條河流給蒸乾,露出河牀。
而河牀的低窪之處有一個足有一米深的沙坑,沙坑周圍有着不少血跡。
“死神!你不愧是死神!”十八號死死的盯着那沙坑,眸子陡然爆射恐怖的寒光。
“十八號,你的意思是說死神並沒有死?”十八號身邊那兩個隱殺眸子一凝,眸子在瞬間有些凝重。
“死神沒有死...因爲在大火焚燒死亡森林的時候,死神躲在這河牀底下逃過了一劫!”十八號冷冷的說道。
他實在無法想象劉芒是怎麼在沙坑之內死裏逃生?
十八號話音剛落,他身邊的兩個隱殺滿臉驚駭。好半響,他們纔回過神來,沉聲道:“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十八號往地面那點點血跡一看,森然的說道:“我們隱殺出手,絕對允許失手。所以,死神還是得死!”
說着,他看向了旁邊的兩個隱殺:“十九、二十,我們走一躺吧。”
他身邊的兩個隱殺點點頭,隨即一人朝天空招了一下手,一架直升機呼嘯而來,停在他們的面前。
半響之後,飛機再度起飛,朝一個方向呼嘯而去。
而在距離此地的數公里外,一道衣衫襤褸的男子拖着一個同樣悽慘的男子艱難的前行着。
那正是劉芒和梅爾。
此時此刻,梅爾和劉芒渾身是血,宛如血人。
那場大火,沒有要了他們的命,可是也讓他們差點廢掉。
“死...死神,我不行了。我們...我們休息一下吧?”突然,梅爾艱澀的說道,話說着,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也起不來。此刻,他只想好好的洗個涼水澡、喝幾瓶冰啤酒、喫頓大餐,然後美美的睡一覺。
他的腿骨來已經被摔斷,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劉芒張張乾裂的嘴脣,他想說話,可是已經說不話了。
這片區域的水源已經被之前那場大火給蒸乾,他和梅爾現在嚴重缺水。
他受過極度的嚴苛的訓練,在極度嚴酷的條件下,他的耐力是尋常人的數倍甚至是十倍。此時此刻,如果說他還能承受,那麼梅爾已經到了極限,如果再沒有水,梅爾恐怕要被活活的渴死。
果然,剛剛躺下的梅爾飢渴的叫了起來:“死...死神,我...我好想喝水?哪裏有水,我想喝水?”
“梅爾,現在沒有水。”劉芒擡頭看着火辣辣的太陽,搖搖頭:“周圍數十里恐怕都沒有水。”
這場大火太過恐怕,直接破壞了生態,導致方圓數十里的水源盡數枯竭。
聞,梅爾徹底絕望:“死...死神,我能感覺到如果沒有水,我恐怕真的撐不下去了...沒想到,我堂堂的福爾斯家族的管家竟然是渴死......”
劉芒看了一眼眼睛毫無神采的梅爾一眼,沉聲道:“梅爾,你現在有尿意嗎?”
“死...死神,現在別說尿了,就是唾液,我都已經吐不出一絲了。甚至是眼淚,恐怕都滴不下來了。”梅爾張張嘴,苦笑。
“我倒是有點尿意!”劉芒看着梅爾,認真的說道。
“死...死神,我想活着!只要有一絲希望,我都想活着!”梅爾微微擡頭,看向劉芒。
劉芒往前面看了一眼,他預計還有十多公里才能找到水,可是梅爾恐怕堅持不到那一刻了。
這十公里,如果是平常,如果是柏油大道,劉芒二十分鐘便能達到。可是現在、最起碼需要幾個小時。
“梅爾,曾經、我爲了活着...我不折手段...喫過很多你無法想象的東西...喝.尿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你就當它是一杯特殊的啤酒吧!”劉芒低聲道,說着他解開褲子。
可是,突然,他的動作頓住了。他眸子冷冷的盯着天空,嘴角裂出一抹嗜血的幅度:“梅爾,你不用喝.尿了。”
“爲何?”原本閉着眼睛的梅爾睜開眼睛。
“你或許可以喝血...人.血!”劉芒森然的說道。說着,他站了起來,一手摸向了腰間的三棱軍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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