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色,漸明!
一道人影狀若瘋狂的跑着!
海生!
這正是海生!
此時此刻,他的絕望、無助、迷茫!
此時此刻,他失去了方向!
他就這麼毫無目的的跑着,他已經一無所有,他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
他只想逃離,逃離這一切!
......
象之國度之內,無數人員出動,快速的擴大範圍搜捕海生!
可是,詭異的是,海生這個人彷彿消失了一般,竟然沒有誰發現他的蹤跡!
搜捕,足足持續了一個星期!
可是依舊一無所獲!
“怎麼回事?死神到底跑到了哪裏?”
“一個身受重傷之人,他究竟能躲到什麼地方去?”
“我們已經把全國各地都搜索了一個遍,卻沒有發現他的身影,他難不成飛了嗎?”
“我這邊也讓人搜邊了全國各地的醫院、診所已經私人醫館,可是根本也沒有發現任何一絲關於死神的信息...一個身受重傷,隨時都可以斃命之人,他不去這些地方買藥,他怎麼治傷?”
“莫非,死神已經死在了什麼地方了?”
緊情署以及各大部門在苦苦搜尋依舊沒有發現海生的身影后,一個個疑惑不已。
連續搜捕了一個星期,讓他們都精疲力盡了!他們真的不想再繼續搜尋這個死神了!
“停止搜捕吧!這尊死神或許已經徹底變成死神了!”終於上面的人下令,搜捕才終於停滯!
......
而醫院之內,梵娜臉色蒼白如紙,眼淚簌簌的滑落!
“海生,他們說你已經死了,你真的死了嗎?”
“海生,你可是死神啊。你怎麼會那麼輕易的死?”
“你一定是藏在什麼地方而已,是不是?”
她實在無法相信,也不敢想象海生真的死亡!
如果,海生真的死了,那麼,或許是她害的!
“梵...梵娜!”就在梵娜悲痛欲絕的時候,病牀上的桑克的眼眸輕動,緩緩的醒了過來。
“爸!你終於醒了!”幾日煎熬的梵娜失聲痛哭,趴在了病牀上!
父親昏迷不醒,海生杳無音信,這幾日,她內心飽受着煎熬...聽到桑克的聲音,她多日的堅強瞬間崩潰!
“不哭,梵娜不哭!”桑克低聲的安慰着,想要身手擦掉梵娜眼眸的眼淚,可是,他才發現自己的手沒有一絲力量,擡不起起來。
梵娜擡起那滿是眼淚的眸子,悽楚的說道:“爸,海...海生他...他..沒了!”
桑克那躺在病牀上的身體微微一顫:“梵娜,告訴爸,在爸暈倒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剎那間,梵娜陷入那痛苦無比的回憶,痛苦的敘述着那悽慘的一夜!
聽完梵娜的敘述,桑克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後,他深深的嘆了口氣:“我和桑裏爭鬥了半輩子,誰能想到是這麼一個結果??”
“至於海生...可惜了!”
隨着桑克的這一句話,梵娜所有的幻想都瞬間化作了泡影,眼淚再度瘋狂的流下!
那麼短暫,可是卻那麼深刻...
她是救了海生,可是海生更是救了她數次!
“海生.....如果...如果可以重來,我不會再讓你走!”梵娜痛苦的低喃着,一隻手緊緊的捂着心口。那裏劇烈的痛着,宛如刀割!
讓海生傷心欲絕的離去,是她做過的最後悔的決定...
.....
越..國!
一個神祕的辦公室內,一箇中年男子嘴裏不停的抽着名貴香菸。
他目光深邃的看着窗外!
七天了!
他每天都會花費很多時間重複着這一系列的動作!
他正是血戮的統領...
這七天裏,他每天都會看着窗外,等待血戮那六位隊長的出現!
可是,一天一天的過去,他們的身影依舊未能出現!
“六位隊長出動,這是第一次啊!”中年男子嘴裏叼着煙,雙手已然握成了拳頭!
血戮是他一手創建的祕密隊伍,這祕密隊伍的每一個人,這幾乎是代表了這個國度最可怕的單兵戰力!
而那六個隊長,更是頂絕存在,稱之爲羣雄之王,也不爲過!
可是,六人出動,只爲擊殺一個受傷的死神,竟然七天之內都沒有任何的音信,這讓中年男子感覺難以置信想象!
他給血戮的時間是六個小時!
可是,現在已經過了七天......
這可是血戮成員執行任務之中,從未有過的事!
男子等了一天又一天,這種等待讓他很崩潰!
他已經厭倦了這種等待!
嘭!
忽然,中年男身後,傳來一聲劇烈沉重的聲音!
中年男子身體不可抑制的微微一顫,這一瞬間,他嗅到了一種熟悉的味道,那是他手下血戮成員的味道。只是此刻的味道與以前那種冷漠殺伐的味道相比起來,卻多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和頹敗的味道!
他狠狠的碾滅菸頭,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來!
可是,當他轉過身的那一瞬間,他的眸子陡然凝固住!
他面前,站着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男子那
張滿身傷疤的臉一片蒼白。可怕的是,男子竟然斷了一臂!
他就這麼踉踉蹌蹌的站在中年男子面前,隨時都要倒下一般!
那正是他所期待的人!可是,怎麼會只有一人?而且,怎麼會如此的悽慘??
中年男子的臉龐慢慢的涌現出無盡的猙獰:“壹號,這...這是怎麼回事???”
“老大,血戮失敗了!”那獨臂男子張張嘴,沙啞的聲音響起的瞬間,鮮血也隨着噴了出來!
唰!
血戮失敗了?
中年男子的身體劇烈一顫!這顯示着他內心是何等的震動!
這話不是從別人口中說出啊,而是他手下最可怕的血戮壹號口中說出的啊!
這....
中年男子一片震動凌亂!
而就在這時,男子那沙啞至極的聲音再度傳來:“血戮六大隊長,除我之外,全部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