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絕世盤龍 >1837 不如,把他殺掉
    得虧魏老和南王通過電話了,不然真不知道還要被關多久。

    我正準備跟魏老離開,對面突然傳來“砰砰砰”的聲音,是紅花娘娘在拍打欄杆,並且叫着:“兒子,還有我啊,帶我一起走啊,我也要去米國!”

    我看了魏老一眼,魏老卻說:“南王並沒有同意她去。”

    我也只能愛莫能助地看了紅花娘娘一眼。

    紅花娘娘氣得狠狠一拍欄杆:“你堂堂至尊,幹嘛聽他的話?”

    魏老說道:“我不是聽他的話,我是幫他維護後方穩定,去米國畢竟是個危險的事,想要留下老婆孩子也很正常。”

    “誰是他老婆了?”紅花娘娘怒氣衝衝地說:“我倆早離婚了,你也不是不知道!”

    “不是啊,你們倆已經登記了,在法律上已經是合法的夫妻了。”

    “???”紅花娘娘當然一臉疑惑:“我什麼時候和他登記的?”

    “這是南王臨走前的請求,我順手就幫他滿足了。”

    “喂!”紅花娘娘手抓欄杆大叫着:“您怎麼能做出這種事,這是違反法律的啊!”

    “法律之外也有人情,南王拼着性命爲我衝鋒陷陣,我也只是幫他做了一點微小的工作。”

    紅花娘娘徹底無話可說了,只能對我說道:“好兒子,媽去不成了,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我笑着道:“放心吧媽,我肯定沒問題的。”

    自從露了一手之後,紅花娘娘相信我現在的實力非常強,也有足夠自保的能力了,也就點了點頭。

    我便跟着魏老離開了,當然還一步三回頭,看了紅花娘娘好幾眼,這可是我媽啊,當然捨不得了,不過我也同意南王的決定,將紅花娘娘關在這裏確實最安全了。

    “爺爺!爺爺!”魏子賢雖然也在叫着,但我們還是越走越遠了。

    繞過中海別院,魏老又讓我上了他的車,約莫半個多小時後,我們來到一座小型機場,裏面只停着大概十架飛機,其中一架的艙門已經打開。

    我以爲魏老是要送我去米國,但沒想到我上了飛機後,他竟然也跟上來,坐在了我的身邊。

    “您這是要去哪?”我當然很驚訝。

    “不是去取涅槃淚嗎,你不要了?”魏老比我還要驚訝。

    “涅槃淚?!那你不是你編出來,爲了哄我回國的嗎?”

    “哄你回國是真的,涅槃淚也是真的。”魏老說道:“走吧,我這就帶你去取。”

    我去!

    我還以爲自己這一趟炎夏白費功夫了,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啊。

    我當然激動不已,立刻詢問魏老:“您在發現的涅槃淚?”

    魏老說道:“不是告訴你了,在粵省的佛城嗎?”

    “還真有啊!”

    “當然有了。”魏老說道:“自從聽你講過涅槃淚的事情,我還覺得簡直有毛病了,天底下哪有佛像會流淚的?但是你需要嘛,我就派人四處去找,沒想到還真找到了……”

    說到了這,魏老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佛城這個地方你知道的,是個佛教氣息非常濃厚的地方,那裏大大小小的寺廟至少有上千座,香火旺盛的亦有不少,但在一座隱藏在山間的破敗寺廟裏,竟然真有你說的那種事,本來只是石頭做的佛像,竟然流出了清澈的淚水……”

    我立刻變得興奮起來,果然是陳近南說得一模一樣啊,佛像會流淚,誠不欺我也!

    這一趟果然沒有白來!

    但沒想到,魏老卻嘆起了氣,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我很驚訝地問:“您這是怎麼了?”

    “佛像會流淚啊,這可是聞所未聞的事……”魏老嘆着氣道:“我本來沒當回事的,覺得這根本不可能嘛,結果消息一傳來後,我的一顆心就沉下來了……難道是我做得不夠好,佛祖不忍看這世間慘像,所以才流下了眼淚?”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能不能不要因爲這些無聊的事情而自責啊!

    我只好跟魏老耐心地解釋起來,就是陳近南跟我說的那套,我又給魏老講了一遍,什麼寺廟久未修葺,導致雨水滲入石像,又有各種鳥兒在佛像頭頂棲息、搭窩等等,經過一系列不知所謂的化學反應和上百年的沉澱後,才從空洞的眼睛之中流出清澈的水,以前的老百姓不懂這些,取回這些水後發現還有治療某些病的效果,還以爲是佛祖開眼,恩賜給民間的靈丹妙藥,才被古人稱之爲“涅槃淚”了……

    因爲涅槃淚形成的條件極其苛刻,又是世間罕見,所以纔沒大範圍地流傳開,只存在於一些晦澀的古書中。

    魏老聽完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嚇得我都想給自己下罪己詔了!”

    我在哭笑不得之餘,也在內心感慨魏老真的是個好至尊啊,真是時時刻刻都把百姓的幸福放在心裏面的。

    魏老的私人飛機出行,航路當然暢通無阻,絕對不會發生什麼“航空管制”之類的事,所以我們一路聊着,很快就到了佛城。

    再緊接着,我們又坐車前往發現涅槃淚的寺廟,一路之上當然也有專業的車輛開道。

    魏老這趟佛山之行並不在公開的行程內,所以當地的老百姓也不知道是誰來了,就覺得這麼多車護送、開道,肯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而我作爲一介平民、一介草根,竟然能和魏老同行,還做同一輛車,也是非常驕傲。

    我們的車一直開到某座不知名的荒山下,才下了車步行上山。

    據魏老說,還得步行一個多小時才能到。

    我都不忍心了,勸魏老說別上去了,我一個人上山就好。

    但魏老說沒事,不就是爬爬山,有什麼累的呢?

    當然話說回來,魏老的身體確實很好,已經五六十歲的年紀,頭髮卻依然烏黑油亮,當然這肯定是染的,不過也保養的很好了。

    即便是在荒山之中,一路上也有許多守衛,幾乎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更不用說隱藏在暗中的暗衛了,完全能夠保證魏老的安全。

    我和魏老仍舊一邊走一邊聊,不知不覺就聊到了我的老米之行。

    我說了說我的盛頓城之行,魏老聽後也嘆着氣說:“這些年來,我們和白殿的主人一直相處不錯,也很感激他們在炎夏危難的時候,曾經全心全意地幫助我們擊敗東洋……但,隨着炎夏越來越強大,可能也確實威脅到了他們的地位,所以這些年來一直關係比較緊張。尤其到了布魯斯,這人簡直是個瘋子,根本就不考慮後果似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真要打起來吧,咱們的實力還不夠,甚至傷敵八百自損一千……而且咱們的人好不容易纔過上幸福安定的生活,我是真不想毀在自己手裏,讓人民又過上炮火紛飛的生活啊!所以我還是想以和爲貴,哪怕憋屈一點、隱忍一點,再多換點發展的機會。”

    這些事情,陳近南都和我說過了,但親耳聽魏老說又是另一種感覺了,我能實實在在地感覺到他的那份憂慮、無奈和悲傷!

    作爲至尊,要考慮的事情實在太多了,肯定不能只圖一時痛快,結果讓人民又遭了殃。

    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陪着他一起罵布魯斯,說布魯斯是個瘋子之類,不要和一個瘋子太過計較,反正他也做了幾年白殿的主人了。

    魏老依舊憂愁地說:“就怕這是他們下的一盤大棋,即便換了一個主人,也還是要和咱們過不去!我只希望我在任的這期間裏,能將這個事情徹底擺平,還是希望和他們做朋友吧,而不是針鋒相對的敵人!”

    魏老當然比我看得高、看得遠。

    而我咬牙切齒地說:“不行我就找機會把他殺了,讓他們知道炎夏不是好惹的!”

    魏老連連擺手說道:“可別這麼幹啊,先不說布魯斯身邊有多少高手,你根本就成功不了,就退一萬步說,哪怕你真的成功了,也只會帶來更大的麻煩,更快捲入戰爭之中而已!”

    我喃喃地說道:“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

    “怎麼沒有辦法?”魏老說道:“只要能把亞菲特幹掉,布魯斯就如同斷了一臂,戰斧也至少停滯三十年!只要沒有新的改造人出現,戰斧就不能在各地爲非作歹,也就失去了世界上的許多控制權,然後陳近南再率領洪社取代戰斧,咱們也就可以獲得更多助力,到那時候就不用再怕他們……”

    魏老還沒說完,突然擺擺手道:“算啦,不說這些了,只要你們能幹掉亞菲特,就算是幫我很大的忙了!”

    我的一顆心卻砰砰直跳,原來魏老的目的可不只是和平,而是有着更大的野心啊……怪不得布魯斯瘋狂和我們作對,站在他的角度來看,我們確實存在很大的威脅啊。

    不知不覺,我們已經爬到山頂,魏老突然站住腳步,看着前方說道:“到啦!”

    我擡頭一看,就見山巔之上果然立着一座無比破敗的廟,四周還站着幾十名端着槍的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