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一來,夜風不僅要面對半步宗師境界的大長老,同時也要提防羅天,他的壓力可想而知,就算他有把握擋住大長老,但想到要面對羅天的不時偷襲,一時間不禁心裏有些忐忑,可以說這是夜風出道以來的第一場惡戰,也是最危險,最沒有把握的一戰。
不過就算再危險,他也別無選擇,只能選擇硬拼。
畢竟他的身後還有師父,師孃和一衆師弟師妹,要是萬一和羅天對上的話,那豈不是一場災難,想想他就覺得可怕。
一股漫天的劍意霎時從夜風身上散出,同時手裏的長劍微微抖動着,好像隨時要拔鞘而出。
“圓滿劍意?”大長老雙眼一亮,不由暗讚道,雖然劍意在他的心裏已經不算什麼,可是想想對方的年紀,他還是忍不住發出一聲誇獎道“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將劍意領悟到這個地步,也確實難得了!不過這樣纔夠勁,本座最喜歡殺天才了,能夠看着一個個天才死在本座手裏,你可知道,那種興奮感簡直是語無倫比的。”說完,他的目光裏頓時浮現出一縷瘋狂的神色,嘴角上揚,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對於他來說,武學修爲是越來越難以提升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卡在半步宗師境界不得寸進,他的心已經開始麻木起來,唯一能引起他興趣的也只有扼殺一些天才,那種興奮的感覺讓他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只有這樣他才能感覺到自己是一個人,還有着感覺。而不是一個練功的機器。
瘋狂的氣勢瞬間從他的身上洶涌而出,向着夜風涌了過去。
劍意與氣勢的對抗,交織在一起,空氣中發出絲絲的響聲。
雙方都在尋找着對方的破綻隨時發動致命的一擊。凝重的氣氛讓彼此之間誰都不敢有絲毫大意。
就連身旁的左冷禪和羅天兩人的心神也不由緊張起來,畢竟此戰不僅關係着臺下羣雄的命運,也關係着嵩山派的生死存亡,若是大長老勝了,那麼即使嵩山派失去了五嶽盟主之位,也會依然是武林中絕對的霸主,可若是輸了的話,那一切也都如過眼雲煙。
當然在左冷禪的心裏,他從沒有想過閻王殿會輸,雖然夜風的武功的確高的可怕,難道還能高過大長老不成。
不過即使這樣,當看到大長老嚴肅的神色,他還是難免有些擔憂。
看着臺下已經殺成一鍋粥,他對着身旁的樂厚:
“四師弟,傳令下去,讓本門弟子配合閻王殿儘快將他們全數殺光,不可留下活口,同時啓動暗棋,不要陰溝裏翻船。”
“是!掌門師兄!”樂厚恭敬的道了一聲,轉身離開。
對於掌門的想法,他很明白,若是不能將這些知情者殺死的話就算嵩山派最後奪得了勝利,恐怕也躲不掉朝廷大軍的圍剿。
而此時臺下羣雄早已交戰起來,相比臺上幾人的對峙,一聲聲慘叫聲不絕於耳,一具具屍體隨着兵器交鳴聲不斷倒下。
相比羣雄的措手不及,華山派,恆山四派卻顯得遊刃有餘,他們早就得到夜風的告知,所以在事情有變的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
兩儀劍陣展開,霎時殺的閻王殿中人如砍瓜切菜,不僅沒有絲毫損失,反而成了場中唯一的亮點。
尤其是令狐沖,陶均,梁發等幾人,更是表現出色。
劍氣縱橫,掌風呼嘯,無數的勁裝大漢死在他們的手中。
就在局面慢慢向衆人傾斜的時候,樂厚帶着嵩山派的弟子趕到。
當看到局面竟然向着與自己相反的方向發展時,樂厚不由一驚,揮手道:“嵩山派弟子聽令,給我殺!”
說完,一馬當先向着令狐沖衝了過去,畢竟相比羣雄,華山派的實力對他們威脅最大。
雙掌一動,整個人如同大鵬展翅向着令狐沖而去。
“小子休的張狂,看掌!”話音剛落,雙掌帶着強大的罡風向着他的頭頂落去。
令狐沖早在樂厚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心生警惕,畢竟師父剛奪得五嶽盟主之位,要說嵩山派對誰最爲痛恨,無疑就是華山派了。
此刻面對樂厚沖天而來的攻擊,令狐沖不僅不懼,反而從心裏高興起來。
“來的好。”令狐沖笑了一聲,長劍剛從一個勁裝大漢的脖子上劃過,身影一閃,腳下踏着凌波微步,劍光不知何時上揚起來,就向樂厚的雙掌削去。
樂厚立刻心下一驚,雙掌化爪向劍刃抓去。
同樣在令狐沖被樂厚纏住的同時,梁發幾人也紛紛被其他剩餘的幾大太保給攔了下來。
此時場中唯一沒有動手的也只有嶽不羣,甯中則,定閒師太幾人了。
不過此時他們的注意力早已不在這裏,而是在臺上。
夜風和大長老的氣勢依然在凝聚,對抗着,臺下的廝殺聲絲毫沒有影響到兩人。
一絲的餘暉從天上落下,照射在夜風的臉上,頓時他的眼睛微微一眯。
“就在此時!”壯漢動了,身如閃電向着夜風直面而來。
快,速度快的好似在瞬移。眨眼間便出現在夜風的面前,向着他的門面一擊而下。
如果說魯風的閻王掌像是一條兇猛的毒蛇,那麼壯漢的閻王掌就像是一條飛舞的神龍。
玄奧莫測,虛虛實實,難以分辨,甚至在夜風的眼裏,他都看不清壯漢出了幾掌。
“不行,太快了!”夜風心裏一驚的暗道。
“就算是東方不敗的身法比起他來就像大人和小孩的差距。”
雖然看不清壯漢的攻擊,可夜風也絲毫沒有慌亂。
“嗆!”
隨着一聲劍鳴聲響起,夜風的劍出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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