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迷蹤諜影 >第二千四百三十八章 不會是他
    “如果不能夠維護員工的利益,那麼,顯然這個人就不是一個好老闆。”

    伯爾尼雖然說的風輕雲淡,話語間卻已經殺氣騰騰。

    孟紹原卻淡淡一笑:“是的,我知道,伊諾克先生是你忠誠的手下,拜託你照顧他的妻子。可現在難道還是奴隸的時候嗎,伯爾尼先生?

    伊諾剋夫人有權去追求她的幸福,她並不是某個人壟斷的專屬品,她的生活也不應該受到過多的干涉。”

    我該把你的腦袋塞到馬桶裏,然後一槍打爛你的後腦勺。

    伯爾尼真的生氣了。

    孟紹原卻完全沒有去管他的樣子:“比起要整天監督一個女人,如果我是你,我更在乎去找到那個內奸。”

    “你說什麼?”

    伯爾尼的眼睛眯縫了起來。

    孟紹原指了指那個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傢伙:“你是想從他的身上得到一些什麼情報嗎?我很遺憾,你搞錯人了。”

    伯爾尼的語氣已經變得無比平靜:“你最好說的清楚一些,我不是太明白你的意思。”

    孟紹原把酒杯放到了一邊:“他的表情,只有恐懼、害怕,可卻沒有後悔,甚至還帶着無比的憤怒。

    你知道人在憤怒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嗎?肢體語言分很多種,握緊拳頭、渾身顫抖是一種。面部表情同樣也如此。

    在他的嘴、眼睛、臉部肌肉,至少出現了三種憤怒的表情,如果他真的是內奸,爲什麼會如此的憤怒?

    因爲他不甘心,他覺得自己如此忠心耿耿的爲你效力,卻遭到了你的不信任和非人的折磨,任何正常人都會覺得憤怒的。”

    “狐狸”伯爾尼絕不是那種衝動的人。

    相反,越在重大的決斷前,他會表現的越冷靜。

    對方既然說了這些,一定有他的道理。

    這個叫“查爾斯”的傢伙並沒有理由信口開河。

    “既然你認爲她是被冤枉的,那麼誰纔是那個內奸呢?”

    伯爾尼才說出來,便覺得自己問的有些荒謬。

    自己甚至是剛認識查爾斯,他又怎麼可能知道自己身邊誰是內奸?

    沒有想到的是,孟紹原卻說道:“這不難,我想我有很大機率幫你找到那個內奸。但是,伯爾尼先生,我的報酬又是什麼?”

    伯爾尼看了一眼安吉莉婭:“我的兄弟死了有段時候了,安吉莉婭是時候去追求她新的幸福了。我並不反對她和一個值得她愛的人來往。”

    身爲一個家族的領袖,伯爾尼當然知道什麼纔是最重要的。

    和一個對死人的諾言相比,儘快找到那個內奸纔是最重要的。

    “這還不夠。”孟紹原卻出人意料地說道:“伯爾尼先生,我還需要你的友誼。”

    “友誼?”

    “是的,我想在未來的時候,我們能夠合作的地方還有很多。”

    孟紹原從容地說道:“請別誤會,我沒有必要對你的既得利益發起挑戰,我只是在需要你幫助的時候,你能夠慷慨的伸出手來。”

    這個條件並不苛刻。

    況且,這個人和聯邦調查局的關係似乎很不一般,也許自己將來還有用得着他的時候。

    伯爾尼立刻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那麼,我們換一個地方說話。”

    孟紹原一說出來,喬武德趕緊說道:“老闆,我對這個傢伙可不放心。”

    “沒有關係,沒有關係。”

    伯爾尼卻並不擔心什麼:“我想,查爾斯先生還暫時沒有必要傷害我。”

    比起自己的部下,伯爾尼的表現可要高明的多了。

    他們來到了倉庫的另一個角落。

    “現在,你可以和我說些什麼了嗎?”

    伯爾尼掏出了鐵製煙盒:“抽菸?”

    “謝謝!”

    孟紹原接過了一支菸,點着:“你一共懷疑過幾個人,或者,你拷打了幾個人?”

    “四個!”

    伯爾尼在這點上並沒有絲毫的隱瞞:“他們都有值得懷疑的地方。但很遺憾,我什麼都沒有得到。”

    “剛纔那個被審問的人呢?”孟紹原接口問道:“是你發現的嗎?”

    “他嗎?他是喬武德發現的。”伯爾尼隨即說道:“富勒,啊,他的名字是富勒,他忽然變得有錢了,而且,他還和一些不該接觸的人有了聯繫。

    喬武德發現了這些,並且及時報告了我,所以我把他請來了。”

    “伯爾尼先生,你說的不該接觸的人,說的具體一些。”

    “紐約警局第二分局的隊長加爾佈雷。”一說到這個人,伯爾尼就滿臉的憤怒:“他總是和我作對,但富勒卻偏偏在私底下和加爾佈雷見面了。

    關於這一點,不但有照片,而且富勒自己也承認了。但爲什麼見面?富勒卻怎麼都不肯說。查爾斯,難道你不認爲有問題嗎?”

    “肯定有問題,但不是你想的那種問題。”

    孟紹原沉吟着說道:“別人怎麼知道富勒和加爾佈雷見面的?又爲什麼正好拍攝下了照片?

    如果真的是富勒和警察互相勾結,致使你的那批貨物丟了,有了警察的保護,完全不用那麼複雜。

    富勒既然被你抓了,出於保護自己的角度考慮,加爾佈雷應該出現了,大批的警察衝進這裏,完全合理合法。”

    伯爾尼聽的非常仔細。

    他承認這個年輕人說的很有道理。

    “我說了,人的表情會出賣你。”

    孟紹原這時候變得更加冷靜了:“富勒臉上的憤怒完全不是僞裝出來的,他極度的渴望證明自己,但他沒有機會。

    我確信他在保守着一些祕密,但絕不是你想得那種,而且屬於他自己的祕密。

    他有把柄在加爾佈雷的手裏,他不敢說出來,所以他寧可自己被折磨,也絕不會暴露出他和加爾佈雷之間的事情。

    他現在非常的絕望,他只能拼命的否認自己不是內奸,卻又沒有任何足以讓你信服的證據,他會被你活活打死的。

    伯爾尼先生,我不建議你這麼做,如果富勒死了,那麼很多祕密將會消失。那不是你願意看到的,對嗎?

    同時,我發現喬武德先生在用刑的時候,表現得似乎太狠了。富勒的喉部,多次遭到重擊。

    如果一個人無法說話了,那會是什麼?審訊又是什麼?難道你要讓一個啞巴開口說話嗎?伯爾尼先生,你不覺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