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們修建防禦神陣、發放物質、賑災、療傷、安撫貧民百姓。高層的修士,調動兵馬,排兵佈陣,都井井有條,頗有章法。
而且,修士軍隊紀律嚴明,未有絲毫侵擾世俗界的跡象。
尤其是,這次勤王的諸侯中,不僅有原來就忠於帝國的南和公方錦隆,還有東峽公、北疆公、西嶺公,都帶兵勤王,尤其是東峽公,本來就是在數日前的百花峯混戰中身受重傷,現在重傷未愈,但依舊帶兵趕來,更難能可貴
東方立自嘆弗如,東方鼎的能力的確遠勝於他。
“如果不是姜先生橫空出世,大哥就是帝國第一才俊,無人能壓得住。”
東方立感慨之餘,心中也是做了一些糾正性的補充。
在通稟之後,東方立也是來到了氣勢恢宏的一座大殿之中。
便是看到,在幾位諸侯的簇擁之下,東方鼎揹負雙手,站在一面萬里水鏡的跟前,目不轉睛,看得非常專心觀看着。而這水鏡之上,卻是纖毫畢現地呈現着姜天的一舉一動。
“姜先生竟然孤身一人,直面十萬軍隊”
看到這一幕,東方立也是眼神震驚,臉色擔憂,爲姜天捏了一把汗。
“皇弟,你來了”
東方鼎含笑看了他一眼,然後無奈笑道“姜先生乃高人逸士。與南和公匯合之後,卻是不等我和諸侯合兵一處,就直接遠赴江漢城去了。希望他能逢凶化吉,絕地反擊吧”
“姜先生實力非同小可,想來絲毫不懼紫衫侯等人。”
東方立勉強一笑地說着,心中卻是忐忑不安,並無多少把握。
一人直面如此浩瀚澎湃的戰陣,哪怕姜天真有返虛聖人的實力,也是勝算渺茫。
“他是河外散修,來到聖元大陸也不久,大概不知道帝國戰陣的恐怖”
“我等修爲都遠遠不如聖地神宗,若無有凝聚衆生力量的戰陣制衡,怎能屹立於這片大地,保持相對的獨立自主呢”
"若無戰陣之力,我們早已經成爲聖地神宗的奴隸了"
事實上,不僅是他,包括東方鼎,以及其四大公爵在內,在場的所有王侯公卿,都是心中暗暗想着,覺得姜天此舉太過於莽撞,太過於孟浪了,太過於託大了。
恐怕會被戰陣打得落花流水。
“原來,那妖皇韓廣,竟然是東方桀”
“姜先生竟然生擒了牛犇的神祇,挖出這等驚天祕聞”
“他剛愎自用,刻薄寡恩。諸侯爲帝國的建立與發展立下赫赫功勳,但他卻征伐諸侯,掀起腥風血雨,搞得生靈塗炭,民不聊生。實在糊塗啊”
“他不是糊塗,他是野心勃勃,野心吞噬了良心”
“搞得天下動亂,到最後,他自己也兵敗如山倒,倉皇逃遁,墜入深淵,與妖族爲伍,爲天下笑當真活該”
只是,從姜天口中聽到祕聞之後,諸侯都是大喫一驚,隨後,便是陰陽怪氣地嘲諷起來。
“原來妖皇殿殿主韓廣,竟是先皇啊”
東方鼎口中感慨,臉色急速變幻,最後,陷入一片沉靜與淡漠之中,不動聲色,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東方立心底卻是遺憾嘆息。
只是,他們沒想到,姜天竟然三言兩語,就瓦解了紫衫侯的陣營。甚至說,連紫衫侯叛軍的根本江漢城的戰陣都瓦解了,到最後,連紫衫侯自己都跪地臣服,不戰而投降。
“不戰而屈人之兵,厲害啊”
“姜先生威武萬古奇才憑三寸不爛之舌,平息了一場戰爭,拯救了億萬蒼生。讓天下生靈免遭塗炭啊”
“諸侯麾下的戰兵,也是帝國的好兒郎。這一場惡戰,若真打起來,不知要死掉多少人。豈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讓帝國衰落,命脈受損嗎”
“姜先生的能耐,我等萬萬不如,只能仰望,只能頂禮膜拜啊”
一片驚呼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衆人盡皆震撼不已,滿是狂喜地看着水鏡之中的一幕。
諸侯並非都是如紫衫侯那般屬於堅定的反叛者,勢必要推翻皇權。
雖然皇權和諸侯的矛盾存在,但他們更明白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道理。
如果內戰爆發,諸多鄰國、乃至宗門恐怕都想要滅掉東方帝國,分一杯羹。國家若破敗,諸侯的封地、爵位,豈不是夢中泡影,完全沒有存在的根基。
“姜先生,大才啊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連東方鼎也在感慨。
“這一仗,當真打得漂亮”
“當舉行盛大典禮,舉國同慶啊”
只是,當姜天要擡手格殺掉紫雲蕭,當所有人都以爲這場大戰要落下帷幕,並畫上完美的句號時,讓人意外的是,落英宗的花想容二女卻是突然出現。
節外生枝
“那可是落英宗啊”
“姜先生,萬萬不能輕舉妄動”
等搞清楚對方的身份之後,東方鼎也是大喫一驚。落英宗那是數一數二的聖地神宗,他根本不願意得罪。連忙以法器向姜天傳音,希望姜天就此罷手。
方錦隆與姜天匯合時,姜天立刻表示要趕赴江漢城誅殺紫衫侯。
方錦隆雖覺不妥,但奈何姜天實力驚人,又可能晉升爲國師,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僅次於帝皇罷了。因此,倒也不敢阻攔。
只是,方錦隆也是交給姜天一套傳音法器,方便聯絡。
只是,姜天對東方鼎的提醒,根本充耳不聞。
一度讓東方鼎懷疑,傳訊法器是不是壞掉了。
在東方鼎的屢屢規勸中,姜天也是毫不客氣地一掌拍死了蘇小糖。
“這”
東方鼎臉色一片慘白,冷汗涔涔而下,睚眥欲裂地盯着水鏡中的畫面,險些跌坐在地上。
他也是萬萬沒想到,姜天竟然如此“癲狂”,不惜得罪大陸上數一數二的聖地神宗,也要殺一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這簡直太過於癲狂了,不可理喻。
“這不是我帝國的福星,而是一顆災星啊”
東方鼎渾身被冷汗溼透,眼角抖動,無力地嘆息道。修真萬年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