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啊……”
姜天點了點頭,然後輕聲道:“這樣吧,你回頭讓人事部打個電話給她,讓她放到你身邊,我也放心一些……”
“行,伏龍山藥田還缺一個負責人,這丫頭看着也是個心思通透的,又是學藥學的……”葉紫薇連忙點點頭,說道。
她對黃靈兒是非常同情的。
剛剛聽黃志輝說,哪怕姜天抹除了她那段記憶,她卻再也無法對其他男生動心。
不知道多少青年才俊追求她,她都是不屑一顧,爹媽催多了,還與黃志輝兩口子大吵大鬧。
或許也是被爹媽催婚逼急了,她纔來到明月鎮上班,喫住都在這裏。
葉紫薇心中悲嘆,遇見姜天是她的幸運,但也是不幸,真是一遇姜天誤終身。
……
“靈兒,你過來!”
黃靈兒一出包廂,就被娛樂部的領班叫到一個五樓的一個換衣間。
對方扔給她一身低胸公主裙,道:“靈兒,雷公子點名要你服務,在五樓‘相見歡’包廂。你趕緊過去!”
“領班,我不能去的,我是餐廳的服務員啊……”黃靈兒心中一緊,臉色煞白地失聲道。
“這是楊店長的意思。”
女領班穿着露肩晚禮服,胸前顯露一道幽深的事業線,滿身風塵氣息,她不耐煩地皺眉冷聲道:“你要是不去,你就等着開除吧!”
“還用得着你開除,我不幹了!”黃靈兒將制服一脫,就往門外走去。
“你這是什麼態度!”女領班也被她這樣冷肅的拒絕給搞蒙了。
一時間不知道該勸說還是任由她離去,就呆呆地站在那裏。
“靈兒,三番五次請你,你都不爲所動,這點面子都不給我?”
黃靈兒都走到門口了,突然一道高大的身影攔住了黃靈兒的去路,將她堵了進去。
雷剛走進換衣間,陰沉着臉龐,獰笑道:“我聽說,你在大學時候就出去賣,現在在我跟前裝純?你當你是公主嗎?”
“你讓開!”黃靈兒怒氣衝衝地道:“放我出去!”
雷剛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裏抽出一刀封好的鈔票,得有上萬。
然後擡手啪地抽在黃靈兒的臉上,得意洋洋地道:“陪我一次,這一萬就是你的,老子有的是錢!”
簇新的鈔票,如刀刃般鋒利,砸在黃靈兒的臉上,竟是在她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看什麼看,給我滾出去!”
雷剛直接將錢砸在了那領班臉上。
那領班屁都不敢放一個,低眉順眼地出去,還帶上了房門。
雷剛一邊解開皮帶,一邊向黃靈兒逼近過去,冷笑道:“敬酒不喫喫罰酒,看我今天不換十八種姿勢幹你個小婊砸!”
黃靈兒捂着臉,一步步地後退,眼神驚慌,高聲道:“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喊人了啊!救命啊!救命!”
門外,女領班走到楊麗麗身邊,鬱悶道:“要不要勸勸啊,人家小姑娘也沒想下水呢,哪天思想工作做通了,雷少再上不行麼?”
“勸得了麼?那雷剛他爸雷鳴可是武道人物呢,在金陵很有名望,在明月山這一片也沒人敢惹的……”
楊麗麗靠着牆壁站立,抽着煙透口氣兒,面無表情地漠然道:
“他上了也沒事,扔點錢也就擺平了。這黃靈兒倒省得我們勸說她下水了!這丫頭的思想工作,真的不太好做啊……”
“也是,這丫頭太倔強了,上次有個老闆花一百萬買她的初夜,她也願意!”女領班鬱悶地道。
“我去,他怎麼躥上來了?我暈!完蛋了!”
冷不防,楊麗麗就臉色一驚,失聲尖叫起來。
只見姜天箭步朝那換衣間衝過去,一腳踹開門,然後就看到雷剛就撞破房門,慘然跌落出來。
楊麗麗跑過去,頓時驚得魂飛魄散。
只見雷剛靠着牆壁,只有出的氣兒沒有進的氣兒,嘴巴還不停地噴着鮮血,胸骨也塌陷進去一大塊,竟然被打得骨折筋斷,如死狗般委頓在地。
楊麗麗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雷家在金陵可是豪門大族,現在雷剛在自己家的場子被打了,若追究起來,自己都得跟着完蛋。
“姜天,你竟然打了雷少!不準走!”
楊麗氣得渾身直哆嗦,咬牙切齒地指着姜天怒道。
“敢擋我的道兒,你想死!”
啪!
姜天二話不說,直接給她一個大嘴巴子,打得她飛跌出去。
“別哭了,再哭眼睛就不好看了……”
姜天溫柔擦拭黃靈兒腮邊的淚花,滿腔愧疚。
他聽到雷剛的那些話語,難道這個曾經當自己的契約情人的罵名,她要揹負一生嗎?
這讓她好似一朵殘破的玫瑰,任何狂蜂浪蝶都湊過來佔便宜。
黃靈兒還是記不起與姜天的那些過往,但心靈深處卻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是值得自己依靠的,是可以保住自己安全的。
她本想表現得堅強一些,但難以壓抑心中的驚恐和委屈,撲進姜天懷裏,嚎啕大哭。
“沒事,沒事,跟我走吧……”姜天攬着女孩的腰身就往樓下走去。
受了這等驚嚇,遠離事發現場,總是能讓她感覺安心一點。
而且,他已經非常惱火了,他擔心自己控制不住就要當衆殺掉雷剛。
“姜天,你惹禍了,不準走!今天,你要給雷家一個交代!”
楊麗麗爬將起來,不顧疼痛麻木的臉頰,咄咄逼人地瞪視姜天,示意聞風而來的保安不要輕舉妄動。
“闖禍?這叫也叫闖禍?呵呵……讓雷鳴過來見我,我今日要滅他滿門!”
姜天緩緩轉身,望向怒容滿面的楊麗麗,笑容森冷。
這一瞬間,姜天改變了主意。
看來雷家在金陵還真是欺男霸女慣了啊,這種家族還能留着,索性滅掉算了!
“你說什麼?”楊麗麗不敢相信,心中一陣陣不安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