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義安社八萬忠勇,若把港島當成戰場,放手搏殺,能殺得整個港島天翻地覆,讓特首都膽寒!讓中樞都退讓三分!”
“當年,港島迴歸前夕,中聯社都代表中樞與我談判……我向家對迴歸對平安過渡,是有功的!就是紅牆頂尖權貴,都讓我三分!”
“你讓我滾出港島,你憑什麼?”
向強勝質問姜天,氣勢洶洶,眼神輕蔑。
這時候,一陣雜沓的腳步聲,自大廳門口傳來。
“特首來了!”
“保安局局長!”
“還有警務處長方國毅!”
“那人是誰?”
衆人愕然轉頭,繼而紛紛後退,自動讓開一條通道。
只見在特首、保安局局長、警務處長的陪同下。
一位身穿青布長衫,腳踩布鞋的男子,氣質卓然,氣場龐大,龍行虎步而來。
特首到來,無論掌握多麼龐大財富,無論家族底蘊多麼深厚,今晚出席港島年度慈善宴會的貴賓紛紛向他表露敬意。
?官本位延續數千年的華夏大地,政治上的一把手,有着獨特的分量和地位。
也有人見真是特首來了,回頭去望姜天。
飛揚跋扈的內地崽,接下來,怎麼辦?
“這內地小子大鬧慈善晚會,連特首和警務處長都驚動了,恐怕要死無葬身之地!”
羅澤皓幸災樂禍地笑起來。
“難道這些人是看在魏端公的面子上來的?”
有人則看了一眼魏端公,嫉妒、豔羨、震撼,意味難明。
據說魏端公可是可以和港島特首把酒言歡的啊。
可接下來的事情發展的令人出乎意料。
只見那青布長衫的男子目光凌厲地盯着向強勝道:“姜先生憑什麼?憑我夠不夠!”
魏端公愣住了,向強勝也愣住了,諸多大少名流愣住了。
而特首那清瘦的臉頰露出無可奈何的微笑,彷彿在說,慈善晚宴主宰者,不是他。
布衣青衫的老者氣質出塵,霸氣而灑脫。
他無視在場所有權貴名流,大踏步走到陳列拍賣品的臺子上。
一件件由防彈玻璃罩保護的古董和藝術珍品,都是李超人家族捐出來,用於拍賣籌集善款的物品。
其中一個長方玻璃罩內,陳列一柄斑斕古劍。
此男子走近這個玻璃罩,修長白皙令人賞心悅目的右手輕輕按向玻璃罩。
衆人愕然,納悶兒青衫男人要做什麼。
下一刻,可承受9毫米子彈的玻璃罩就在青衫男人輕按下分崩離析,化爲細小顆粒。
全場皆驚。
可接下來的一幕愈發震撼人心。
青衫男人拿起無鞘的斑斕古劍,幽幽地叫聲好,轉身,飄然下臺,來到向強勝面前。
他甩臂揮劍,揮灑出的氣勢,宛若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俠客。
驚天一劍,寒芒乍現。
向強勝右手掉落,血流如注。
劍落,手斷,鮮血洋灑。
青衫男人這一劍,乾脆利落的叫人毛骨悚然。
先前只感受到他瀟灑孤傲氣質的男女們,駭然之餘又領略他的冷血無情。
大廳內,氣氛凝滯。
幾個不適應這氣氛不適應血腥場面的女人,臉色難看,瑟瑟發抖。
也有很多人納悶,他到底什麼來頭,敢一劍斬斷向強勝一隻手。
“這位是華夏龍組龍頭,葉戰天閣下!前來協助港島警方抓捕向強勝!”
警務處處長方國毅,覺得需要解釋一下,畢竟港島是法治社會。
“葉戰天!!”
“他竟然是葉戰天”
“這下向強勝倒黴了,碰到了硬茬子了!”
聽得這話,在場對華夏有所瞭解的諸多勢力,心神顫慄,目光驚悚。
這可是葉戰天啊!
龍組龍頭,國之重器,不誇張的說,其影響力媲美一位將軍。
“方國毅,我不服,我犯了什麼罪!沒有定的我的罪,憑什麼斬我的手!”
向強勝捏着斷掉的手腕,疼得滿臉冷汗,大背頭紛亂,衣衫染血,有點狼狽。
“保鏢在哪裏,保護我!”
啪啪啪!
幾個義安社死士上前,拔出手槍,但不敢指葉戰天,只圍住向強勝,充當肉盾。
“叫律師過來,我要控告他們!”
向強勝猶如被捆住等待宰割的惡犬,困獸猶鬥,猙獰嘶吼,拼死一搏。
他並不愚蠢,這話喊得也有恃無恐。
他認爲自己沒有有什麼把柄可抓。
義安社所有犯罪行徑,他從不親自下令,都是幕後操控,頂缸的人多的是!
警方想抓他,沒門。
“還不認罪嗎?帶人進來!”
方國毅冷喝。
啪啪啪!
幾名警員涌入,將一個戴着手銬與腳鐐的中年人押進來。
“佔中發起人,港島中文大學教授陳建民!”
“他不是跑到美國去了嗎?還獲得了政治庇佑,怎麼被抓了!”
“甚至國際罪犯連引渡條例都沒用!”
很多人都不敢相信,目瞪口呆。
向強勝臉色煞白,眼神驚恐,不敢相信,他明白自己真正的完蛋了!
佔領中環是自己資助和發起的,但登高振臂高呼的是陳建民。
而陳建民在事發前就被自己祕密送往美國了,而且獲得政治庇護,怎麼能抓住呢。
陳建民指着向強勝,擲地有聲地道:“向強勝曾給予我大筆資金支持!我是受他指使的!”
“另外,他還曾指使義安社成員三起謀殺,五起蓄意傷人,擾亂市場秩序。”
此時,甄帥大開嘴炮,滿臉嘲諷地道:“向強勝,你不是有義安社八萬忠勇嗎?你不是讓特首怕你嗎?你不是能和中樞對話嗎?”
“哈哈,你不是狂嗎?繼續狂啊!”
“我倒要看看你還怎麼狂起來!”
甄帥每出一言,向強勝臉色就蒼白一分。
他幾句話說完,向強勝已經臉色比死了三天的屍體白要蒼白。
“跟我一起殺出去,每人賞金一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