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千雷一步踏出石室,拽出宗主令牌,怒喝道:
“這是我們的太上宗主,連雷暴見了都要三叩九拜,你敢攔着,想找死!都給我滾開!”
“千雷長老,你說什麼?太……太上宗主!”
守衛頭子驚呆了,臉色慘白,下意識後跳出數十米。
其他守衛也紛紛後退,驚疑不定。
他外門底層子弟,不知道張千雷被控制的消息,還以爲自己剛剛真的衝撞了太上長老。
“張千雷,別人不知道,你以爲老夫也不知道嗎?你爲姜太初黨羽,已經是階下囚了!”
此時,面沉如水的沈九齡上前一步,陰陽怪氣地道:
“你現在衝破大牢,私自逃脫,還偷竊宗主令牌,冒充什麼太上宗主,你好大膽子啊!按照宗門規矩,其罪當誅!”
他如視螻蟻般俯瞰姜天二人,高高在上,傲氣滿滿道:
“不過,念在我們曾經共事幾年的份上,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和這惡徒只要棄械投降,老夫可以在宗主跟前,幫你求情!”
“我就說過,這小子看上去鬼鬼祟祟,一定圖謀不軌,原來是惡徒啊!”
守衛頭子再次被嚇了一跳,幸虧自己剛剛沒讓姜天進去,否則,宗主豈會放過自己。
“哼,我們宗門,根本沒有太上宗主這個職務,你小子這次露餡了吧!”
他再次帶領守衛們圍住姜天,舞動長劍,滿眼狠戾,眼色嘲諷地咆哮着。
姜天一聲輕笑,不動聲色。
這種小角色,他還真懶得搭理。
張千雷上前一步,怒吼道:
“都滾開,再廢話,打斷你們的狗腿!當我這個外門長老是喫乾飯的嗎?”
“剛剛宗主和趙絕人等幾位長老好像就在裏面,現在卻全無聲息,莫非已經遭遇不測,被這惡徒殺了!”
一名白鬚白髮的太上長老神識一掃,忽然驚呼道。
“此事當真?”
沈九齡嚇得好懸沒跳起來,雙眸死死地盯着姜天,驚怒問道:“宗主大人和趙絕人長老在哪裏?是否遭了你的毒手!”
姜天揹負雙手,紋絲不動,穩若泰山般,輕笑道:
“我是把趙絕人三位長老殺了,不過,我依舊是你們的太上宗主!”
“好膽,殺了他!”
“千萬不要放他們走!”
唰唰唰!
剎那之間,以沈九齡爲首,諸多長老、堂主齊齊拔出寶劍寶刀,祭出法器。
一瞬間,森寒劍光閃爍,犀利的殺氣縱橫席捲,諸多法寶靈寶,都綻放萬道霞光,狂暴的真元和法力波動猶如驚濤駭浪般沖天而起,充塞這片區域。
“小畜生,你敢連趙絕人長老都敢殺掉,還在這裏信口雌黃,冒充什麼太上宗主,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守衛頭子躲在人羣背後打醬油,高聲咆哮,眼底深處卻流露出幾許幸災樂禍之色。
沈九齡這些太上長老、長老、高層,知道事關重大,爲趙絕人的死去而震怖憤怒。
但守衛頭子只是一個小人物,纔不管那麼多。
他只知道姜天打了他,讓他倍感屈辱,他一定要報仇!
但現在好了,這小子殺了這麼多要人,肯定要被碎屍萬段,自己大仇也得報了。
“哎呦”,忽然一聲慘叫聲響起。
那守衛嗖地飛出百米之遠,重重地撞在山壁之上,手中寶劍更碎爲無數片。
只見他口中沁出血沫子,無數電火花如銀色小蛇般在身上躥來躥去,打得渾身焦黑,多處骨折筋斷,胸口凹陷出一個大坑,隱隱是一個拳印的形狀。
“啊!”
諸多長老、堂主和守衛,都下意識退開幾步,震撼地看着灰頭土臉,頭髮炸開的宗主雷暴,道:
“宗主,您這是……爲什麼要出手打他?”
“太上宗主……乾爹,都怪孩兒管教不周,養了這羣不開眼的廢物,衝撞了您,請您責罰!”
雷暴嚇得臉色慘白,如狗見到主人一般小步跑到姜天跟前,又如寒號鳥般,瑟瑟發抖地跪在姜天跟前,可憐兮兮地求饒。
“乾爹?太上宗主……”
看着高高在上的雷暴拜伏在姜天腳下,沈九齡等人都蒙了,愣在當場,不敢相信。
這青年,黑髮黑瞳,白色長衣,除了俊美無比外,並沒有特殊之感,修爲也很低劣,沒有任何睥睨天下的雄姿與氣勢。
他們怎麼也想不通,他爲什麼能夠壓得金丹修爲的雷暴,跪地臣服,還成了太上宗主和雷暴的乾爹。
“乾爹?宗主都幾百歲壽元了,怎麼會認這麼一個年輕人當乾爹?他又什麼時候成了太上宗主了?”
那守衛更是嚇得險些魂飛魄散,冷汗好像小溪水般流下,渾身哆嗦個不停,手腳都痙攣起來。
自己連太上宗主,都喊打喊殺,
恐怕誰都保護不了自己了,姐夫開口也沒用啊!
“看到太上宗主,看見我乾爹,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下跪啊?”
雷暴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沈九齡等人!
問的什麼狗屁問題!
打他一個守衛是輕的,要不是我現在丹田破損,修爲驟降,出手沒有百分之百把握,我連你們都統統殺了。
連橫殺元嬰縛日老祖的姜太初,你們都敢冒犯,找死啊!可是你們找死,別拉上我陪葬啊!
“我等,拜見太上宗主!”
“弟子,拜見宗主幹爹!”
沈九齡等人滿臉迷惑之色,但不敢違拗絲毫,紛紛跪倒在地,高聲喊道。
“不要叫我乾爹,我沒你這麼醜的兒子!”
姜天一臉厭煩地皺了皺眉。
“是是是,太上宗主!”
雷暴戰戰兢兢地起來,但也不敢直起腰身,如面對帝皇的老太監般,哈着腰,滿臉諂媚地問道:“您看怎麼處理,要殺要剮,弟子絕無二話!”
“這守衛頭子,不是東西!我不想在看到他!”
姜天一揮衣袖,淡淡地道。
沈九齡等人,自然也冒犯了姜天。
但歸根到底,不過是奉命行事,責任所在,修士自然要聽宗主號令,爲守衛宗門利益而戰。
但這守衛頭子就不同了!
他冒犯姜天不說,還利用職責,拿着雞毛當令箭,中飽私囊,最關鍵還收錢不辦事,從哪個角度來算,都令人噁心,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