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滅聖祖贊同的點了點頭，“知道麼，之前的學員，在新來的時候，我問這個問題，回答基本都大概是一個存在的目標，不存在了，就是毀滅，換而言之，就是認爲的毀滅是結果，很少很少有一開始就認爲毀滅的過程更重要的。”
趙凡愣了下，還以爲自己想的不對呢。
“毀滅規則的三大玄奧，破滅、虛幻、絕跡。”
毀滅聖祖不疾不徐的說道：“破滅玄奧，先破再滅，是過程與結果佔比相當的。而虛幻，看似不是真正存在的，實際上卻以獨特的方式持續存在，過程佔比全部，而絕跡，抹去目標一切存在過的痕跡，最後是什麼結果反而不重要，所以過程佔比爲九成，結果佔比一成。”
趙凡若有所思的分析着前者說的話。
第一次爲自己講道。
以過程和結果爲切入點，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只有分得清了主次，才能明白更注重什麼，以免浪費不必要的時間和精力還誤入了歧途。”
毀滅聖祖笑着說道：“一昧追求結果的毀滅，是錯的，可能在觸及毀滅規則和融入所修之道期間都感覺不出來什麼，卻永遠不可能去掌控毀滅規則，成爲毀滅系聖祖。”
趙凡眼中閃起明悟的光芒。
錯的方向，對的方向。
共同點就是都可成爲半祖生靈，乃至直到祖境巔峯。
而區別。
就是一個止步於聖祖之下，一個可跨入聖祖層次。
“爲師再問你一個問題。”
毀滅聖祖一本正經的問道：“死亡規則和毀滅規則，你認爲有什麼區別？”
趙凡懵了一下。
死亡規則，是生靈的下坡路和盡頭。
可若是死亡規則是毀滅規則的下級從屬，爲何還要單獨拉出來成爲至高無上的四大規則之一？
毀滅聖祖沒有說話，靜靜的等待着趙凡思考。
而趙凡。
閉上眼睛，絞盡腦汁的琢磨了起來。
究竟是事情原本就這麼簡單，還是自己把簡單的事情給想複雜了？
這兩種規則的區別？
趙凡想起了一句話，死亡規則和毀滅規則是互相兼容，可以一個主修，一個選修。
命運規則和生命規則亦是如此。
難道說……
四大規則，本來是兩種更復雜的東西，只不過各自獨立了出來，所以成爲了四種？
趙凡有種自己距離答案越來越近的直覺。
如果死亡規則和毀滅規則是被一分爲二的，就絕對都有不可替代的專屬特點。
就在趙凡陷入沉思之際。
他卻不知道，自己的周身，憑空出現了不計其數的灰色光點盤旋。
毀滅聖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詫異和着急，“糟糕，我就問了兩個問題，他怎麼就直接出現了即將觸及死亡規則的跡象？這小子究竟是想到了什麼啊……”
她沉不住氣了。
如果自己這位毀滅規則契合度達到極致的親傳弟子，反而在評級爲下的死亡規則契合度上無師自通成爲主修了，那身爲毀滅聖殿的老師豈不是會把另外三位聖祖老師和院長給笑死？！
“造化，停下！快停下！嗚嗚，爲師不問了還不行麼？”
毀滅聖祖連忙釋放出一道毀滅之力，強行將趙凡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