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疑惑的問道：“爲什麼觀想會有危險呢。”
院長解釋着說：“在雷霆聖祖的屍體上，四種規則彼此交錯縱橫，你觀想其中兩種兼容的時候，不可能無視另外兩種相沖的，這就相當於，同時在聖祖層次之下，涉獵四種規則，哪怕另外兩種只有微乎其微……只要你無意之間有了皮毛般的進步，便會直接隕落！”
趙凡大驚失色。
還好自己有先見之明，強行忍住了沒有衝動。
在絕對的規則關係面前，拿運氣賭只有失敗這一種可能！！！
“這次的水府之行，對你的認知衝擊力很大，先回自己的寢殿好好休息，這次狩獵你就不用參與了。”院長繼續說道：“如果你在你師尊回來之前，距離觸及毀滅規則只差臨門一腳，嗯……本院長便額外贈予你一份獎勵，那獎勵，可以讓你直接無視另外兩種規則，只看到只感知到自己需要觀想的兩種。”
趙凡眼睛一亮。
這獎勵如果真的到手，簡直就是觀想雷霆聖祖時開了外掛啊！
而且按照巨大座椅的規則，必須是純粹的極境巔峯，不能觸及任何規則方可觀想雷霆聖祖。
所以院長的要求，纔會是距離觸及只差臨門一腳。
到時候自己只要關鍵時刻忍得住，再得到了院長的獎勵，等第二次去水府一去就能直接觸及毀滅規則，剩下的考驗就只有觸及死亡規則了。
旋即。
趙凡不禁好奇的問道：“院長大人，巨大座椅說的那塊肉，是真的麼？”
“嗯。”
院長微微聳肩，便道：“是真的，這一點，它並未騙你，此肉，並非真正的肉，而是水府主人，通過規則融合才意外得到的，衆多域界之中，也僅此一塊，得之，便可成爲規則融合上的天才！但也終究是個輔助工具罷了，也許會讓你一時實力暴漲，故此，將重心放在以它爲參照進行領悟規則融合。不過，規則融合雖然難，但其中也分正常難度和超高難度。”
“正常難度？”
趙凡不明所以，“超高難度？”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規則融合的事情，現在告訴你也無妨。”院長笑着說道：“正常難度，便是指相互兼容的兩種規則進行融合，成爲上位規則，即便如此，大部分聖祖也難做到。而超高難度，則是兩個上位規則，融合，試想一下，一個上位規則裏的兩個下位規則，是兼容的，可兩個上位規則，就註定是不兼容的，融合時，生命、命運、毀滅、死亡四大規則首先就要做到各自兩兩融合，然後是隨意搭配的三規則融合，最後纔是四規則融合成就終極規則。”
趙凡瞠目結舌。
上位規則到終極規則，真是超高難度！
“所有聖祖之中。”
院長想了想，便道：“成功融合出終極規則的，只有三位。”
“您，還有水府主人以及另外一位？”趙凡試探性的問道。
“對。”
院長笑道：“另外一位，便是深淵聖祖，不過，他融合出的終極規則，卻和我與水府主人的截然不同，也許是在融合時出了什麼變故，陰差陽錯的雖然融合成功融合成功，卻也異常，但實力……與我相比毫不遜色。因此啊，即便四大規則、兩大上位規則、終極規則的路線是固定的，卻也存在着未知。”
趙凡將這個稱號記下。
隨後他又問道：“那位水府主人，稱號是？”
“他不喜歡稱號，性格極爲隨意，久而久之，就都叫他水府主人了。”
院長笑了笑，“好了，你這個小傢伙，現在比你師尊知道的都多了，還不回去休息？”
“是！院長大人。”
趙凡行了一禮過後，便返回了毀滅聖殿。
他來到自己的寢殿，將牛沌半祖挪移了出來。
正如院長所說。
這次水府執行，把認知衝擊到了現階段本不該存在的高度。
趙凡都無法靜下心了做任何事情。
心境各種激盪，不止如此，一不留神就會想起在水府之中的一幕幕！
“是該好好休息下了。”
趙凡躺在牀上。
而牛沌半祖，可比趙凡的情況更加嚴重，遁入了自己的洞天寶物，在衆多異獸的圍繞下，無精打采，越想越累。
連那般強大的聖祖都跪伏隕落……
自己費勁巴力的修煉下去還有意義嗎？
牛沌半祖不斷的自我否定，又不斷的自我安慰。
……
時間一晃。
就過去了一年。
狩獵期是三年，所以還有兩年的時間，毀滅聖祖纔會帶着一衆師兄師姐回來。
趙凡的心境方面，緩和的差不多了。
終於趨近於進入水府之前的狀態了。
他打了個哈欠，來到了牛沌半祖的臥房，見到裏邊空蕩蕩的，便通過印記傳訊問道：“忙什麼呢？”
下一刻。
牛沌半祖便精神萎靡的從洞天寶物中顯化而出，苦笑着說道：“主上……”
“臥槽。”
趙凡都被對方這副模樣給嚇了一跳，詫異的問道：“老牛啊，你這是腎虛了麼？”
牛沌半祖欲哭無淚的說道：“水府那段記憶，影響太大了，我已經無法正常思考和做其它事情……還請主上幫我封印或者摘除那段記憶。”
“這我沒有完全的把握。”趙凡搖頭說道：“幻面應該可以，我這就聯繫他。”
牛沌半祖的眼界，雖然在追隨趙凡之後開拓了一大截，但容受力，遠沒有對方這麼強。
反觀趙凡，早在至強永恆的時候，就聽玉心師尊講述過衆多域界的種種見聞。
那時候，就擁有了放眼聖祖器行列都堪稱頂尖的九域塔！
心境的韌性，不言而喻。
他拍了拍牛沌半祖的肩膀，“好了，既然控制不住去想，那就不要保持清醒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