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詛咒，有兩個效果，第一是凝道，第二便是定壽。”
銅燈分析着道。
“凝道？定壽？”趙凡聽的滿頭霧水，便道：“具體解釋解釋。”
“……”
銅燈無語了，奈何，誰讓自己跟着他呢？
那就多浪費一些口舌吧。
它緩緩的講解道：“凝道，便是令所修之道凝滯不前，就相當於修行之路困在當前狀態止步了。而定壽，就是非常高端的詛咒效果了，正常情況下，連混沌道君，都可永生不死，可是一旦中了帶有定壽效果的詛咒，那麼，就會開始擁有壽命，而通常壽命與活着的時間相同的，比如一個極境永恆，已經活了一億億年，那麼定壽之後，之後壽命就還剩下一億億年，進入倒計時狀態，過完便會隕落。”
“臥槽。”
旁邊的狗頭蛇聽完，直接傻眼了，它當即八拜九叩的衝着趙凡手指上的銅燈戒指說道：“燈哥！你是我燈爹！感謝抵禦詛咒之恩，在下沒齒難忘。”
活了無盡歲月，在意識中，就已經沒有壽命的概念了，只要不被殺死或者故意作死，就不會隕落。
但是……
定壽的詛咒效果，卻重新喚醒了對於壽命的概念。
中招之後，就會一天比一天距離隕落更近！
那種狀態下，心境都是煎熬的。
“這種詛咒，我以後可不能中，畢竟我活的時間，可比同層次的少太多了，若是被定壽，太喫虧。”趙凡苦笑不已。
“主上之姿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根本不會中招的。”
狗頭蛇又是一陣吹噓。
“那個凝道，搭配定壽，雙重效果之下，足以讓任何生靈陷入絕望了。”
趙凡搖頭一嘆，唏噓不已道：“當壽命從無限變爲有限，更無法變強原地踏步，久而久之，心理上也會逐漸變態的，畢竟修行沒了意義，目光就會轉移到其它方面。而這有量城的現狀，確實如同亂世，層次低的基本不敢出門，待在家中也會被入侵折磨取樂。”
“連城主的標準，都降低到極境高等了。”
狗頭蛇晃了晃蛇尾，說道：“主上，我們走吧，這破地方沒什麼好逛的。”
趙凡卻是擺了擺手，“我們先去城主府一趟，問問前因後果究竟怎麼回事。”
狗頭蛇呆呆的問道：“主上，你該不會是聖母吧？想管有量城的閒事？”
“不是。”
趙凡略作沉吟，道：“純屬好奇，是誰得罪了那個詛咒一道的聖祖，禍及了整個有量城。”
他完全沒有管閒事的念頭。
畢竟，那是聖祖層次的存在。
自己只是個祖境，還沒資格對聖祖的事情指手畫腳。
再說了。
有果必有因。
雖然有量城絕大多數修士可能是無辜的，但面對聖祖的怒火，還能繼續存活與過去一樣的時間，已經是種恩賜了。
隨後。
趙凡便和狗頭蛇，來到了城主府的門前。
放眼望去。
城主府已經處處充滿了破敗的跡象。
修行絕望，加上死亡倒計時，誰還有那個閒心去維護建築？
門口，連個護衛都沒有。
趙凡和狗頭蛇直接邁步而入。
與此同時。
時任的有量城主，正在臥房中欣賞着女子豔舞。
突然間。
他感知到了兩道深不可測的氣息波動出現。
當即一個激靈。
嚇得站起身來，示意衆舞女退下，而他穿戴整齊出來了。
“祖境高等，祖境中等……”
有量城主望着那兩道漸行漸近的身影，便緊張不安的行禮道：“兩位閣下，在下有量城主，有失遠迎。”
“抱歉，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你的雅興了。”
趙凡面無表情的看着有量城主。
有量城主一縮脖子，他身爲城主，但算是剋制的了，只是沉迷於享樂，並未幹出傷天害理的勾當。
否則的話，若是引起對方的反感，恐怕直接會被捏死。
“我，名爲劫祖。”
趙凡淡聲說道。
“劫……劫祖？！”
有量城主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望着眼中那道白袍身影。
面前這位祖境存在，就是那位名震核心域界的聖院逆天學員？
他連忙將腰彎的更低了，“在下，拜見劫祖。”
“不用如此。”
趙凡擺了擺手，問道：“你們有量城，爲何會淪落到如今的地步？實話實說。”
“嗯！”
有量城主委屈的說道：“在一萬年前，當時的城主，是量祖，而他的兒子，資質稀爛，即便有祖境巔峯的父親提供資源，也只是硬生生的堆到了極境初等，便止步了，然後量祖的兒子，本就紈絝，就從此越發的變本加厲起來，只要入的了他眼的女子，都會抓回府邸，活生生的以各種方式折磨而死。”
“然後呢？”狗頭蛇來了精神。
“有天，一對外來的女子，遊歷到了我們有量城。”
有量城主解釋着道：“那是一對半祖姐妹花，姿色無比驚豔，還風格不同。就被量祖兒子盯上了，便親自帶領着狗腿子去亂來，直接被半祖姐妹花斬殺，連讓他說話自爆身份的機會都沒有。而量祖唯一的兒子死了，豈能不怒？就降臨在那條街道上，對半祖姐妹花下手了，即便動用了祖境巔峯的最強攻勢，半祖姐妹花依舊完好無損。”
他頓了頓，忌憚的道：“量祖就知道踢到鐵板了，那半祖姐妹花，有聖祖級別的護身保命之物！而攻擊之後，她們背後的聖祖就知道了，直接降臨在了有量城，瞭解完事情經過後，那位聖祖存在，只是淡淡的一笑，量祖便驚恐的瞪眼伸腿直直倒地暴斃，聖祖存在帶着半祖姐妹花離開了，我們有量城的浩劫，就此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