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問道。
“半個域界的範圍左右吧。”婀若祖聖估算着說道。
“沒問題。”
趙凡點了下頭。
儘管整個初始之地都湮滅的一乾二淨了。
但是位置，趙凡還是記得的。
下一刻，他身上便浮起了終極規則，攜帶着婀若祖聖和羽翼女子降臨在了造化域界曾經存在過的位置。
接着又細緻劃分。
站在了自己的聖祖府位置。
趙凡側頭看向了婀若祖聖，神色期待的道：“前輩，這個位置就符合條件了，以前是我的聖祖府，妻子們都長期生活於此。”
“好，你和她跟我保持距離，嗯……”婀若祖聖略作沉吟，道：“間隔半個域界的範圍就行，並且，將氣息波動收斂，不要泄露一絲，以免影響到我的打撈。”
趙凡沒有異議，當即拉起羽翼女子的手，就拉開了對方說的距離。
此刻。
他無比期待的注視着那道衰老的身影。
湮滅級打撈術？
那是什麼手段……
一定是自己所屬時空之境前所未有的！
婀若祖聖彷彿看出了趙凡的想法，便笑着說道：“這就是漂泊探索的收穫了，湮滅級打撈術，是我在一個只有一位祖聖的時空之境，通過寶物交換獲得的，不論時空湮滅的有多徹底，只要大紀元時代更新交替，只要所要之物在其中存在過，都可無差別的將所要之物打撈到。若非你的妻子們是因果獻祭，我都能憑着這種手段直接將她們打撈回來了，又何須你獻祭一個難得可貴的真身？”
旋即，她搖了搖頭，道：“可惜，因果獻祭，即便是我的全盛狀態，也只能打撈出她們存在過的痕跡。”
“這麼厲害的手段？”趙凡瞪大了眼睛。
二人之間的對話，羽翼女子是聽不到的。
隨即，趙凡不禁問道：“那個時空之境，爲什麼只有一個祖聖？”
“他有極強的控制慾。”
婀若祖聖介紹着說道：“在第一個大紀元時代成爲祖聖前往了所屬的時空之境後，不想後續再有新的祖聖進來與自己平起平坐，就把初始之地和盡頭之間改造成了機緣之地，如此一來，他便可埋伏在初始之地前，通過機緣誘惑初始之地的上位聖祖、終極聖祖進入其中，最後扼殺在搖籃。”
“真夠自私的啊。”趙凡嘆了一聲。
“是自私，所以他孤獨寂寞，以爲只存在他一個祖聖呢。”婀若祖聖打趣的道：“直到我的到來，震撼到了他，再之後他也效仿我出去漂泊探索了，至於後面那個時空之境有沒有新的祖聖出現，我就不清楚了。”
趙凡點了點頭。
此刻，婀若祖聖也開始了湮滅級打撈術。
就見她的祖聖之體上，猶如迴光返照一樣，蒙上神祕的色彩。
不止這樣，婀若祖聖的雙手，更是探更是探入了前方，緩緩的觸碰着什麼，十根手指不斷淡化消失。
漸漸的。
婀若祖聖拉動手臂。
十道模糊的線條，隨着十根手指的出現，被打撈了出來！
而趙凡看着那些線條，心中升起了強烈的共鳴！
每一根線條，都象徵着自己的一位妻子存在過的痕跡！
“名字取的真貼切，不愧是湮滅級打撈術。”趙凡震撼的頭皮發麻。
非但如此，所有的線條，都有頭有尾的無比完整，沒有任何的缺失！
趙凡奇怪的傳音詢問起了婀若祖聖，道：“前輩，你只在我聖祖府的這一個位置打撈，爲何打撈出來的痕跡都是完整的？都包括了她們以前在其它位置的部分。”
“只要一個點，我便能順藤摸瓜全部牽出來。”
婀若祖聖虛弱的笑聲響起，她道：“更何況，如今你們的初始之地都湮滅了，沒有任何阻擋和障礙，消耗對於我來說，還在承受範圍內。”
“好，多謝前輩了。”趙凡感激不已的點頭。
但他沒有鬆懈。
因爲，這只是挽回妻子們的第一步！
下一步，就是將這些痕跡線條，融入祖聖真身的本源！
唯有如此，方能讓一號身和六號身恢復對她們的記憶，那樣一來，她們的迴歸纔有意義！
否則，若是形同陌路，她們是不願意面對的。
趙凡深吸了口氣，望着婀若祖聖將十根線條小心翼翼的纏繞成球，並且由於都將注入同一個本源，所以直接混合在了一塊。
這個時候，婀若祖聖一步來到了趙凡的身影，“第一步結束了，回祖聖城吧，將她們的痕跡融入你祖聖真身後，便可開始下一步了。”
“嗯。”趙凡當即將婀若祖聖收回了終極洞天，他看向一旁的羽翼女子，問道：“羽姐，要不要再陪你逛逛？”
“不了不了，弟妹們的事情要緊。”羽翼女子知道孰輕孰重，況且，初始之地都湮滅了，不論哪裏都一個樣，來到一個區域就相當於看了全部。
趙凡擡起一根手指，然後挑在了羽翼女子的下巴上，“別動。”
“弟弟，你這是？”羽翼女子莫名其妙，這種存在曖昧嫌疑的動作，不應該啊！
下一刻，她就知道自己是誤會弟弟了。
因爲，自己的感知中，虛無一物的初始之地，瞬息之間就發生了變幻。
一座座域界林立！
兩個龐然大物，存在於核心圈中！
而且，羽翼女子的念頭選中哪一座域界，意識便可遁入其中，盡情閱覽其中的風景。
“你的造化域界好美。”羽翼女子沉浸的道。
“感覺怎麼樣？”趙凡笑着問道：“這是我方纔一瞬間想到的記憶回朔，將我去過的地方，感知過的風景，形成一個整體，一念便可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