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裝成毫無感覺一樣將冰佩掛在腰間，接着憋氣，即便沒了炎熱感，臉色漸漸也漲紅起來。
“打假州的臉還是紅的？”
“前邊那些真的是託啊！”
“我就知道，世上哪有這麼玄幻的玩意？”
圍觀者們對趙凡投來鄙夷的目光，似乎，只要有一個帶頭，就會立刻一擁而上將大師典藏砸了！
這時，方小州扯下冰佩，衝下方邊晃邊咆哮道：“本人親測，假的，毫無作用，戴上甚至感覺更熱了，記住，我是方小州，職業打……”
他話沒說完，便戛然而止了。
衆人不明所以的望着他，怎麼不說了？帶頭砸店啊！
而處於風暴中心的趙凡。閃電般的探手一把奪過冰魄之後，便拉起林芊芊與那方小州拉開了三米距離，他笑着說：“諸位，還記得之前他發的那個誓麼？即將應驗。”
“滿頭生膿瘡？”
“天打雷劈？”
在場的人無不像看傻子一樣瞅着趙凡，就算真的撒謊唱反調，這些誓言能靈驗怎麼的？
下一秒，悽慘的呻吟落入了衆人耳中，一看，源頭正是站在拍賣臺中間的方小州。
他之前光滑的面部上，像腦門、鼻子、腮梆子等位置不知啥時浮起了許多泛黃的腫包，一共將近十幾個，連眼皮上都有，稍微眨眼的功夫就會大上一圈，最終腫成了瓶蓋般大小。
這些腫包體積雖然達到了最大化，可方小州一邊哀嚎的喊着：“癢，啊好癢！”一邊拿手去抓，數秒之間就全部抓破了皮。
粘稠的黃膿液順着臉往下流，人羣中許多承受能力差的直接被噁心吐了。
方小州隨着膿液流了一臉，像整張臉都開始變得奇癢無比，情急之下，他失去了理智，顧不上那麼多便滾下了拍賣臺，人羣唯恐避之不及讓開了一大片空地，任由正主拿臉蹭着地面，血啊膿啊滑了一攤子。
終於，方小州的癢被疼痛止住了，他狠毒的擡起頭望向趙凡，心中不斷打鼓：“難道，發誓真會遭報應？”但身爲無神論者，他是不信的，便狼狽不堪的爬起身指着上邊的趙凡罵道：“你這心腸歹毒的青年，見要被拆穿了，竟然往我臉上撒毒粉，我要告到你把牢底坐穿。”
衆人有些驚疑不定，認爲真相可能就是這樣。
“抱歉，我可什麼都沒幹，全是你自己發的誓。”趙凡聳了聳肩，事已至此，那專業打假師還要潑髒水，他便搖了搖頭心道：“污衊本天師的代價便是如此，仍然不知悔改，以爲這就完事了？”
下一刻，原本晴朗的天空，卻聚攏起了一團烏雲。
“擡頭看上方，那咋有片黑雲？隱約的還能看見電光……”
人羣中的驚呼此起彼伏，旋即想起那一句“天打雷劈”，便倉皇的避開了方小州，不過，目光卻是極爲期待，如果他真的遭了雷劈，就說明連同前邊的滿頭生膿瘡跟小老闆無關，全是他因爲撒謊而咎由自取。
與此同時，有不少人拿起手機對着方小州拍攝，場面也跟着寂靜下來，若是那個誓言的兩部分全都靈驗，他們將會親眼目睹一個世界未解之謎的誕生！
“咔嚓！”
猶如穿透萬障的轟鳴聲音響徹大地，一道手腕粗的淡金色雷電徑直降下，精準無誤的劈中了方小州，順着頭頂澆灌而下，全身彷彿沐浴在電弧之中。
“啊！”
他一聲慘叫過後倒在地上，衣服破的像被鞭炮炸過，顯現的皮膚變成黑乎乎的炭色。
電弧消失時，方小州並沒有昏迷，他抽搐個不停。
小嬋的直播間更是炸鍋了，清一色的“666”近乎爆屏！
鋪子中的衆位大佬們連同劉萬福、林芊芊包括十七在內集體石化，唯有這幾位知道，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梁爲民凝視着趙凡的背影，說道：“此子真當是神奇。”
“走，走，快點撤退。”黃任行催促着另外七位大少與打手們，他們被這一幕嚇破了膽子，唯恐與方小州一樣落得那樣慘烈的下場，哪還敢繼續找事？
“fuck！”混跡於角落中的不敗此時背脊陣陣發涼，身爲無一敗績的金榜殺手，竟然升起了退單的念頭！
而這一刻，天空中的黑雲再次隱約閃現着電弧，像在醞釀着第二道雷電。
方小州瞳孔緊縮，他如同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嘴皮子瘋狂的哆嗦着說道：“我……我錯了，我爲了名利說了假貨，那千年冰魄是真的，不受炎熱困擾，心情更是大好，求求老天爺收手吧，再劈我就要死了啊！”
方小州不敢再多待，他感受到衆人的目光像在看一個跳樑小醜，便扭頭往外跑。
趙凡目送着這位專業打假師離去，一本正經的拿起喇叭說道：“千年冰魄乃是天運之物，污衊它，就相當於和天作對。”
他對現場的反應十分滿意，對得起消耗的那一成龍陽之氣。人心叵測，還好他事先留了個心眼，觀看方小州面相時發覺到對方是名利當先、出爾反爾之輩，便施展了“咒靈之術”，將其誓言送入了天機。
如今有十七伴身，趙凡的龍陽之氣恢復起來不要太容易！
衆人沒有誰將這句話當作是玩笑，集體目光呆滯的點點頭。
劉萬福非常懂得審時度勢，他一溜煙的跑到拍賣臺之上，扯嗓子大喊道：“千年冰魄，天運之物！”
下方的衆人被帶動的瘋狂擡起手吶喊道：“千年冰魄，天運之物！”
聲浪一波接着一波，整個丁甲路沿街的鋪子，不斷嗡嗡的振動像是即將被震碎。
趙凡目光讚許了看向劉萬福，說道：“老劉，第一枚冰佩的拍賣金，破例分你五成。”
“謝謝小大師，我愛你！”劉萬福激動的要撲上來大抱。
趙凡嚇得一躲令對方撲了個空，他鬱悶道：“死開，你個老玻璃。”
過了將近十分鐘，丁甲路算是消停了。
趙凡將冰佩放入林芊芊託的銀盤中的絲綢錦盒，他宣佈道：“現在，拍賣開始，一元！”
“兩塊！”一個屌絲青年抱有僥倖心理的喊道。
接着他就被衆人的目光集火鄙視，進而一個大媽喊道：“一千！”
“三千！”
“一萬！”
……
價碼漲的跟坐火箭一樣，迅速升到了三十萬。
這時，鋪子中的林龍圖現身，他道：“一千萬！”
剎那間，現場又一次陷入寂靜，如果說幾十萬的話大部分人能玩得起，但是一千萬，就不是誰都能插手的了，絕對是大佬爭奪環節。
“……”趙凡無語的扭頭看着岳父，低聲說道：“您這攙和個什麼勁兒啊，想要我回頭讓林家上下人手一塊。”
林龍圖腦子犯懵了，不是說千年冰魄就這三枚嗎？敢情是可以稀有也可以爛大街的啊！
“小凡啊。”他尷尬的爲自己編着理由說道：“我不把價碼提高點，像那麼喊下去，就算持續一夜都到不了多少。”
“岳父所言極是。”趙凡覺得有道理，便回過身衝喇叭說道：“一千萬，一次。”
下方，小嬋牙齦一咬，隨之喊道：“一千一百萬！”
直播間又炸了，被蟬兒的豪舉震撼。
她是當紅的十大網絡主播之一，存款就有五千萬，但是一下子花掉一千萬難免會心疼。
“shit，華夏真是臥虎藏龍，一個對着手機自言自語的少女都有那麼多錢！”不敗決定暗中觀察下，在趙凡喊出“一千一百萬兩次”時，他按捺不住了，舉手吼道：“兩千萬！按當前匯率以美金換算支付行嗎？”
“好。”趙凡微微點頭。
“這老外挺有錢啊？”
衆人的視線從小嬋那邊轉移來了這邊。
而不敗的那種眼神，就像誰敢再叫價便如同綠了他一樣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已然做好了打算，即使動用境外的賬戶被相關部門盯上又能怎樣？他爲了這枚可止住殺癮的冰佩，全豁出去了！
“這位國際友人喊了兩千萬，還有更高的嗎？要知道，千年冰魄乃是華夏瑰寶。”趙凡喊了句，心中冷笑了下，若是真由那金榜殺手拍到，豈不是妙哉，他隨便在冰佩上動些手腳，便可讓對方此生悔來世上走一遭！
“華夏瑰寶不能落在外國人之手，兩千一百萬！”小嬋民族大義心生起，她血液一熱，加了一百萬。
“兩千五百萬！”不敗心中是崩潰的，你個黃毛丫頭有意思嗎？一次就加一百萬！
“兩千六百萬！”
小嬋眼中閃過執着之色。
“三千萬！”
不敗目光猙獰，像要活吞了她。
“鳥大算你狠。”小嬋無可奈何的說道：“算啦算啦，是你的了，反正明天還會有第二場拍賣。”
趙凡那邊已經喊出了“三千萬，第二次”時，值此關鍵之刻，小嬋的直播間卻是浮起一道隨着超級禮物而閃現的粗大紅彈幕：“蟬兒，現在幫我喊價，一個億！”
她眸子一顫，忍不住嚥着口水，首……首富家的那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