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又是您,好好,請兩位隨我來。”年輕女子笑面如花般收好元石,便將撕天獅的奴印復刻印遞給了他。
自從面具男和相貌平平的小男人出現以來,她這個月的業績可是直線上升,因爲,以前飛行獸車就相當於一個鎮店之寶般,絕大多數客戶在聽到價格後都敗退了,現在,對方卻已經是第三次來此租飛行獸車了。
就在二人和年輕女子即將步入後院時,卻聽到店門響起了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
“兩位稍等。”年輕女子歉意的一笑後,就轉身看向來者,是三個人,衣冠一看就是非富即貴的樣子,而爲首者是個極爲年輕的男子,俊美的臉龐上,眉宇間卻透着像是與生俱來的傲意。
而另外兩個中年,隱約中逸散着強大的氣息,至少是玄階巔峯。
年輕女子心中打上不可得罪的標籤,與此同時,她聲音溫柔的笑道:“三位是要租獸車嗎?”
“嗯……”俊美男子不耐煩的點頭。
他身後的一箇中年擺手就是數十個光點飛向了年輕女子,“時間有限,立刻準備飛行獸車,我們即刻就要啓程。”
年輕女子接過那些光點後,也驚呆了,這些都是元石!
非但如此,更是有着官印的元石。
官印,就象徵着官方發行的,而整個一座疆域中,有資格發行元石的,級別最低的也是州府,換而言之,就相當於管制着七葉帝國在內的建鄴州府這一層次!若是再往大了想,就是域主宮!
“這……”
年輕女子有些爲難的站在那,不知所措起來。
俊美男子眉毛一掀,在他後方的另一箇中年衝上前揪住年輕女子的衣領,以至於白美起伏的春光都顯露了大半,“知道他是誰麼?建業州的州牧次子,也就是少州牧,若是耽誤了我們的事,你獸車租賃行也要掂量掂量!”
“在下不敢。”
年輕女子面色瞬間變的慘白,她掙脫之後邊迅速的整理衣服邊道:“只是……只是,我所負責的分行,飛行獸車就一輛,方纔已租給那兩位顧客了,若是三位急需飛行獸車,可與他們協商。”
獸車租賃行,是一個大型的連鎖店,可以說遍佈亂古疆域的各大城市以及要地。
不過,勢力再大,也是老闆的,她僅爲葬魂城中衆多分行的一個掌櫃而已。
而且還不能單方面的違約,將那十枚元石退還給面具男,那樣會違背規定,若是被投訴了,她絕對沒有好果子喫。
年輕女子心中十分無助,第一次感到飛行獸車租出去是件壞事,畢竟前腳定下,後腳來了少州牧也需要飛行獸車。
所以,她神色爲難的側頭看向了梁瑞和趙凡。
少州牧的目光,也落在了二人身上,他眼神中浮起淡淡的冷意,像是在威脅對方解約。
而與之隨行的兩個中年,瞬間強大的威勢顯露無餘,距離他們最近的年輕女子,在無形之中被壓迫的脣色發紫,血液都彷彿快要停止流動了。
“還望將飛行獸車相讓於我,可多補償爾等十枚元石。”
少州牧目空一切,彷彿在看着兩隻卑微的螻蟻般。
話音一落,他就拉着趙凡走向後院。
而少州牧先是怔了下,區區的葬魂城,竟然有人在明知他身份情況下忤逆自己,實在是出乎意料。同時,他心臟一沉,這種感覺就像身爲食物鏈頂端的猛虎,獵物被個野狗捷足先登了一樣。
“你敢!”
一箇中年厲聲吼道。
然而,那個面具男卻是連理都不理會,頭也不回的和其弟子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
年輕女子見此情景,心中一涼,暗道完了,那兩位老客戶,雖然租飛行獸車眉頭也不皺,一看就是有些背景的存在,可背景再大,能大的過少州牧背後的建鄴州府?
她小心翼翼的擡起頭,看着面色彷彿覆上了一片烏雲般的少州牧,便吱吱唔唔的說道:“對、對不起……他們執意不相讓於您,我也無權……干預……”
年輕女子儘可能的將姿態放到了最低,雖然自家老闆的地位及其家族,與建鄴州府是處於同一個層次存在,可商業家族面對官家終究是落了下風的,但是,對方應該也不至於過度爲難自己。
因爲獸車租賃行也不會允許自己下轄的分行被侵犯,一旦鬧大了,就會產生蝴蝶效應,衍變成兩個大勢力的交鋒,即便老闆的商業家族弱勢,州府也一樣會傷筋動骨,顯然誰也不想讓這種事情發生。
少州牧將年輕女子當成了空氣,即便她生得美貌,在他眼中不過庸脂俗粉罷了。少州牧的視線,死死的盯着通往後院的門,宛如在面對屍體般冰冷的說道:“希望二位不要後悔今天的決定。”
他的聲音,傳進了後院,卻猶如塵埃落入大海,沒有掀起任何浪花的迴應。
“少州牧,這……”
“要不,我們去給他些顏色看看?”
兩個隨行的中年知道,自己的小主子,是真的怒了,被螻蟻挑釁,無異於鼠弄虎鬚!
“呵呵。”
少州牧收回目光,漫不經心的笑道:“那就退而求次,租一輛僅次於飛行獸車的吧。”
那兩個中年男人聞言一震,似乎預感到了什麼,其中一個催促着年輕女子,“還不去準備?聾了嗎?!”
“好,好,我這就幫您安排。”
年輕女子返回櫃檯,三下五除二的取出了一枚奴印復刻印,並介紹的說道:“此爲第二檔次的獸車,拉車的元獸爲紫光虎。”
紫光虎,相當於半個飛行元獸了,因爲,它有着獨特的能力。
可在高高的躍起,跳到離地百米的半空後,便進行最大距離一千米的滑翔,落地之後再度高高躍起,如此反覆,除了撕天獅外,紫光虎凌駕於其它拉車的元獸。
所以速度上,相當於撕天獅的七成,唯一的缺點,就是開始上躍時會數秒的時間無法保證平衡。
“紫光虎,行吧。”
少州牧接過了奴印復刻印,便和兩個中年男人一起,跟那年輕女子前往了後院。
此時。
正好看見馴獸師將籠子門打開,將撕天獅引出來套上獸車,然後在他們的注視下,那個面具男帶着年輕男人縱身落在車駕上,浮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