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這裏有大羅古聖親手佈置的聚靈法陣,虛空之中靈元力的濃郁程度,媲美通天玄塔的第九層了!
而金袍弟子們,年齡的差別,也不算大。
小的,二十歲。
最大的不會超過二百歲。
畢竟,資源不是大風颳來的,享受資源傾斜和地階巔峯甚至天階聖人的指點,若二百歲都破不開通往地階的壁障,踏入地階的希望基本上就渺茫了,那時就會取消金袍弟子的真傳資格,開始任職或是外派。
除此之外,金袍弟子,還有一個固定名額的末位淘汰制。
金袍弟子的數量,始終保持在三百。
每一次真傳大選時,排在後邊的十位,就會與大選中失敗的四峯天驕對戰,若是失敗,就會與對手身份互換,貶爲紫袍弟子。
如此一來,就會讓金袍弟子沒有安逸感,努力的想保住自己的位子,進而大羅古宗的新鮮血液,便可形成良性的競爭,想青黃不接都難。
趙凡在大羅古宗待了這一個多月以來,漲了不少見識,尋思等以後自己開宗立派時,也參考一下這裏的機制。
他與藍傾憂隨着閻侖來到一棟形狀不規則的建築前。
這棟建築,從外邊看上去,就像十幾頭猙獰的野獸相互糅合般,顯得無比霸氣。
趙凡仔細觀察了下,發現,建築每一個部分,似乎都蘊含着一種玄奧,具體是什麼,他就不知道了,感覺極爲模糊,像是霧裏觀花一樣。
“這裏是真傳殿。”
閻侖介紹的說道:“四峯的峯主、副峯主以及資歷極高的長老,都是在這裏爲不同類型的金袍弟子講道,持續到正午時分纔會結束。”
“那外邊這些金袍弟子,不聽課麼?”趙凡疑惑的問道。
“他們啊?”
閻侖淡笑着說道:“都是放養的,聽課的效果,反而不如自己摸索來的好,唯有在遇到瓶頸或是困擾時,纔會請教師尊。”
“原來如此。”
趙凡微微點頭,這樣十分合理,有的人,不用引導,自悟即可,若是進行打磨,就相當於套上了枷鎖,引起了反效果。
旋即,他和藍傾憂就進入了真傳大殿。
這裏被分成了五部分。
其中四個,是四峯出身的金袍弟子學習的地方,剩下一個,專門給大佬喝茶聊天的。
藍峯主,許久沒有現身了,今天,近乎所有靈魂一道的金袍弟子,都齊聚於魂廳。
當趙凡進來時,他和藍峯主隔空相視了一眼,點過頭後,就帶着藍傾憂挑了個座位,安靜的坐下。
衛副峯主,送來了茶水和點心,坐在趙凡身旁,與之傳音聊着,並未因爲對方是玄階後期就端架子。
她對這位破格提升的傳道長老,可謂是刮目相看,“趙長老,據說峯主說,今日你和傾憂來,要給真傳峯一個大驚喜?”
“哈哈。”趙凡笑道:“衛副峯主誇張了,哪有什麼大驚喜,就是開開眼界。”
“依我看,你絕對是有資格成爲金袍弟子的。”衛副峯主的美眸看着身旁這個相貌平平的年輕男人,“生命氣機才三十歲左右,就已是玄階後期了,靈魂防禦的手段,可抵禦準地階的威能,還是飛昇者。”
“誒……我不行。”趙凡低調的說道:“也就對功法祕法什麼的,有種與生俱來的親切感,這玄階後期,還是因爲在下界時的一番機遇,打下了底子。如今,我修行無比乏力,修煉一年,還不如一個紫袍弟子修煉一天提升的多,以後能踏入玄階巔峯都燒高香了。”
“沒辦法。”衛副宗主惋惜的說道:“若是道源者都有可圈可點的資質,就不給我們正常修士活路了。說真的,我挺羨慕你的,不用爲了提升實力拼死拼活的。”
“衛副峯主,我有什麼好羨慕的……”趙凡苦笑着說道:“實力太低,說不定哪天一個意外,隨便一道地階的威能飛來,命就沒了。哪像你,地階巔峯,只要不招惹天階聖人,便可傲視衆生。”
“放心,你說的不存在,等藍峯主將你道源者的身份一公開,以後你出門都有地階保鏢鞍前馬後的,若是道源可觸及天階層次的功法祕法,那麼,高高在上的聖人,都會主動示好,與你平起平坐。”衛副峯主認真的說道:“真有那天,你可別忘了姐姐我啊。”
“希望吧。”趙凡感慨萬千的說道:“我的道源若達到那種程度,歡迎你隨時帶着祕法來找我。”
“那我可就當真了。”衛副峯主臉上浮起笑容。
“唉……連大巔峯都懸。”衛副峯主搖頭說道:“成就天階,就不幻想了。”
“一定會的。”
“借你吉言咯。”
衛副峯主和趙凡相談甚歡,相互之間的關係拉近了許多。
一直等到上午結束。
場中的金袍弟子們全都散了,偌大的魂廳就剩下了四道身影。
藍峯主移步過來,他摸了下女兒的頭,便問道:“趙小友,準備何時開始啊?”
趙凡若有所思的說道:“一個時辰後吧。”
“那行,我爭取讓所有的金袍弟子都齊聚於真傳大殿外的廣場。”藍峯主笑着說了句。
衛副峯主擔心的問:“真的有把握麼?”
“傾憂的雀羽開屏,我試過了。”藍峯主胸有成竹的道:“非前十的金袍弟子,不借助過於強大的外物,累死也破不開她那魂力屏障。不得不說,趙小友的指點能力,你我都是望塵莫及。相信再過上一段時間,他就取代咱們在真傳峯的位置了。”
以趙凡的水平,單純指點金袍弟子的功法祕法,還是能勝任的。
不過,趙凡卻打算在那天到來前就拿了東西開溜,他的計劃,是闖蕩元界,絕非長期停留在一個地方,不強大,就守護不了在乎的人,就無法爲後人開道,有何談讓獸神殿重現昔日的輝煌?
更何況,自身又不是真的道源者,身爲冒牌水貨,也有着自知之明,“道源者”的身份,現在還不會有破綻,等四峯的長老和副峯主、峯主求指點時,極有可能就會黔驢技窮了……
趙凡心裏還是感到愧疚的,他一走了之後,不知道藍傾憂會怎麼想。
接下來,四人來到了大佬專屬的大廳。
“喲?”
一個穿着白袍的光頭大漢看着魂峯的正副峯主帶來了兩個新面孔,便打趣的說道:“藍兄,衛妹子,莫非,又要多兩個真傳弟子了?我跟你說啊,可不能因爲傾憂是你閨女就走後門。”
他是陣峯的峯主。
旋即,他的目光,落在了趙凡身上,三十來歲,玄階巔峯,全身上下平平無奇,所以很是疑惑。
“吳禿子。”藍峯主笑着說道:“走後門?我家閨女還不需要。至於旁邊這位趙小友的身份,暫時保密。”
“保密?”
吳峯主尋思了下,便試探性的問道:“莫非,他就是那位傾憂背後的神祕人?”
藍峯主笑而不語。
吳峯主則全力感知着趙凡的深淺,最終也沒看出來個所以然,便嘆了口氣,道:“也罷,藍兄,我是傷心了,憑咱們的交情,都不透漏隻言片語。不過,以傾憂突飛猛進的實力,若是參加下次的真傳大選,應該十拿九穩了吧?畢竟任何三峯排在前三的紫袍弟子,聯手都被她擊敗了。”
“以前,我也沒奢望過這麼快就讓傾憂參加真傳大選。”藍峯主像是炫耀般說道:“結果,該來的,擋也擋不住。”
“咳,老刁等會就來了,這話可千萬別讓他聽見。”吳峯主搖頭說道:“不然,在他面前炫耀閨女,整不好真能翻臉。”
其口中的老刁,便是元峯之主,他的女兒,可是一言難盡。
藍峯主點了點頭,“我對他,表示同情。”
趙凡和藍傾憂在旁邊坐下,靜靜的聽着大佬聊天,也插不上話。
過了一炷香,元峯的刁峯主來了,他見到藍傾憂時,就扳着張臉就跟誰欠了自己上億元石一樣,心中卻鬱悶的道:“別人家的姑娘,跟我家的差距爲何就那麼大?”
“老刁。”
藍峯主倒了杯茶,袖子一揮,就令茶杯瞬移到對方面前,“好久不見。”
刁峯主接過杯子,喝了口便道:“真難喝。”
氣氛一下子尷尬了。
吳峯主不想和諧被破壞,便轉移着話題道:“方兄呢?我早上還看到他來了。”
“那貨,在丹廳爲弟子演示煉製地級丹藥。”
提到丹峯之主,刁峯主便幸災樂禍的說道:“卻意外炸爐了,哈哈,他直接瞬勢裝睡,現在還沒醒呢。”
“當着弟子的面,下不來臺了?”藍峯主說着的同時,魂力涌動就凝聚了一道化身,飛往了丹廳。
而在這時,刁峯主便奇怪的問道:“藍兄,今日你帶令媛和一個玄階小輩來真傳峯,究竟所爲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