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點了點頭，便感激的說道：“虛滅兄，這回多虧了你，否則，我要找到她，還要等很久。”
他真的一刻都不想等了，遲則生變，誰知道韓如意哪天抽風，將白靈兒的真靈毀掉髮泄？
接着，虛滅樓主有些欲言又止。
“虛滅兄，若是有話，不妨直說。”趙凡不解的看着前者，幫忙推演到了韓如意分身的藏身之地，是大功一件，就算藉機索要機緣都是理所當然的。
“好吧，那我就直說了。”
虛滅樓主隨後的話，讓趙凡大爲意外，更是眉毛擰緊。
虛滅樓主沒有半個字提及機緣，他只是說了一個推測。
韓如意，爲何至今一直攥着白靈兒的真靈？
這是趙凡以前沒有想過的問題，若說拿白靈兒的真靈威脅？可是，在人間界時，趙凡尚未崛起之時，韓如意可沒有想到會有被其復仇再逼上絕路的那天。
直到在靈天帝墓府之爭時，韓如意被擒入通天玄塔，沒有任何生還可能的情況下，才透露白靈兒的真靈在她那。
難道說韓如意有收藏癖？
卻又解釋不通。
值得一提的是，白靈兒本體的皮毛，韓如意在斷頭崖時就拿出來當着趙凡的面羞辱了，若非白靈兒的真靈對於韓如意來說沒有特殊的作用，那會就會一起取出並毀掉，來對身爲人子的趙凡造成心靈暴擊……
“我母親的真靈……”趙凡莫名其妙的說道：“韓如意留着究竟是爲了什麼？”
下一刻，他側頭看向虛滅樓主，問道：“虛滅兄，一個人的真靈，對於另一個而言都有哪些作用？”
“除了憑真靈復活隕落的生靈和威脅與之關係重要的人外，我想不到第三種可能了。”虛滅樓主尷尬的說道：“恕我孤陋寡聞。”
趙凡陷入了沉默，韓如意復活白靈兒？打死他都不會信的！
而威脅的作用，韓如意提的時候，與當年的時間跨度太大，也不合理……
之後。
趙凡一邊關注着那宅院中的李觀月，一邊聯繫着自己的親朋好友和那些強大的人脈，問的事情，就一個，那就是別人的真靈有何用處。
無論是鬼族二聖，還是梁瑞、祖母娘娘，亦或者兩界峯的三大殿主們，給出的答案，與虛滅樓主的相同。
不是拿來威脅就是復活。
反正韓如意的分身已經鎖定了，趙凡也不急於動手，打算將一切疑點先弄清楚了，以免又被韓如意抓住自己的軟肋。
靈魂控制？
若是與自己無關的，趙凡就直接奴役了，可他擔心李觀月身上有禁制，失去自我後，涉及白靈兒真靈的手段就觸發。
趙凡近乎將所有與他互換過印記的都問了個遍。
一圈下來，也沒有第三種可能。
“是我關心則亂，想太多了？”趙凡心中一動，旋即又搖了搖頭，母親的真靈，是復活她的唯一希望，哪怕有一絲的可能，趙凡也不會冒險的。
“趙凡，我有一個建議。”虛滅樓主出謀劃策的說道：“不如，請一位掌控了時間法則的天階聖人，順着李觀月的現在，來逆流查閱她的過往，如果令堂的真靈，對於她而言真的有其它作用，期間應該會看到一些蛛絲馬跡的。”
趙凡眸光一亮，“虛滅兄，提醒的妙啊，若是查到了，就送你一件界尊極品的兵器！”
“不用，不用。”虛滅樓主連忙擺手說道：“份內之事，況且我現在的層次太低，配不上界尊極品的兵器，還時刻擔心被搶了。”
就先欠着。”
趙凡笑着說了句。
虛滅樓主眉開眼笑的說道：“我認識一個古老的天階，掌控了五十分的時間法則，現在就聯繫他如何？”
“不用了。”
趙凡擺了擺手，道：“我自己來就行。”
“呃……”
虛滅樓主心中震撼不已，前不久在元獸山脈，對方展現了火之法則、空間法則還有那暫時無法辨別的法則，而現在，竟然連時間法則都掌控到了能逆流翻閱的程度？
這究竟是什麼怪物啊！！！
趙凡的身形隱入虛空，以他的藏身手段，別說滄灰城了，就算整個滄興州，也沒有誰能發現他的存在。
隨即。
趙凡就降落在了城主府的那座宅院之內，而虛滅樓主，就在上方的虛空靜靜的觀望。
趙凡意念一動，就開啓了至尊法則，並轉換爲時間法則。
“逆時之手！”
趙凡施展了中級時間祕術，他引動無形的法則之力，籠罩住了香汗淋漓的李觀月。
而李觀月，卻是毫無察覺。
瞬息之間。
趙凡的眼中，李觀月的位置，就出現了一道由時間之力凝聚的虛影，也只有他自己可以看到。
那道虛影，姿色與李觀月一模一樣，甚至髮絲也並無二致，唯一的區別就是半透明的。
這是她的時間虛影。
顯現之後就不斷的在倒退，任何動作都是倒着走向過去的。
趙凡在暗中心無旁騖的盯着李觀月時間虛影，他不想在這上邊浪費時間，就動用了加速模式。
李觀月的時間虛影從城主府，回到了飄仙樓。
服侍過一個又一個的修士。
“這韓如意，心氣高傲，竟然淪爲了風塵女子，還享受其中？”趙凡不禁怔住了，他傳音將虛滅樓主喚至身側，讓時間虛影對後者可見。
“唉，我好歹也是隱世百萬年的古老天階，你是鑄就了登天路的逆天地階。”虛滅樓主哭笑不得的說道：“若是我們兩個大半夜來看辣眼場景的事情傳了出去，絕對會驚呆一堆天階的眼球啊。”
“哈哈，淡定。”
趙凡笑着說道：“我有點不太確定，虛滅兄，你看看那李觀月，是不是通過與修士結合來修煉？”
虛滅樓主一過眼，就確定的說道：“對，她這功法，很了不得，應該是我一位舊識所創的天品功法。”
“一位舊識？”
趙凡好奇不已。
虛滅樓主回憶了片刻，便介紹着說：“一百萬年前，界內出現了一位驚才絕豔的女子，她的姿色，即便是天階後期，看到了之後心境都會蕩起波瀾，因爲，那女子是天生媚體，唯有永恆心境，方可無視。而她，竟然參悟自己的天生媚體，創出了一部功法，名爲‘歡中舞’，差不多前後十年的時間，但凡界內有名望的地階修士，十個有九個與她同牀共枕過，接着，她就掌控了完整的天階玄妙，稱聖！”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聖號，花舞聖姬！你猜之後發生了什麼，她對地階失去了興趣，開始遊離在天階聖人之中，那個時代，界內七成的天階聖人，都沒有抵禦住花舞聖姬的誘惑……就連我也……”
虛滅樓主忽然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說露嘴了，便尬笑着轉過頭去。
“那花舞聖姬後來如何了？”
趙凡饒有興趣的問道：“在元獸山脈時，爭相現身的古老天階們，並沒有她。難道隕落了？或者說還在隱世閉關？”
“不不。”
虛滅樓主感慨萬千的說道：“踏入天階不到千年，花舞聖姬就達到了界尊之境，直接超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