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進入岡窟到現在，根本就沒有催動過混元珠！
然而老不死至尊，卻直接道出了混元珠的作用……
究竟是如何看出來的？
趙凡根本無法理解那種能力。
難道對方的眼中，就沒有看不穿的事物麼？
趙凡怔怔的望着老不死至尊。
而老不死至尊，知道前者在想些什麼，卻神祕兮兮的一笑。
過了片刻，趙凡回過神來，他搖頭說道：“雖然不知閣下要拿什麼換，但這串混元珠，對我有着至關重要的意義。”
二女兒趙畫乃是先天至尊體，每過百年就會增加一百法力振幅。
但是，先天至尊體由於過於逆天，以至於修煉上比普通修士的難度，大了成千上萬倍，基本上達到大尊就是極限了，年齡一堆上來，憑着冠絕混元世界的法力振幅，觸及巔峯玄妙輕而易舉。
所以成至尊的希望，近乎爲零。
哪怕法力振幅達到一億，隨便一個垃圾至尊，都可仗着至尊玄妙將之死死的壓制。
故此。
趙凡早已決定自己叩開至尊大門後，將混元珠送給趙畫。畢竟，非至尊反制至尊的手段，就只此一個，趙凡連問老不死至尊要以何物交換的興趣都沒有。
老不死至尊何等的眼力，通過趙凡的反應，便明白是換不到了，就沒有糾纏，他搖頭嘆了口氣，“可惜，可惜。”
下一刻。
趙凡的視線，落在了藍色巨石後方的一個紫色窟窿，他若有所思的問道：“老不死至尊，這岡窟一共有多少層？”
“五層。”
老不死至尊笑着說道：“放心，我雖然身爲窟主，卻不會阻攔你在此探索的。不過，第五層我不建議你進入，因爲，那裏連九劫至尊都隕落過三位，甚至，其中還有一位是混元之主。”
趙凡聞言之後，驚疑不定的道：“混元之主都隕落在第五層了？”
“對頭，你要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有聽錯。”
老不死至尊點頭說道：“很久很久很久之前，久到比餘之主什麼都不是的時候，這方混元世界，是存在一位混元之主的，他還在混元亂流中，收服了兩位九劫至尊爲奴僕。最終，卻不聽我的勸告，執意要進入岡窟第五層一探究竟，下場便是隕落了。”
趙凡滿頭霧水的問道：“這岡窟，不也是混元世界之中的一部分？爲何混元之主都會隕落？”
“岡窟第五層，可是真正獨立的。”老不死至尊介紹的說道：“混元之主在其中，與普通至尊毫無區別，即便我是窟主，照樣不敢入第五層半步，不然我還會在第四層棲身麼？”
“有道理。”
趙凡點了下頭，然後問道：“那達到什麼程度，進入第五層才能安然無恙呢？”
“不知道。”
老不死至尊搖頭，“其實，我比你還好奇，你是第一次來岡窟，而我，整日與岡窟相伴，心裏對第五層可是饞的很啊。”
“對了，老不死至尊。”趙凡轉念問道：“之前的第二層和第三層，都有火之法則和木之法則的符紋，岡窟之中還有其它法則的符紋麼？”
“沒了。”
老不死至尊擡起手指對着自己說道：“那些符紋，是我在合道階段刻着玩的，不是吹，我在火之法則和木之法則上的造詣，放眼十萬八千界，都沒有一個可及的。”
“合道階段？”
趙凡眼皮一跳，詫異的問道：“您……將火之法則和木之法則融一了？”
“如今已合道巔峯了，還差最後一小步。”老不死至尊聳肩說道：“等你幫我殺了殘心至尊，帶回其屍體估計獨家的火木法則就能成了。”
旋即，他又好奇的問道：“你知道合道是什麼概念，莫非也融過兩種不同的法則？”
“時間和空間？”
老不死至尊佩服的說道：“比火木法則可難多了，同樣是以獨創法則祕術合道，但時空法則祕術，更加的難以捉摸……預祝令堂合道成功。”
“謝了。”
趙凡笑了笑，便問道：“第一層的倒吊屍族，也是您的手筆？”
“嗯。”
老不死至尊點頭說道：“以前比餘之主滅掉倒吊屍族時，我專門讓他幫着留下的。倒吊屍族，公的生來掌控火之法則，母的生來掌控木之法則，縱使是觀察屍體，對我合道初期和中期起到了極大的推動作用。小傢伙，你問題不少啊，可還有什麼要問的？”
趙凡琢磨了一會兒，再次問道：“據說，您在無盡歲月前就隕落了，又有不少至尊親眼見證，這是怎麼回事。”
老不死至尊也不避諱，他打了個呵欠，說道：“若換成正常至尊，的確就真的隕落了，可我麼，別忘了稱號是什麼，老不死啊，豈會隕落呢？也是那一次，我成了岡窟之主。後來因爲一時犯了糊塗做了件連我都無法原諒自己的事情，讓比餘之主十分爲難，便以至尊脈起誓，以後再也不出岡窟半步了。”
“原來如此。”
趙凡沒有具體問對方犯了什麼糊塗，那種事情，誰也不願提及的，便點到爲止了，免得與對方關係僵了。
“那在下便先告辭了，不久之後，便會攜帶殘心至尊的屍體再入岡窟見您。”
趙凡話音一落，便轉身遁入了通往上一層的窟窿。
而老不死至尊，期待着看向前者消失的位置，片刻過後，便重新躺下，“真是了不得的娃娃啊，說不定，他將來真有進入第五層的資格……”
……
一炷香後。
趙凡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岡窟的出入口前，將芙月和笑笑仙挪離了洞天寶物。
“小師弟，那老不死至尊眼中一點祕密沒有，恐怕也知道我們在洞天寶物裏邊。”笑笑仙分析的說道。
芙月慨嘆着說道：“我不論如何也沒想到，那等存在，竟然自縛岡窟，法天至尊應該也不知道這事，他和師尊，在進入岡窟的第三層就止步了。如此一來，我們這混元世界，現存的至尊就有二十四位了。”
“火木法則也能合道融一，長見識了。”
趙凡表示眼界大開。
“話說，他想殺殘心至尊，是爲了合道的最後一步？”笑笑仙疑惑不解，“我印象中，殘心至尊掌控的法則，沒有火也沒有木啊。”
“這就怪了。”
芙月搖頭說道：“老不死至尊那麼強，按理說，殘心至尊根本不敢招惹他的。但原因麼，我懶得關心，重點是小師弟只要帶回殘心至尊的屍體，法力振幅便可破萬，老不死至尊已以至尊脈起誓，不會是假的。”
“真期待小師弟法力振幅破萬後，又會迎來多大的提升。”
笑笑仙抖着長眉毛，笑道：“況且，本來殘心至尊，也在報仇名單中，權當順水推舟了。”
“忽然覺得，殘心至尊可能沒那麼好殺。”趙凡凝聲說道：“若真是那麼簡單就能辦到的，老不死至尊會以至尊脈起誓來取得我的信任麼？”
“是啊，小師弟到時可得謹慎些，千萬不可掉以輕心。”
芙月連連點頭。
接着，趙凡便在法天領中又挑了一個絕地作爲下一站，名爲“鷹沉澗。”
但鷹沉澗與岡窟不同，早已被法天至尊探索爛了，不可能留下未知的機緣。
趙凡之所以要去，純粹就是想領略一下。
就這樣，他帶着芙月和笑笑仙登上虛幻令牌，前往了號稱法天領第二絕地的鷹沉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