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百世契約:藥妃,寵不停 >第五百一十九章:不介意再辛苦一次
    聞之,軒轅翰驚詫極了,原本自認爲明明一道無解的題,如今卻被她如此對答如流,一時間,他似是都不知該繼續說些什麼:“你是非要曲解本王的意思嗎?”

    衣上雲笑了笑,緩緩垂首下去對着自己的腹部,說道:“雲兒知道殿下的心意,可殿下乃人中龍鳳,自有世間更好的女子來相配。雲兒……原本就高攀不起,如今更是……還請殿下,就此放過雲兒吧……”

    聞此,軒轅翰忽地眼神一定,不敢相信地說:“你說什麼?放過?難道本王對你的愛,如今對你來說竟如洪水猛獸般讓你懼怕到要求本王放過了麼?”

    想起兩人過去點點滴滴溫存的瞬間,軒轅翰滿腹質疑地問:“曾經你口口聲聲予本王的承諾,莫非是全都忘了?”

    不知何時,衣上雲的雙眼早已噙滿了淚水,過去無數溫暖的瞬間始終彷彿就像發生在昨天一樣。她又怎麼可能會忘記?

    然長痛不如短痛,她深知自己無法承受日後的結果。

    若是倆國真的到了那時,她到底是應該履行自己西秦守護者的使命來守護西秦,還是應該保護東寧的子民。

    於是將心一橫,偷偷抹了把眼淚,終於轉過了身去,說道:“不瞞殿下,很快,我便要隨三少一同前往南安國了。此次回國,只是乘着得空回來看看西秦的父母,也是向他們報個平安。”

    說着,順勢將一手附在自己的腹部輕輕拍了拍:“瞧,就算我能等,他也已經等不了了……”

    然正是因爲她的這個舉動,成功吸引了軒轅翰的注意力,他一邊口中喃喃重複着:“孩子?”心裏忽然似是有了什麼主意。

    只見軒轅翰微微眯起眼睛來,忽然漸漸挪步開始上前逼近自己,衣上雲驚地頓時手足無措,不禁後退了起來:“殿下你要做什麼?”

    軒轅翰道:“本王向來不喜歡用強的,可這次,本王不介意強一次,賭一把。”

    衣上雲緊緊盯着他的眼睛,不知他到底想做什麼:“殿下在說什麼,什麼賭一次?”

    軒轅翰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睛,說:“幸虧你提醒了本王,既然你腹中的孩子究竟是誰的?目前還尚無定論。但本王有的是時間,等這孩子平安足月生出來之後,自會真相大白。到時候,若這孩子果然是本王的骨血,本王絕不輕饒你!”

    衣上雲聽了這話,瞬間驚呆了。

    回過神後,急忙依然固執地朝其解釋:“秦王殿下你不能這麼做,這孩子和你根本就沒有……”

    豈料話剛開口,這才發現自己已被軒轅翰死死地逼到了街角的一處牆角里,絲毫不能再動彈。

    軒轅翰順勢將一隻大而有力的手拍在了她腦袋後方的牆壁上,將她整個人都堵住,打斷她的話。

    “你這個向來慣愛騙人的小騙子,休想再騙本王!平日裏,本王被你騙的還少嗎?這次事關我軒轅皇族皇室血脈,如此重大之事,本王差點兒又一次被你給騙了。”

    “我……”

    衣上雲還想說些什麼,不料卻被軒轅翰強行一把橫抱了起來:“這輩子!你休想再離開本王。”

    衣上雲在其懷抱裏掙扎着道:“秦王殿下請自重!還不快將我放下來,你到底想做什麼?”

    軒轅翰步履沉穩,目光定定地看着前方,警告她:“你若是再不停止這無謂的掙扎安靜下來,若是傷到了腹中本王的孩子,本王倒是不介意再辛苦一次,只是不知你是否可承受的起?”

    聞此,衣上雲頓時扭過頭去羞紅了臉,也果然停止了掙扎變老實了下來。

    軒轅翰見了,心裏暗暗竊喜:“一看便知心裏一定有鬼!”

    直到強行一路將衣上雲再次抱回到雲水閣閣樓裏,方纔小心翼翼地將她放了下來。

    軒轅翰兩手撐在衣上雲所落座的軟塌上,俯身下去緊緊盯視着她的眼睛,警告她道:“沒有本王的命令,你這輩子都休想再離開本王的身邊,離開秦王府。”

    衣上雲心裏又急又氣,爭辯着道:“秦王殿下,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把我囚禁在這兒。我已外出多時,三皇兄和三少一定早已到處在找我。若是因此而引起三國之間有什麼不必要的誤會,那可就……”

    軒轅翰始終目光如炬,熱烈又霸道:“你在擔心什麼?是替本王擔心,亦或者,是不是擔心本王識破你們聯合起來欺瞞本王的陰謀詭計?”

    看着此時衣上雲在自己的眼前,儼然就像是一隻驚弓之鳥,軒轅翰心裏竟頓生起一種莫名的喜悅:“不管是什麼?讓他們儘管來找本王,本王還怕他們不來!”

    “你……”

    聞此,一時間裏,衣上雲着實心虛地都不知該說些什麼了,只急急躲閃着自己無處安放的目光。

    就在這時,軒轅翰竟忽然乘着衣上雲不備,一手托住她的腦袋,順勢便俯身下去在她溫軟的脣瓣上落下了深深的一吻。

    而衣上雲竟也莫名其妙地欣然接受,變得安靜了下來。

    她並沒有反抗,兩隻手將他寬闊的肩膀死死拽住,任他緩緩而溫柔地將她的身子壓倒了下去。

    隨之慢慢地,那雙被驚的睜大了的眼眸對着那久違了的熟悉的輪廓,還有那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檀香味,一切都讓她漸漸迷離了起來。

    而就在衣上雲以爲軒轅翰撬開她的齒貝,想要繼續深入下一步時,他竟忽然抽身而退,戛然而止。

    “時間不早了,早點歇着。”話剛說完,軒轅翰便起身轉頭離開。

    看着軒轅翰疾步離去漸漸消失的背影,衣上雲喃喃低語道:“你是上天的恩賜,也是我此生命裏的劫,怕只怕最後,山鳥與魚不同路,終是莊周夢了蝶!”

    “都查清楚了嗎?”

    回到林月軒的時候,程良早已經在殿外侯着,軒轅翰一見,緊忙收回了路上一直沉浸在方纔倆人柔情中的思緒,沉着臉色問。

    程良緊隨其後擡腳跨過門檻,面露難色着道:“啓稟殿下,不出殿下所料,傍晚時分,太妃娘娘的確已經見過衣姑娘了。”

    軒轅翰落座下來,一邊自己伸手倒茶,一邊問:“母妃都說了些什麼?”

    程良道:“原來衣姑娘這次回西秦來是因爲麻黃一事。”

    “麻黃?”軒轅翰聽了,頓停下手裏的動作,面露疑惑地問。

    程良點點頭,繼續說:“說是衣姑娘已經研製出瞭解除疫情所需的藥方,只是缺少裏面一味用量極大的麻黃。如今想來,她當時一回國便出現在王府門前,一定是還沒有準備好面對殿下方纔又離開。”

    軒轅翰又問:“那母妃可答應了給她麻黃?”

    程良道:“護送麻黃的隊伍三日後便會從東郊出發直達龍虎城。只是……如果龍虎城的疫情真的被解除,勢必定會對我國造成很大的壓力。依殿下之見,我們是否要將這批麻黃攔截下來?”

    軒轅翰吞下口中的茶湯,把玩着手中的茶盞,道:“如數送到東寧國的麻黃,一兩都不能少。不僅如此,你再親自去加派一些得力的人手。務必一定要將此事辦妥,絕不能出任何差錯。”

    “可殿下……”程良一臉憂色,不解地還想再說些什麼。

    軒轅翰放下手裏的茶盞,開口將其打斷:“如今我西秦,乃至南安國的邊境上也都時有個別身染疫病的消息傳出。看來這次疫情的確很是危急。眼下,既然已經有了良方,自是救人最要緊。不必多說,你按照本王的吩咐去做便可。”

    “是!”程良心中雖然悶氣,卻也深覺主子之言不無道理,遂領命。

    第二天,天一亮。

    軒轅翰將衣上雲夜裏親自抱回雲水閣的事情便傳到了純太妃的耳朵。

    紫和殿裏。

    張嬤嬤正在悉心替純太妃梳妝,說道:“不成想那丫頭竟然真的如此守信,說到做到。可是這次,怕是殿下必定要誤會了娘娘的一片苦心了。”

    純太妃看着菱花鏡裏自己日漸衰老的容顏,絲毫抵不過歲月的痕跡,道:“皇兒這一生,原本什麼都可以精準地計劃着,可卻唯獨沒有計劃到那丫頭的出現……”

    似是並未將話說完,忽瞥到了殿內屏風上的一幅寧靜的雲海落日圖,上面所題寫的詩是“落日歸山海,山海藏深意,深意總遲解,將愛卻晚秋。”

    頓了頓,遂意味深長地說:“其實當一個人什麼都經歷了之後就會發現,人生無論怎麼精心策劃,都抵不過一場命運的安排!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人的一輩子,有人等煙雨,有人等知音,有人爲名利,有人爭天下。卻總是在後來的日子裏才發現,自己一路走來錯過的到底是什麼?”

    想到過往的許多事,純太妃回憶着繼續道:“本宮曾聽一位道長說過一段話。”

    “來者要惜,去者要放,人生就像一場出行,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去同一個地方。春有百花冬有雪,夏有涼風秋有月。若無閒事掛心頭,方爲人間好時節。”

    想了想,又發出一陣自嘲般的癡笑聲,道:“可話雖如此,世間又有幾人能做到這般的豁達。如今皇兒心中的執念如此之深,怕只怕以後……”

    倆人正說着,歡兒匆匆進來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