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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 銀針不能拔

    那三名還有生命跡象的傷者,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卡在兩個座位上,頭部不正常的向一胖歪倒,第二個是一名中年婦女,一根不知道車上的什麼零件刺穿腹部,此時血液已經無力流淌,最後一個生還者是一名老者,沒有太嚴重的明顯外傷,但是胸口處明顯凹陷,顯然是被重物撞擊導致的。

    李天賜看着三個傷者的情況,皺眉沉思了兩秒鐘,挑選了那個躺在地上,胸口凹陷的老者準備搶救,第一老者的情況李天賜認爲最嚴重,而且另外兩個傷者的傷勢,李天賜也沒有太多的處理經驗,反而老者胸口被壓迫,那就是內臟傷勢,這已經有過幾次就只經驗的他來說,還能有一些把握。

    李天賜這邊剛剛準備搶救老者時,突然聽到外面的傳來一陣雜亂的警笛聲,消防和急救車同時趕到,其中還有兩輛白色麪包,車身上印着某某電臺採訪車的字樣。

    李天賜聽到救護車到來,想了一下沒有停下動作,俯身蹲在老者身旁,直接開啓天賦探測開始仔細檢查其老者的狀況。

    胸口凹陷,胸口的肋骨斷裂,直接刺傷了肺部,心臟受到壓迫,跳動十分微弱,李天賜看着這情況,沉思了兩秒後,再次抽出銀針,在老者的胸腹位置鍼灸起來,這一次他用了五枚銀針,也是他目前爲止能掌控的最多銀針數量,如果超過九枚,那就是達到大衍針術的中級水平了。

    李天賜鍼灸主要作用就是控制肺部的傷口出血,和加強心臟的活力,同時李天賜也在想着該如何將斷裂的肋骨復位,大衍針術並不逛逛是鍼灸手法,其中也有一些骨傷的復位手法,只不過李天賜接觸時間還短,這些手法適應並不熟練,所以他需要十分的謹慎,否則一個弄不好,就可能給老者的肺部造成二次傷害。

    李天賜這邊搶救老者時,外面的救護車也到了近前,一共來了三輛救護車,從上面呼啦啦啦的下來十來名醫護人員,爲首的是一名清瘦老年一聲,在他身旁還有一名二十五歲的青年醫生。

    除了醫生,消防人員比醫生更快一步的衝上前,他們主要是處理危機情況,開始觀察被壓在大巴下面的小車,看看裏面有沒有生還者需要解救。

    而這時,後面的電臺記者也架設好機器開始工作。

    醫護人員下車後快速分工,分出大部分處理在外面的傷者,而那領隊的老者和那名青年醫生,帶着一隊護士來到大巴車前。

    那青年見到圍觀的人員似乎對他們的到來沒有太過在意,不由的眉頭一皺大聲喝道;“都圍着這裏做什麼,還不讓開,你們光這樣看着,能救人啊?”

    聽到青年醫生的喊話,圍觀人羣雖然有些不喜歡這青年醫生的口氣,但是也知道現在救人要緊,連忙閃開一條道路,讓醫生進入,他們看好李天賜的救人能力,但是李天賜畢竟只有一個人,裏面還有好幾個重傷者呢。

    “嗯?怎麼還有個小孩子在裏面,你在做什麼?趕緊住手!”那青年見到衆人散開之後還比較滿意,正要和老年醫生進入車內,突然發現李天賜正蹲在一名傷者身旁,一隻手還在老者明顯凹陷的胸口處柔捏着,這讓他頓時臉色一沉,大聲吼道。

    “你小點聲,看不見他是在救人嗎?”

    青年一聲的一聲大吼,直接讓一旁的陳若楠秀眉一挑,冷着面回了一句。

    “救人?一個小毛孩子,救什麼人?你們都傻……簡直胡鬧,快住手,給我出來!”那青年看到陳若楠時,先是目光一亮,隨後臉色更加深沉,本來粗話說到一半,不過在看到後方有攝錄機轉到他們這邊時,才轉變了口氣,不過攝錄機期一轉過去,他又馬上對着車內的李天賜吼道。

    之前和李天賜配合過的壯漢胡鐵生,已經將懷中的男孩子安頓在一旁,看到青年醫生對着李天賜亂吼,頓時有些惱怒上前說道;“你這醫生腦子有病吧?沒聽到這位姑娘說他在救人嗎?裏面還有其他傷者,你有着功夫還不去救治其他人,在這亂吼什麼?”

    “你說什麼?我腦子有病?我看你們腦子纔有病,一個毛頭小子也能救人,你們不阻止也就算了,還想維護他?他不住手出來,我們沒法進去就其他人!”青年醫生明顯被胡鐵生的話激怒了,說道最後竟然不準備進去救人了。

    “你……”胡鐵生明顯也是火爆脾氣,被青年醫生的行爲也激怒了,張嘴剛要說什麼,眼角餘光正好看到李天賜停下動作站了起來,讓他暫時將想說的話嚥了回去。

    “我出去,你們進來救人吧!這位老大爺身上的銀針不要動。”李天賜起身一邊向外走,一邊對着那名老年醫生說話,至於那青年醫生,李天賜根本沒有

    理會。

    “年輕人,你是哪個醫學院的學生?”

    這時那名老者終於開口說了話,看着李天賜淡淡問道。

    李天賜一聽到了老年一聲問自己這個問題,眉頭一皺說道;“老先生現在您是不是應該先去救人?而不是關心我是哪個學校的學生吧。”

    “年輕人你這是在教育我嗎?好好回答我的問題,醫學是嚴謹的,你如果不是醫生,怎麼能隨便去救人?”老年醫生一聽李天賜的話,清瘦的臉上神情猛然一沉。

    “我不是醫生,目前還沒都大學,不過這都不妨礙我會救人,老先生,我再次說一遍,現在你們可以去救人了吧?”李天賜臉色有些難看了的說道。

    “你既然不是醫生也不是學醫的,那你剛剛救人救世瞎胡鬧,你不能走,如果等下出了問題,你就要負責!”青年醫生在一旁一聽李天賜的話,立刻插口說道。

    “嗎的,你們兩個針墨跡,不去救人就在這裏扯犢子,要是在不對,老子直接斃了你們,這位小兄弟就算不是醫生,但他的醫術所有人都見過,你們要是不想救人就滾到一邊去,讓小兄弟繼續救人!”

    壯漢胡鐵生在一旁本來以爲老年醫生能懂得一些事理,可現在他一看兩人都在圍着李天賜,竟然開始談論責任,這讓性格本就急躁的他,當場就忍不住了。

    “你又是什麼東西,當兵的?當兵的在這裏叫喚什麼?回你的部隊叫喚去!”青年醫生聽到胡鐵生的話,一挺胸,帶着一絲不屑的接話說道。

    “好了小秦,情況瞭解的差不多了,我們趕緊救人吧!”這時那老年醫生突然轉變了態度,隨着那青年醫生說道。

    “文老,他……好的!”那青年醫生本來聽了老年醫生的話,眉頭一挑還要說些什麼,可正巧這時看到兩個電臺人員,扛着一臺攝錄激起向這邊走來,也連忙點了點頭。

    一老一少兩個醫生,說完話終於鑽進了大巴車,前後耽誤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

    “真他麼的不是東西,要不是電臺過來,這兩人還不知道要墨跡多久,任命在他們眼裏好像還沒有他們的面子重要?”胡鐵生看到電臺過來,這兩人才換了衣服嘴臉進去救人,忍不住低聲怒罵了一句。

    其實不止胡鐵生對兩個老少醫生的行爲反感,周圍很多圍觀的羣衆都心中鄙視,只不過現在開始救人了,衆人也都暫時將心思關注到傷者身上。

    攝影機過來,一名記者也在介紹着現場的情景,多數時都在派車車內摻烈的景象,和醫生忙碌的身影。

    救護人員進入車廂後,很快四名已經死亡的乘客被擡了出來,隨後消防人員進入,將卡在座椅內的傷員在醫護人員的配合下解救下來。

    也許是因爲工作投入,或者是有電視臺的攝像在一旁,老年醫生和那青年這時都十分的積極,不時的吆喝着護士跑來跑去,爲三名重傷者做緊急處理。

    “文老,您看這個傷者的胸口,這銀針?”那青年在處理胸口塌陷的老者時,看到他胸口上的銀針,不由得側身低聲對着那老年醫生問了一句。

    “哼,毛頭小子的鍼灸?雖然我是中醫,但是一些穴位還是知道的,這幾枚銀針根本就沒有紮在穴位上,趕緊拔掉,做緊急處理!”那老年醫生看了一眼傷者胸口的銀針,很是不屑的說道。

    “是!”年輕醫生一聽文老的話,頓時點了點頭,伸手就要將老者身上的銀針拔下來。

    “慢着,銀針不能拔!”李天賜一直在外面和陳若楠看着裏面的救援行動,此時見到那青年要拔銀針,李天賜連忙大聲阻止道。

    “哼,你說不拔就不拔?胡亂紮了兩針就當自己是神醫了,簡直是胡鬧!”青年醫生看了一眼李天賜,嘴中不屑的說了一句,同時動作卻沒有停下,伸手就將一枚銀針拔了下來。

    “不要!”

    “噗!”

    李天賜看到銀針被拔留下一枚,憤怒中帶着急切叫了一聲,而同時,那名本來還算安靜的受傷老者突然身子一顫,一張嘴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正巧噴了那青年醫生的滿身滿臉。

    “我……”那青年醫生張了張嘴,有些傻眼,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一下,不止青年醫生傻眼了,圍觀的人羣都狠狠吸了一口冷氣,一部分看向那青年醫生的眼中都帶着寒意,還有一些人都帶着期望看向李天賜,希望李天賜能再次出手挽救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