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父親自從上次回府後,這些天就一直住在府裏。雖然白天幾乎不着家,但當夜幕黑沉,他總是會趕回府裏。她曾聽長安長平轉述說,祖父自詡爲定海神針,是要鎮壓家裏的大小鬼的,省的有人在二叔不在家的時候惹事。
寫到這裏瑾娘就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接下里該怎麼落筆。徐父的爲人她確實不好評價,再說爲人子女的,在背後說長輩的是非,本就不孝不敬。可徐父辦的事兒……說他有譜吧,他實在沒個路子。可你要說他不靠譜,他自我感覺還很良好,覺得這個家少了他真是不行,這讓人愈發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提徐父徐母,瑾娘又寫三郎雖辦事衝動,可卻很負責任,每天都來她跟前應卯,詢問她是否有事兒需要他去辦。若她交代了,即便再怎麼麻煩瑣碎,三郎也會皺着眉頭辦好。
翩翩最近對絡子有興趣,正纏着秦嬤嬤學習蘇揚等地的絡子樣式。爲此都不在府裏招貓惹狗了,也不欺負大將軍了。
寫完了信,準備封口時,瑾娘又忽然想起,還有一事沒有和徐二郎說,便在信的末尾補充道桂娘子已經開始給翩翩治病了。鍼灸爲主,藥浴爲輔,估計一個療程下來,翩翩的咳疾會好轉許多。但要根治,怕是要到明年春天了。
儘管治療時間長,好在結果是好的。讓他不要憂心,好生考試,她在家中等他迴歸。
瑾娘寫完這些,就把信封起來,讓管家找人發出去。
管家聞言就笑道,“老奴這就派人去送信,務必後天送到二公子手中。”
瑾娘愈發覺得赧然,就道,“倒不急於一時,明日再派人送信不遲。如今天色已黑,夜路難行,且風沙大,等明日天亮,再派人去送信吧。”
管家就點頭,“夫人慈悲。”
翌日大門處有人送了帖子過來,瑾娘拿到手一看就笑了,“姨母和青兒、萱萱要來探望我。都是自家人,那裏還需要送什麼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