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越養娃日常 >140 變化
    小魚兒非常非常不高興

    爹爹明明就是被她喊來的,旁邊那些人爲什麼會以爲,爹爹是被她們的喊叫聲引的看過來。.shung狂沙否定了她的功勞不說,還往爹爹頭上砸首飾珠玉,這也幸好爹爹武功高躲閃及時,不然不就和下邊另外兩個騎白馬的叔叔一樣,被砸的鼻青臉腫了麼。

    那些人好壞好壞啊竟然砸爹爹,小魚兒不高興,嘟着紅潤潤的小嘴巴憤怒得想,要是她也會爹爹的武功,她一定一定把那些首飾珠玉砸回去,讓她們欺負爹爹

    小魚兒扭過頭,還想朝旁邊包廂的人吼兩句,讓她們不許欺負人,可惜,還沒等她開口,下邊人就炸開了鍋。

    原來不知道是誰手誤扔了一小塊銀角子下去,砸到了叫“探花”的人臉上,那人鼻子血流如注,周圍的人頓時全嚇壞了。

    這幸好是砸到了鼻子,鼻子出血還沒大礙,可若是把人臉砸破相了,這找誰說理去。

    本朝律法,有殘疾和麪有瑕疵的人,不能在朝當官。要是這探花真破相了這責任誰能擔當的起。

    有了這一出意外,下邊當差的差役也嚇了一跳。慌忙敲着銅鑼大聲警示不許拋重物違者按律懲處

    瑾娘看見翩翩和長樂手上也拿了東西,連忙出聲制止,“都安分點,扔個帕子湊個鬧就算了,帶棱角的東西可千萬不能丟。”

    翩翩和長樂連忙點頭,“知道了嫂嫂。”

    兩人連忙把荷包收起來,從袖中抽出帕子,還沒來得及丟,就見小魚兒黑漆漆的眼睛咕嚕嚕一轉,然後把一直捏在手裏的帕子扔了出去,“爹爹,孃親的帕子。”

    徐二郎之前避開了所有女子投來的鮮花荷包和繡帕,在榜眼、探花被砸的滿狼藉、花紅柳綠的時候,只有他依舊朗月清風、蕭蕭肅肅,看起來可不就更招人眼了。

    可這麼招眼的狀元郎,竟然陡然騰空而起,將一方即將被風捲走的帕子攏入掌心,而後一個迴旋踢又安然坐回到馬上。

    小魚兒歡呼雀躍,拍着巴掌給爹爹鼓掌,“爹爹最棒。”

    徐二郎蹙着眉頭盯着女兒看,小魚兒陡然反應過來自己做的出格了,爹爹這是不高興了,小姑娘擔心爹爹處罰自己,一縮子,不見了人影。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徐家的人沒有被徐二郎這一舉動驚着。倒是其餘旁觀者,哪怕是諸位同科進士,卻俱都以一種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徐二郎。

    他們之前怎麼就沒發現,他們之中竟然有一個異類

    方程陡然開口,“徐翊,你,你怎麼會功夫”功夫還那麼俊,是他平生所見最高的高手了

    方程鼻子還在出血,他一隻手捂着帕子捏着鼻子,另一隻手虛虛掩在面前,好遮蓋住此時不雅的畫面。因爲鼻子被捏着,他說話甕聲甕氣的,不仔細聽還真聽不見他說什麼。

    可徐二郎和李和輝都練過,兩人距離方程又很近,所以他說的話兩人自然一字不落的聽到了耳裏。

    李和輝聞言就笑着替徐二郎解釋說,“士衡乃平西侯府出了五服的親戚,平西侯府祖上以功勳起家,據說族中弟子從小都要習武,士衡想來也是因此才習了一好武藝。”

    徐二郎點頭,以此表明李和輝猜測的沒錯。

    方程見狀輕哼一聲,隨即便不說話了。他得罪不起李和輝,本來還覺得徐二郎是軟柿子,他想捏一捏以報被奪走狀元之仇。可誰知徐二郎看起來不聲不響,其實本事大着呢。

    他亮出的那一手功夫,怕是尋常數十個大漢也別想近。他原本還想找人教訓他一頓,如今也只能識趣的熄了心思。

    走馬遊街好不鬧,可隊伍終有走過去的時候。小魚兒親眼看着爹爹從眼前走過,就有些憂鬱,可隨即她又看到了走在爲首三匹馬後邊的諸多進士,其中自然包括林父。

    這些普通進士遠沒有狀元榜眼和探花吸人眼球,一來他們都是二甲三甲,再來容貌不好,年紀也大上些許。總的來說,此番科舉一甲三人像是把所有人的靈氣都吸走了,當真稱得上一句得天獨厚,少年有爲。

    可不管怎麼說,這些進士到底是佔了大多數,且以後也都是要派往各地爲官的。風水輪流轉,指不定二三十年後,那些一甲的都成了翰林院的老學究,反倒是這些不起眼的二甲進士,則熬出了頭,成了一方大員。

    這樣的事又不是沒有過,縱觀整個朝廷的京官,出一甲的畢竟是少數,反倒是那些二甲出的進士,如今都成了朝廷的中流砥柱。

    所以對於這些人,百姓們也多看了幾眼。

    而小魚兒眼尖,就因此瞅見爲了林父。

    小姑娘當時就皺起眉頭,怎麼可以讓外公走路呢外公年紀比爹爹大多了,可是爹爹就騎在雪白雪白的高頭大馬上,看上去神氣的不得了,而外公,淹沒在人堆裏,還要步行,外公太受罪了。

    小魚兒張口就要說什麼,不料被瑾娘一把捂住嘴。

    這小祖宗瑾娘是有些怕了,往常在家看着也是頂頂有規矩的,還以爲很拿的出手,可誰知道,出來一趟就露餡了。

    這姑娘口無遮攔,還有些爭強好勝的心思,還憐憫弱小,這要是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怕就怕隔牆有耳,這話被有心人聽了去,傳出去影響了她爹的前程。

    回家時坐在馬車車廂中,瑾娘有心給女兒上一課,可到底顧忌這是在大街上,怕一個不留神說話聲音高了,被人聽了去,對女兒名聲有礙。所以她想了想到底是閉了嘴,熬到家纔將幾個小的都叫到花廳,給小魚兒上上緊箍咒。

    首先要教的,就是“禍從口出”四個字。瑾娘從“非禮勿聽,非禮勿視,非禮勿言”幾字開題,給小魚兒說了好幾個因爲口無遮攔,導致橫禍屍,甚至牽連家族的事例。小魚兒被嚇的小臉煞白,瑾娘看了於心不忍,可既然開了口,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不然孩子不定什麼時候就惹禍了。

    她佯作沒看見小魚兒失態的模樣,又點了其餘幾個小的,“讓你們幾個留下,不是讓你們看鬧的。而是小魚兒這個毛病,你們幾個上多多少少也有。你們如今是孩子,就是說錯了話,大人也好打岔過去,說你們還小,以後會改。可那樣搪塞推責不是爲你們好,真正爲你們好的,是讓你們適應這世道的生存規則,這樣你們以後才能在規則的範圍內如魚得水。而不是如同現在一樣,渾渾噩噩的,口無遮攔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人,讓自己禍害進去,把家人也牽連了。”

    長安當即行禮,“侄兒謹記嬸嬸教誨,嬸嬸放心,以後侄兒說話行事定當三思後行,絕不逞口舌之快,給家裏招惹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