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越養娃日常 >147 胎位不正
    宿軒宿徵所在的是應天書院,也是大齊朝赫赫有名的四大書院之一。

    書院中的夫子大多身有功名,據說就連給最低級的丁字班小童開蒙的師傅,都有舉人功名。而其餘甲字班的師傅,更是二甲進士出身。

    據說應天學院早先乃是一位閒散王爺所建,之後因那位王爺牽連到奪嫡風波中,這書院也被牽連的關了很長時間。之後雖然書院解封,書院的名聲卻不如早前。直至先皇登基,書院交給當今打理,爲的是賺取文人名聲還是培養自己的勢力無人可知,反正應天書院就再次起來了。

    但老話說的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利益紛爭的地方就有你爭我奪。這書院雖然如今不歸陛下管理了,但終歸是陛下一手扶持起來的,有些香火情在,所以陛下閒暇時也會來此地轉一轉。

    久而久之,那些文人騷客就都聚集在應天書院中,求名求利的都有。當然,也不排斥其中當真有淡薄名利的高人名士,總歸還是少數。

    不扯這些題外話,只說應天書院到底人才濟濟。也就是因爲權力紛爭大,裏邊的師傅不齊心,所以才導致中進士的人數沒有江南的肇陽書院多,也就被肇陽書院壓了一頭。

    但前兩年這書院又換了山長。這位山長乃是當今的小皇叔,是據說當初還和當今太傅同窗,因爲兩人脾性相投,且這位皇叔一直未婚的原因,市井中甚至還傳出了些污言穢語。還是之後太傅成家,與太傅夫人恩愛甚篤,且很快生育下三兒一女,這流言才消散了。

    不管太傅如何,但這位小皇叔卻當真是一直未婚的。

    興許是性情太孤僻的原因,陛下對這位小皇叔很親近,加之這位皇叔爲人刻板,性喜書畫,對權利紛爭最是厭惡,所以皇帝很是滿意的將小皇叔分派到應天書院做山長。

    這位山長也真有兩把刷子,自從他上任後,嚴厲打擊了爭權奪利的浮誇風氣,現在應天書院的學風蒸蒸日上,風氣比之以往好了許多。

    也正是學院的風氣好了,宿遷才放心的將兩個兒子送到這裏學習。當初宿軒和宿徵爲了考進去,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不過努力都是值得的,畢竟在書院中交到的好友,結下的人脈,等將來某一日,都會化爲財富。

    徐二郎一聽長平如此說,心中就是一動。他是不擔心長安長平考不進應天書院的,畢竟錢夫子才學好,會教人,兩個加之底子打的好,功課都出類拔萃。尤其是長安,別說與同齡人相比了,就是與比他年長几歲的人比,想來也會略勝幾籌。

    孩子靠近應天書院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但有一天,應天書院每年六月才招生,如今還不到招生的時候。

    且得等等。

    心裏有了譜,徐二郎卻沒有說出來,只點了長安長平兩句,讓他們好好讀書,別到時候過不了招生的考試。

    長安長平都機靈,如何聽不出二叔這是心動了,兩人面上都浮現出喜色,齊道,“多謝二叔。”

    翩翩也聽出了二哥的言外之意,就說,“把長安長平送出去也好,半大小子了,整天把他們關在家裏也不像話。他們沒見過世面,只以爲自己學的好,殊不知一山更比一山高,井底之蛙是成不了大氣的。等到了應天書院,見到了更多才學淵博,智商超羣的人才,他們纔會認識到自己的不足。”

    長平不樂意聽這喪氣話,就道,“小姑姑,你能不能說些好聽的?我們那裏井底之蛙了?那裏不足了?我們也是很強的好不好?我們跟着錢夫子學習,從來沒有一日懈怠過。就是去了應天書院,我們也是出類拔萃的那波人,纔不會被人壓着打。”

    翩翩輕哼一聲,“現在別說大話,能你們進了應天書院再說。”

    長平捏着拳頭賭氣,哼,這段時間他再刻苦些,爭取考個好成績進應天書院,就不相信在書院中出不了頭,就不相信他在書院中會成爲差生!且等着,等他拿個前幾名的成績單回來讓小姑姑開開眼界。

    徐二郎也是個行動力強的人,瑾娘前腳和他說了送幾個孩子去書院的事兒,後腳他就找上了錢夫子。

    徐二郎和錢夫子怎麼說的瑾娘不知道,不過錢夫子倒是很贊同把長安長平送去書院。當然,錢夫子這幾年對幾個孩子的教學也非常敬業,所以不管是爲了感謝錢夫子的用心,還是爲了讓錢夫子以後教導長樂和小魚兒時,也繼續這麼用心,徐二郎和錢夫子商量過後,決定運作一下,讓板兒也跟着去參加應天學院的考試。

    應天學院和肇陽書院還有一點不同,就是在報名參考的學生身份上。肇陽書院不計較學生是家貧還是富裕,父親是商賈還是官員,應天書院則不同,其中收攏的學生不僅成績要過得去,且出身必定是官員之後。

    當然,法律還不外乎人情,書院收徒上多少也能轉圜一些。徐二郎有門路給板兒弄一個考覈的名額進來,錢夫子想了想還是同意了。

    一來板兒和長安長平都熟悉,和宿徵宿軒也是好友,進了書院有人照應不擔心他被人欺負。再來,長安幾人都進了書院,板兒只會更孤單,錢夫子不想養子到時候連個能說兩句話的朋友都沒有。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板兒有走仕途的想法。

    錢夫子本人對仕途絕了心思,可他並補古板迂腐,也不覺得自己不走科舉出仕之路,也要禁止兒子入仕。他還算開明,更何況當初不繼續科考只是因爲兒女身死,他鬱鈍寡歡,沒了進取的心思,卻不是看透了官場黑暗,或是被人欺壓罷官對官場心灰意冷才絕了仕途的念想。他對官場沒什麼壞想法,所以對於樣子的心思也是支持的。既然如此,去應天書院求學就更有必要了。

    徐二郎在翰林院將近月餘時間,已經將翰林院的一應運作流程都熟悉了。相應的,對一衆同僚也多了幾分認識。

    徐二郎雖然面冷,看着不好接觸,可若他真放下身段與人相交,也能讓人覺得心情快慰。所以,整體來說徐二郎在翰林院的日子還算鬆快,與同僚的來往也還算客氣。並不是沒有人想針對他挑事,但徐二郎機警,總是能順利化解。且翰林院還有個新進來的探花方程不自覺的拉仇恨,所以整天來說徐二郎在翰林院的日子還算好過。

    他在翰林院也沒結實什麼好友,唯二來往還算密切的,就屬宿遷和李和輝。

    宿遷不用說,老交情了,李和輝自從當初在敬事堂和徐二郎交談一番後,也初步建立了友誼。之後走馬遊街後,新科進士們一同拜座師,一同參加杏林宴,徐二郎和李和輝都走的很近,關係自然就更加融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