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話說得也有點絕對,因爲看情況兩人如今只是初步接觸階段,最後能不能終成眷屬,也要看緣分。
但話又說回來,這兩個年輕人能在中秋佳節之際一起出來看花燈,這從根底上就說明了兩家人的態度。
起碼莊郡王府和太傅府都有結爲親家的意向,如今只看兩個年輕人的態度。如是兩人都對彼此有意,想來很快就會把親事定下來,說不定都不用等後年或是大後年,若是太傅府着急嫁女,不定來年他們就能喝到兩位新人的喜酒。
瑾娘這麼想着,心裏也是高興。她目前在京中只有宿夫人一個說得來的,若是李和輝成親了,她和七小姐的關係是不是也要親厚幾分,是不是也有可能把她發展成自己的閨蜜
這倒不是瑾娘有心攀附什麼的,而是她的交際圈實在太小了。說得來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所以不管出於什麼考慮,多認識幾個能合得來的人更好。尤其七小姐還是李和輝而未來妻子,李和輝和二郎又是知己好友,這樣一來,兩人交好更是合情合理。
瑾娘想的挺好,可是事實終究如何,還要看天意。
如今且不提那些遠的,只說跟前這事兒。因爲考量到七小姐或許是李和輝未來的夫人,瑾娘和宿夫人都對她親熱幾分。
七小姐呢,本來也是京城首屈一指的閨女,模樣性情和待人接物的禮節絕對沒得挑。這樣一個貴女,真心和人相交起來,是絕對能在最短時間內讓人對她推心置腹,引爲知己。
如今三人就相談甚歡,甚至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七小姐也是個妥帖人,看翩翩年紀也不小了,就把翩翩也拉進話題,和她說些穿衣打扮、禮儀忌諱的事兒,倒是對於京城的貴女圈,以及適合翩翩結交的貴女,七小姐倒是沒提。
倒不是她有意隱瞞些什麼,而是她也有兩年沒出來走動了,以前的關係也多有疏落,所以對於如今圈子裏的小團體也不能說絕對了解。再來她年紀較長,而翩翩還很小,她認識的與她同年紀的小姑娘很少;還有一點就是,太傅好歹是正一品,這就表示她結交的“小姐妹”家中父兄的官職絕對在正四品以上,翩翩這個家境低了些,所以要想找一個能和她說得來的小姑娘,也是很難的。
七小姐和翩翩說話的空檔,瑾娘就不着痕跡的將人仔細打量一番。
不得不說,七小姐能稱得上是京城貴女中的代表人物,那顏值絕對是很能打的。而她的相貌也很端莊大氣,雍容華貴似傾國傾城的牡丹花,端的是讓人心折。
而她嬌媚的容貌絕不令人褻瀆,因爲她本身就滿是貴氣。加上言行舉止都規矩優雅,一舉一動都含着某種讓人舒服的韻律,所以即便有心挑刺的人,在七小姐面前也得飲恨敗北。
只是,姑娘是好姑娘,可惜所遇非人。
瑾娘替七小姐的“堂姐夫”惋惜,一邊卻忍不住看向李和輝,暗暗覺得徐二郎這好友還真是豔福不淺。
只是,李和輝不要只顧着和好基友交談宴飲好不好美人在側,你倒是多看幾眼啊
不注意這點情況還不覺得有什麼,真注意到了,瑾娘真是替七小姐不痛快。
不僅如此,他們怕是都忘了自己是攜伴來的,各自和各自的“好友”相處融洽,至於另一人誒,我這次和誰出來來着
瑾娘無語的同時也心累,她暗暗咋舌,要是李和輝真能娶到七小姐,她把頭摘下來當球踢。
心裏存了這個念頭,回去的時候,瑾娘想將幾個小姑娘打發到後邊一輛馬車中,她在前面的馬車中,和徐二郎說了剛纔的想法。
可惜幾個小姑娘根本不買賬,一個個撒嬌癡纏的抱着瑾孃的胳膊和大腿,瑾娘就是再強硬的心思,也都打消了。
好吧好吧,一個個都是祖宗,惹不起她不惹還不行麼
回到家將幾個小祖宗打發了,又和徐二郎各自沐浴過,等躺在牀上了,瑾娘才把憋了一路的話說出來。
徐二郎聞言面上的表情就很莫名其妙,“感情你想了一路就想這些東西了”
瑾娘茫然臉,“不然你以爲我想什麼呢”
徐二郎“呵呵”,之後也沒解釋,直接就把瑾娘摁下和諧了。
講道理,夫妻兩人從瑾娘孕後期就沒同房過,徐二郎又是龍精虎猛的年紀,說沒點想頭是不可能的。可礙於桂娘子的提點,他也不敢開葷太早。
原本在馬車上見瑾娘一臉欲言又止,他還心癢難念來着,可惜,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不過她不想這不是想了麼。
夫妻兩人半夜才睡,第二日不可避免起晚了。
好在今天有假期,徐二郎不用去衙門,即便起晚了也沒事兒。
即便如此起牀後看到小魚兒鄙視的小眼神,那一臉的“我都不賴牀了,爹和娘竟然還賴牀,爹爹和孃親都是大懶蟲”的視線,瑾娘也不可避免的臉紅耳赤。最後,回到房間將還躺在牀上不願意起牀的徐二郎遷怒上了,瑾娘不自量力還想家暴,最後在被家暴回來之前,趕緊逃了出去。
翌日是平西侯府老夫人的六十整壽,一家人全部除了徐翀要昨晚上趕回軍營的徐翀外,其餘幾人都去了。就是長安和長平,也被徐二郎代爲請了一天假,去長見識。
因是平西侯府的族人,雖然已經除了五服關係有些遠了。可瑾娘等人依舊到的很早,以表對主家的敬重。
他們出門很早,原以爲到的時候該沒多少人。可事實出乎瑾娘預料,因爲平西侯府門前此時擠擠挨挨全是馬車。而從馬車上下來的人,俱都美衣華服,手攜重禮。
這些人中一些看到瑾孃的,趕緊上前幾部與瑾娘寒暄。語氣熱情周到,不忘自我介紹是江左徐氏還是江右徐氏。
瑾娘江左徐氏是什麼江右徐氏又是什麼徐氏的大本營不是在平陽鎮麼那麼問題來了,這些親戚,姑且稱之爲親戚吧,這些人都是哪裏來的
還是之後徐二郎解釋,道這些人家和徐家本家一點關係也無。只是恰好姓了“徐”,爲了巴結上平西侯府,就努力將自家祖宗往徐氏上靠。
別管外人說話多難聽,說這樣跪舔的姿勢多跌份,總之人家得了實惠,纔不管你嘴上說什麼。總歸被說兩句也不掉肉,怕個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