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越養娃日常 >177 侍講學士
    翩翩這話,聽着還挺有道理的。

    但話又說回來,皇帝召見臣子講書,也不一定非得是侍書本人。也有侍講學士、侍讀學士,更有翰林院掌院學士。是誰不一定,單看皇帝心中有誰,那個臣子就會受器重。

    看官職明確區分職務,這點只是針對臣下,要限制皇帝,不存在的。

    聽了徐二郎如此說,翩翩提着的心才放下,瑾娘也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她也比較欣喜徐二郎升職,可之前也和翩翩一樣,憂心成了侍講學士後,在御前伺候的時間短了,沒了以往的顏面和盛寵。

    在這封建王朝,皇帝是至高無上的權威,他欣賞誰,看重誰,誰就前途無量;而若是陛下冷落誰,疏遠誰,那這人想出頭比登天還難。

    這幾個月她過慣了客來如雲被追捧的日子,想來若是徐二郎猛地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人物,她雖然不會不習慣,那落差肯定會有的,好在如今還不用習慣這種落差。

    徐二郎升官,宿遷也升職,李和輝就起鬨要兩人請喫酒。

    喫酒的地方暫時就定在徐家。因爲宿遷府上最近有些鬧騰,那妾生的女兒出了水痘,母女倆都半死不活的,整日哭哭啼啼憑白敗壞人的心情。

    因此聚會就不在宿遷府上了,又因爲徐二郎和宿遷最近算是翰林院的熱門人物,多的是人眼紅他們升職加薪,想抓他們的把柄把他們摁下去,那麼在外邊飲酒作樂也不妥當。所以思來想去,幾人將地方定在了徐府。

    徐府中瑾娘得到了舉辦小宴的提示,爽快的應下了。

    她整日呆在府裏也挺無聊的,有人過來做客也好,宿遷夫人肯定會隨同過來,她還能有人一道說說話。

    操持宴席的事情是不用瑾娘經手的,一切都交給翩翩處理。這種家常小宴,翩翩操辦起來已經很順手,之前或許還會因爲客人的忌諱等過來詢問瑾娘,如今卻不需要了。諸如李和輝和宿遷這兩個域徐府關係較爲親密的人,他們酒菜上的忌諱和喜好,她瞭如指掌。置辦的宴席只會讓人誇讚,肯定不會讓人不滿意。

    很快到了宴客那天,李和輝和宿遷都早早登了門。

    兩人許是早就商量好了時間,是以幾乎是同時到達了柳樹衚衕。稍後兩人被徐二郎引進來,又去鶴延堂拜訪徐父徐母。

    長輩在家中,客人來做客去拜訪家主人是應有之意。況且徐父徐母遠從平陽而來,他們早該來拜會。若非徐二郎一直說稍後家中有專門的宴席,那日來不遲,他們早就登門了。而之後因爲種種緣故,宴席一再推辭,他們拜訪的行程也就一直往後拖,直到今日。

    徐母見到徐二郎的兩位至交好友,也是激動。甚至一貫不注重外邊打扮的徐母,今日特意起早了些,穿上了貴重華麗的衣衫,爭取不給徐二郎丟臉。而她對兩人的態度,也和善親切,真真是客氣又周到。

    徐二郎性情冷厲,結交的友人不多,數遍整個平陽鎮,也不過三兩人。那三兩人還因爲之後徐二郎專注讀書,少於交際,來往變少了。之後徐二郎雖然和鄭順明結爲好友,但最初也只是泛泛之交,還是一起去朔州秋闈時,關係才變得親近。而那之後,徐二郎又是上京,又是閉門讀書,鄭順明就少有家來。

    所以數遍徐母這半生,招待兒子好友這事兒還真少有。況且眼前這兩人又和二郎一樣同朝爲官,即是她的好友,又是他的同僚,他們官職加身,身份貴重,這也由不得徐母對他們不客氣。

    一番你來我往的客套過後,徐二郎又領着兩人去見了徐父。

    徐父的情況和之前差不多,他這病本就需要靜養,需要心平氣和的用藥休息。可徐父是能耐得下心休息的人麼明顯不是。

    他常年在外邊風花雪月,日子過得熱鬧繁華。如今被關在這不見天日的屋子裏,甚至因爲外邊天氣寒冷,他連被人推出去活動都不能。

    這麼長時間了,他活動的地方都僅限於內室,可想而知徐父心情會有多暴躁。

    他就如同一隻困獸一樣,總是抑制不住發怒。送來的藥也一頓好好喫,一頓無論如何也不喫。他心情又抑鬱,這種情況下病情有好轉纔是見鬼。

    徐父嘴歪眼斜,容貌有瑕,若是這模樣被小輩看見了,有損他的形象和威嚴雖然自從他被怡翠閣的人丟出門外後,他的形象已經和紈絝浪蕩子弟沒有分別,威嚴更是從沒有過的東西,可該給他的體面還是要給。所以李和輝和宿遷就隔着屏風給徐父見了一禮,又經過徐二郎的“傳話”交流了幾句,稍後便離去了。

    幾人的腳步越走越遠,徐父肉眼可見的又暴躁了。

    他支支吾吾的,用眼神示意王奎說些他想知道的消息。

    王奎打小就在徐父身邊伺候,對他的心思知道的一清二楚。說他是徐父肚子裏的蛔蟲一點沒錯,他對徐父的瞭解比誰都清晰。

    可就是因爲太清晰,太知道徐父的心思了,王奎倒是不好開口了。

    他眼神躲閃着不敢看徐父,徐父就惱了,一把操起枕頭旁邊的兩個核桃,就砸在了他腦袋上。

    王奎疼的原地跳腳。

    他心裏嘀咕,老爺這半邊身子癱了,另半邊身子倒是一如既往的靈活。看那準頭高的,說打他頭那核桃就不會丟在他胳膊上。

    王奎捂着腦袋,磕磕巴巴把徐父想知道的事情說了,“兩位大人拿了不少禮物過來,不過具體都帶的什麼,奴才也不知道。這不是,那些東西都送到老夫人那裏去了,奴才就是看得着也摸不到啊。”

    意思就是提醒徐父,不能惦記的東西就別惦記了。老夫人把您當仇敵一樣,若非您死了對兩位公子影響較大,不然,您看您這麼胡鬧下去,老夫人會不會怒從心頭起,直接一把刀剁了您。

    您養病這些日子,老夫人把房裏能收刮的東西都拿走了,甚至就連那對雙生姐妹花,都被老夫人叫去伺候花草了。那都到這不田地了,您還指望進了老夫人口袋的東西,她再拿出來給您

    且別做白日夢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兒

    徐父聞言氣的直磨牙,一邊還用拳頭砸着牀板,“那個惡婦,那個惡婦,我要休妻”

    這話您也喊了百八十遍了,可管用麼沒用的所以還是省點力氣吧老爺,再這麼鬧騰下去,受罪的也只有您自個兒。

    不說徐父這裏如何,只說徐二郎引着李和輝和宿遷往花廳去。期間三人不免說起徐父的病情,李和輝就道,“若有需要,我可代爲請宮裏的御醫出來,給伯父診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