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越養娃日常 >183 長平受傷
    瑾娘聞言就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

    難怪如今禹王還在京城,感情是陛下特意恩准的啊。

    不過細思早先禹王進京的架勢,那是拖家帶口舉家都來京都了,是不是那個時候禹王就做好了在京城過年的準備?

    要是那個時候禹王就窺伺到陛下和太后的心思,那這人真得稱一句未卜先知。而若是陛下和太后沒有這樣的心思,禹王卻憑藉自己的手腕,硬是讓太后主動留人,那這禹王,更是個人物,要好好提防。

    瑾娘也不知道是不是受現代古裝片的影響太重了,總覺得這種和陛下情同兄弟的藩王大多心裏都憋着壞,所以怎麼想禹王,都覺得這不是個好人。

    也可能單純就是她想多了,也有可能她就真相了呢。

    瑾娘也不知道究竟那個想法是對的,就佯作無意,神神叨叨的嘀咕了兩句。

    徐二郎耳力過人,瑾娘說什麼他都聽得一清二楚。雖然她聲音小,說那話也好似無意,但徐二郎敢說,瑾娘就是特意說給他聽的。

    一時間徐二郎也是哭笑不得,“這種事情那裏需要你操心,你當陛下和朝中大臣們是喫乾飯的不成?你啊,這種話在家裏說說且罷了,可不能說到外邊去。”

    “這還用你說,我又不傻,還不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這也就是在你面前我多說了兩句,換做別人,就是求我開口,我也不會說一句犯忌諱的話。”

    徐二郎就滿意的點點頭,“如此就好。”

    這個話題似乎就這樣揭了過去,但瑾娘可以看出來,徐二郎此時此刻肯定在想禹王。因爲他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測,有點像是他平常算計人時那麼諱莫如深,看得瑾娘心裏毛毛的。

    洗漱完徐二郎簡單用了些湯麪就躺下了,他懷抱着瑾娘,放鬆的舒了口氣,而後良久無聲。就在瑾娘以爲他已經睡着時,徐二郎卻陡然在她耳邊開口,“禹王這人心機深沉,我也看不透。這人心思是好是歹,在他沒有露出馬腳時誰也說不準。不過他外露的性情卻爽朗灑脫,心性耿直忠正,他與諸多備受陛下寵愛的大臣也交好,這都是不爭的事實。”

    瑾娘聞言瞬間來勁了,仰着腦袋眨巴着眼睛看徐二郎,“他一個藩王,和朝臣交好,他就不擔心犯陛下忌諱麼?”

    “陛下還真不忌諱這個。”徐二郎沉默片刻說,“畢竟禹王還算有分寸,在陛下面前與朝臣都只是寒暄拉家常,犯忌諱的話他從來不說,也不打聽。另外,他另眼相看的都是陛下的心腹重臣,或是陛下有意提拔的新貴官員,陛下自然不擔心這些人被他拉攏,這些人但凡心裏有數,就該知道誰纔是他們的衣食父母。與其跟着一個前途不定的人走上黑道,不如光明正大的活在太陽底下。這是很多人都會有的心思,所以在沒有足夠的利益誘惑前,這些大臣不會反水哪怕是被禹王抓住了把柄威脅,他們助紂爲虐的可能性也很小,多半會嘴上投誠,實際上卻步步爲營,抑或暗地裏像陛下回稟,這都是有可能的事兒。”

    說這些就說遠了,但徐二郎想說的終歸就那麼一個意思,就是“這些人在陛下大權在握的情況下,是絕對不會自掘墳墓,暗投禹王的。反之,禹王對這些人多幾分看重,倒像在拍陛下的馬屁,因而陛下對此未嘗不滿意。”

    之後徐二郎又絮絮叨叨了什麼,瑾娘卻記不清了。她聽得混混沌沌的,心裏一會兒覺得禹王心思深,一會兒又想伴君如伴虎,禹王現在看着風光,其實未嘗不是提心吊膽,還真可憐。

    想着想着,不知何時就睡着了,甚至連翌日徐二郎何時起身去了衙門都不知道。

    不過起身後瑾娘也顧不得徐二郎了,因爲長平在騎射課上逞能,從馬上摔了下來,直接骨折被送了回來。

    送長平回家的馬車還在路上,倒是長平的隨身小廝先跑回來報信了。

    長平伶俐話多,跳脫的跟個猴兒似得,但跟在長平身邊的小廝卻寡言少語,人看着穩重可靠。

    那小子比長平大幾歲,說到長平從馬上摔下來時,臉上的表情哭慼慼的,至今想起那一幕手都有些抖。好在這小子還算穩得住,因而說話雖有些磕磕絆絆,但好歹把事情的原委說清楚了。

    原來纔剛下過雪,書院馬場上積雪深厚,教導馬術的師傅就停了一節課,讓學生自由活動。大多數學生選擇回教室自習,一少部分學生卻在馬場上玩雪。

    這本來沒什麼,誰料學生玩雪的空檔,書院的粗僕已經打掃了一半馬場。長平幾人覺得打開了場子,可以騎馬了,就騎在小馬駒上場跑圈。熟料道路當中有幾塊地方凍成冰,馬蹄踩在上邊打滑,長平直接被甩了下來。

    也幸好他馬術了得,那馬駒也是小馬駒,天氣冷馬跑騰的慢,就是把他甩下來,那股慣性的衝勁兒也小,不然他就不止是腿折那麼簡單,怕是不死也要丟半條命。

    小廝將事情經過說完,瑾娘心中又氣又急,恨不能撈着長平狠狠打一頓屁股。

    這孩子還真是小孩兒心性!

    大雪天的,你說你騎什麼馬?好好回去教室自習不行麼?再不然就是回去寢室睡覺,那也比在馬場受凍強啊。

    這孩子這也幸虧是馬駒天冷跑得慢,而他又從小跟着習武,身體底子好,腿腳靈活,及時躲避了一下,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唸叨完長平,瑾娘又忍不住唸了幾句佛,心想人都說溺死的都是會水的,這話還真有些道理。

    想當初徐翀也是從馬上摔下來骨折。

    雖然他那次骨折,大多是因爲人爲,可不得不說,他從馬下摔下來總是事實。而如今,長平又步了徐翀的後塵。這還真是一家子的叔侄,要出事故還得出一樣的、說實話,她就沒見過在這種事情上,還要保持一致的人家。

    氣過了,嘆過了,瑾娘又連忙吩咐丫頭去長安長平的院子。把地龍打開,再把院子裏外仔細清理一遍。

    因爲兩個小子不在家,那邊的地龍平時是關着的,也只有他們回來,纔會提前打開暖房。倒是那裏的衛生,一直有下人打掃,倒是很乾淨。如今只需要簡單收拾下,就可以住進去。

    不過半盞茶功夫,長安長平的院子就收拾好了。屋裏地龍打開,從裏到外都暖洋洋的。

    瑾娘仔細看了一遍,滿意的點了頭,她看時間也不早了,就讓下人去小廚房給長平做些喫的端來,也就是這時候,長平被應天書院的人送來了。

    送長平回家的還是他所在丁字班的,教導茶藝和教導馬術的兩位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