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越養娃日常 >197 五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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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娘意識到自己和翩翩已經走入到,別人精心給她們準備好的圈套,可是此時已經晚了。若是所料不差,此刻過來的該是允文帝本人,而若是允文帝看到翩翩,那後果真是不用想的。

    允文帝貪花好色,翩翩又長得明豔動人。年輕的小姑娘嬌嫩的跟那含苞待放的薔薇花似的,已經有些年邁的皇帝不會不喜歡。他自己年老體衰,就愈發希望和這些年輕鮮嫩的小姑娘廝混在一起,好似這樣自己也會年輕些。

    腦中電石火光間閃過這許多念頭,瑾孃的動作卻是不慢。她當機立斷的提起裙子,毫無形象包袱的準備跑到茅房去。

    這真是最好的躲避地方了,就不信會有人追進來。

    即將跑到茅房門口時,瑾娘腦中又不受控制的想到,若是她此番沒有跟翩翩過來又會是什麼情況說不得翩翩恰好此刻從茅房出來,然後被允文帝看個正着。

    雖然兩人“巧遇”的地點有些特殊,但是精蟲上腦的皇帝怕是不會在意這點細微的不雅,轉而會被少女國色天姿一般的姿容所驚,繼而將少女帶到宮裏去。

    皇帝一發話,徐二郎就是有心阻止,也開不了口。不然,別說他的仕途會前途未卜,就是一家老小的性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

    正在胡思亂想的瑾娘,此刻全然想不到,她的這番“胡思亂想”,還真就和事實吻合上了。

    那時所有的事情也如今天這般進行,不同的是,翩翩確實是一人來茅房的。然後,她真就被這位天子一眼鍾情,帶到了宮裏,成爲了後世赫赫有名的女幹妃昭貴妃。

    不說這些遠的,且說現在,瑾娘腳步一轉,就到了茅房門口。恰此刻,翩翩正要推門而出,兩人相逢,翩翩訝異的張開嘴,剛想叫“嫂嫂”,就被瑾娘一把捂住了嘴,又推到了茅房裏。

    翩翩有些莫名其妙,但她是相信嫂嫂的。嫂嫂不會害她,她這麼做一定有她的理由。她不需要反抗,她只要服從就好。

    翩翩點頭示意自己不會說話,不會發出聲音,瑾娘這才鬆開手。繼而在脣邊豎起一根手指,示意她保持安靜。

    翩翩又點了下頭,隨即往後邊退了兩步,示意嫂嫂再往裏來些。

    這時候外邊的腳步聲更清晰了,那女幹細的來自宦官的聲音,也越發明確了。他諂媚而苦惱的和允文帝說,“陛下,咱

    咱們出來的時間太長了,真的該回宮了。再不回去,別說皇后娘娘會發怒,就是太后娘娘,心裏都要擔心您了。”

    允文帝揮揮手,“一年到頭也就這麼點閒散功夫。出來散個心都不讓朕盡興,這個皇帝當的還有什麼意思”

    宦官連忙哎呦哎呦的打嘴巴,又賠罪“奴才說錯話了,奴才該死”之類的話。

    允文帝看的心煩,出手阻止了他。繼而兩人不知怎麼又說起平西侯知情識趣,這次送來的婦人如何如何云云。

    瑾娘聽到此,眼睛都瞪圓了。從來只聽說過允文帝性喜漁色的,但從來沒聽說過他葷素不忌啊。

    這也真不是瑾娘孤陋寡聞,而是當皇帝的,有這麼點癖好確實有點不能見人。皇帝也是要臉的,要是讓大臣們知道他還喜歡別人的婦人,還尤其鍾愛和那些寡婦廝混,他那張臉還要不要了

    不過這點喜好能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平西侯。畢竟平西侯算是他的伴讀,在他身爲皇子出宮胡鬧時,也都是平西侯幫他打掩護,甚至幫他提前物色好人選。兩人的友情就是這麼昇華的。而此番他大年初二帶徐婕妤來徐家,也是因爲早先得了平西侯的傳信,說是早些年他一直惦記的那人,今年回京了。

    允文帝早些年惦記的婦人多了去了,甚至其中很多都是高門權貴之家的宗婦,但是那些人明顯不是他可以胡來的。所以即便有心,也得按捺住。

    而其中一人,不巧,其夫婿正是西北軍的守將,還在幾年前平西侯喫敗仗的那場戰役中戰死了。原以爲那婦人會回京,熟料那卻是個性情堅毅的,任憑夫家人如何作踐,硬是給夫婿守了三年喪,隨後又安排好幼兒成親,女兒出嫁。她一來爲看護嫁到京城的女兒,二來要伺候父母終老,這才又回到京城。

    而不知平西侯怎麼操作的,那婦人就讓允文帝如了意。

    外邊允文帝竟不顧一國之君的體統和威嚴,開始說起葷話,藏在茅房中的瑾娘和翩翩聞言,俱都氣憤交加,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

    別多想,絕對不是被那話羞的,純粹是氣的。

    翩翩到底是未出閣的小姑娘家,愈發覺得這污言穢語難以入耳,不由暗暗唾棄了兩句,同時腳往裏邊一挪,卻不料旁邊放着一個裝滿水用來沖廁所的水桶,那水桶當時就發出一聲悶悶的輕響。

    翩翩看向瑾娘,瑾娘看

    向翩翩,兩人心中登時一咯噔:壞了

    與此同時,外邊果然傳來那宦官警惕嚴厲的喝問,“誰”

    瑾娘捂住脣鼻,翩翩也有樣學樣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脣和鼻子。兩人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更是佯作耳聾不曾聽見那外邊的喝聲似得,不做出一點回應。

    那宦官憂心陛下安危,就朝另一人打出手勢,那是他的乾兒子,最是知情識趣,察明上議,嘴巴又嚴,因而這趟出宮才帶了他出來。

    他手勢一出,那人就朝這邊的茅廁走來。也就是此時,茅房另一側畏畏縮縮的出現了一個身着青色裙裝,眉眼垂淚,盈盈欲泣的少女。

    少女身段荏苒風流,眉眼柔軟堪憐,那一身小白花的氣質,真是讓人見之忘俗,見之生憐。

    這少女瑾娘卻是有些印象的,她和如今的婕妤娘娘一樣,同出河陽徐家。不過不比婕妤娘娘乃是河陽嫡出,她家是旁支中的旁支,和族中人的關係有些遠。

    但少女的父母卻是有本事的,在經商方面嗅覺驚人,很快就攢下諾大的家業,在當地是數一數二的豪富。可惜,夫婦兩人子嗣單薄的很,成親二十年來也只有少女一個女兒。原想着給女兒招贅也不是不可以,偏還沒來得及操持此事,年前六分月時夫婦兩人就因路遇山匪雙雙遇難,留下少女一人,以及諾大的家產,這可不如三歲小兒抱金磚過市麼別說金磚留不住,就是小兒自己也有性命之憂。

    少女的處境和這類似。

    她的家產一夜之間被幾個堂叔瓜分,就連她這個弱質女流,他們也不準備留。今次上京,就是準備把他送人做妾,好換取富貴。而人選也選好了,是個七旬左右的老翁。老翁沒本事,耐不住兒子能耐,乃是當今的四品官員,她的那些堂叔,如今就等着出了正月,好把她送到人家府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