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越養娃日常 >219 長平出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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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翩翩被這個突然想起的問題煩的不要不要的,若非這是大庭廣衆之下,不好做出失禮的舉動,不然她又要揪自己的頭髮了。

    不過最後證明,剛纔想的問題純粹是她庸人自擾。

    因爲現場中人除了長平,無一不是心思玲瓏之輩。只看她們相攜而來,且都面帶尷尬,就能把事情摸個不離十。

    都是做人長輩的,哪好意思鬧小輩難堪窘迫所以誰都不會主動問起這件尷尬的事情,彷彿她們因何相識這個問題根本不重要,而重要的是,“這是你朋友麼翩翩”

    翩翩忙不迭點頭,隨後又給瑾娘介紹了柯柯。說完這些她纔看向李和輝,糾結着問還是不問。

    可不等她糾結出個所以然,李和輝已經輕笑着開了口,“柯柯是我表妹,她是家中長女,上邊沒有兄姐,只是下邊有兩個弟弟。”說這些就是爲了說明,“柯兒想來杏林節,無奈家中沒人能抽出空來,也沒有合適的人陪她。姑父知曉我今日要來,便將柯兒託付給我。”

    聽到此處,瑾娘心中立即泛起狐疑:說的好是帶表妹玩耍,可你這表妹不小了,粗一看和翩翩年歲差不多,這可是大姑娘了,家長讓她和異性避嫌都來不及,怎麼會特地將她託付給你照料除非這又是一樁相親

    別怪瑾娘條件反射就想到這裏,實在是這個時代的人相親都走的這一套。而且早先李和輝和七小姐相看,不也是帶着七小姐去賞燈麼賞燈和參加杏林宴,這都是娛樂消遣活動,這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心中轉過這個想法,瑾娘又敏銳的回憶起,李和輝稱呼柯柯的父親爲姑父

    李和輝是皇室中人,他本家的姑姑很多,但長女和柯柯年紀相仿,且下邊有兩個弟弟的,數來數去也只有一家。而非常不巧,那家的女兒是個縣主,之前在元宵節前夕,因爲甩開了嬤嬤出去玩耍,被人販子給拐走了雖然這事兒在外邊是瞞着衆人的,知情的也都是京城官僚圈子中的人,誰也不會把這事兒傳出去,以免惹得陛下忌諱。可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背後不少人唸叨這位縣主倒黴呢。

    可說起來還要感謝她,若不是她遭了難,這事兒捅到了允文帝跟前,元宵節當天京城根本不會佈下天羅地網去抓捕人販子。而若是沒有那麼多部門配合,那麼多人手

    手被撒出去,那翩翩想要被救出來,簡直難如登天。

    想通了這一茬,瑾娘看向柯柯的視線就溫柔許多。接連說了兩聲,“這姑娘好,瞧着就有福氣。翩翩你們年紀相仿,若是合得來不妨多聊聊。”

    翩翩聞言就有些莫名其妙。講道理,嫂嫂是從不干涉她的交友情況的,除非對方家世或人品上有重大缺陷或瑕疵,不然嫂嫂是不會提醒她,要和誰誰交好,要和誰誰打好關係的。可如今嫂嫂竟然提及此事這其中莫不是還藏着什麼她不知道的東西

    翩翩心中狐疑,卻沒將這個問題問出。不過等杏林節結束後回到家中,她就問了這個一直憋在心中的問題。

    等從瑾娘口中得知,她之前獲救還有柯柯的幾分功勞。而且她們兩人也是有緣,竟然都被同一撥人販子拐走,那這不是緣分是什麼

    有緣分,那就要把緣分守住,做一對好基友啊。再說那姑娘看着就單純可愛,沒什麼懷心思,和這樣的人交朋友豈不是件愉快的事情

    不說這些遠的,且說當前,因爲到了杏林節開幕的時間,幾人都在長安和長平的引導下,去了智信堂。

    智信堂聽起來像是一間闊朗的軒室,其實不然。這只是個碑刻的名字罷了,而碑刻上刻了一篇文章,名曰智信堂。聽長安科普,這篇智信堂乃應天書院的建校山長所寫。上邊簡提了學生在校應遵守的禮儀規範,簡述學生應不驕不餒,奮發向上,最後還呼籲學生應心懷大志,爲蒼生百姓謀福祉。

    瑾娘聽到時就覺得這絕對是一篇雞湯文,無奈這個年代的讀書人非常喫這套,尤其是應天書院的學生,入學之初就先會背這篇智信堂,人人將裏邊提及的東西奉爲圭皋。

    而學校的歷任山長也有意思,他們見這智信堂這麼好用,最後乾脆在智信堂之下修了廣場。這之後但凡開學之初的大會,或是學校有什麼重要事情需要通傳,就將學生全部召集到這裏。

    智信堂儼然成了個學校大禮堂。當然,這個年代的人也是不懂“學校禮堂”什麼意思,但這卻不妨礙他們把智信堂當成大禮堂使喚,也不妨礙智信堂發揮大禮堂的功能。

    話又說回來,智信堂整體高於下邊廣場一截,確實很適合在這裏舉辦一些活動。這不,如今智信堂下邊廣場上

    上就擺滿了凳子,而智信堂上邊的臺子上,山長和副山長象徵性的講了兩句話,並給出了這次杏林節的辯論主題,杏林節就這麼開幕了。

    瑾娘文學素養一般,上邊山長唸叨的一大串古語她也記不住,但是好歹也是重點大學畢業,基本意思她倒是聽懂了。其實這杏林節的辯論主題也簡單,大約是要辯論“功過相抵,然也”

    瑾娘覺得自己理解的是沒錯的,但是萬一呢萬一錯了那下邊還聽個啥意思

    她有心問問徐二郎,讓他翻譯一番,可隨後想到之前徐二郎還嘲笑她拉低了家族基因,當時徐二郎調笑的眼神她還記得一清二楚。她不能記喫不記打,再這麼送過去讓他嘲諷,那多丟臉啊。

    這麼想着,瑾娘就看向長安和長平。

    可惜這倆小子絲毫沒將多餘的視線給瑾娘,他們都在琢磨論題,摩拳擦掌的準備稍後上去一展風采。

    雖然明知道去了也是給人送菜,肯定要被高年級的師兄以及外邊過來的機敏善辯之輩踢下臺,但是長見識的機會一年也只有這一次,錯過就太可惜了。

    兩小子都如此想,這就導致他們如今正抓心撓肺的想破題的關鍵,那裏還能顧忌到瑾娘

    至於翩翩和長樂,翩翩小聲的和柯柯竊竊私語,瑾娘聽到她們說“山長如何如何”“副山長如何如何”。得了,這倆姑娘淨顧着八卦了,旁的東西怕是都沒聽到耳朵裏。

    而長樂,皺着眉,苦着小臉,苦思冥想的模樣不要太惹人喜愛。可是長樂還小呢,才七八歲,她就是明白山長說的啥意思,瑾娘好意思向她請教麼

    把臉丟到小侄女跟前,她以後還能拿起做嬸嬸的威嚴麼

    小魚兒小魚兒只顧着啃肉乾了,不提也罷。

    就在瑾娘苦哈哈的哀怨當初應該選個古代文學專業學習時,智信堂上邊的臺子上已經站了人。那是個和長平大小差不多的少年,自報姓名某某某,就讀應天書院丁字班。稍後又有一“小將”,也跳了出來,自報來歷也是應天書院丁字班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