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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1

    徐二郎外放的事情有了確切消息時,時間已經進了臘月。

    此時的京城剛落過一場大雪,冷的滴水成冰。這樣的天氣瑾娘堅決是不肯出房門一步的,可思想是一方面,行動上又是另一方面她不想出門,耐不住徐二郎不允許啊。

    換他一句話說,屋子裏憋悶,每天還是要出來走走透透氣纔好。

    瑾娘無奈,只能裹着厚厚的斗篷,手裏拿着小手爐,被徐二郎牽着在外邊晃盪一圈。

    連續幾日都是如此景況,瑾娘免不了就想多了。

    她覺得徐二郎外放的事情應該是準了,但外放的地方,肯定不是他早現打算的翼州。畢竟翼州毗鄰江南,雖然也有明確的四季之分,但絕對不會如同京城這般冷。

    徐二郎日日帶她出門閒逛,倒像是要讓她提前適應這氣候似得。所以瑾娘不免想到,莫不是徐二郎外放的地方在西北或東北也只有這些地方,冬天纔有厚厚的大雪,溫度才低到令人髮指。

    瑾娘這麼想,就開口問了,徐二郎沒有直白的回答她,只問,“冷麼能適應麼”

    有這句話瑾娘心裏就覺得自己的猜測不離十了,徐二郎怕是真把自己上一次的勸說聽到心裏去了,果真沒有再籌謀着去翼州,而是想去別的州府。這讓瑾娘有點高興,心裏也熱乎乎的,她渾身血都流快了幾分,一時間那還有凍的瑟瑟發抖的模樣,卻是高興的小臉紅撲撲的,興奮的不得了的連說了好幾句,“不冷,一點也不冷。你摸摸我的手,熱乎的很呢。”

    說完見徐二郎對着她笑,瑾娘就湊過去,墊着腳尖輕輕親他一下。“不管你去哪兒,我都是要跟着去的。你也別擔心我受不住這份委屈,大不了我就呆在屋裏不出去就是了。倒是你,只要你決定好,認爲可以的,我都是贊成的。我肯定無條件支持你的啊。”

    但氣候森冷的地方,大多偏僻,這樣的地方治療好了容易出政績,但還有兩件事要注意。第一肯定是窮山惡水容易出刁民不過這事兒想來徐二郎有應對的辦法不需要她過分操心。那就只有兒女們的教育問題了。

    瑾娘不知道錢夫子和桂娘子是不是還願意跟着他們走。

    若是願意一起走還好,不管是小魚兒還是長樂幾人的教育都有人管,就是榮哥

    哥兒的啓蒙也不用操心了。

    但這種希望其實很小,因爲錢夫子和桂娘子也不是心無牽掛的人。他們還有板兒呢,而板兒在應天書院讀書讀的好好的,做人父母的沒道理會留下兒子,反倒跟着僱主走的,這不現實。

    這讓瑾娘不得不愁起去哪兒尋夫子的問題。

    她愁的不要不要的,突然覺得有熾熱的氣息撲在面頰上。還沒回過神來,嘴巴就被人堵住了。

    瑾娘被放開時面紅耳赤,小臉粉紅粉紅的,跟三月的桃花似得。她伸手悄悄掐徐二郎的腰肢,這人都不注意場合的麼這是在外邊啊外邊,萬一有丫鬟婆子恰好經過看見了多尷尬。

    徐二郎卻笑的眉眼溫潤,他手指在瑾娘嫣紅的脣瓣上摁了兩下,聲音有些喑啞,“誰讓你招惹我。”

    我巨冤啊。

    瑾娘冤死了,她哪兒招惹他了她剛纔正想正事兒了,怎麼就成招惹他了

    但隨後想到方纔親了他一口瑾娘噗嗤一笑,牽着徐二郎的手在他手下掐一下。這人真是,這也太不經撩撥了。

    長安長平和青兒三人翌日歸家,這是應天書院期末前最後一次假期了。過了這一天假,之後學校安排期末考,等考完差不多就回家過年了。

    瑾娘有心想把徐二郎即將外放的事兒,說給三人聽聽,讓他們好有個心裏準備。

    可隨後又想,他們很快要期末了,要是因爲此事擾亂了他們學習的心思,再給考砸了,那就不美了。

    這麼想着,瑾娘就決定不說了。反正距離他們放暑假也就一二十天的事兒。到時候等他們回了家再說不遲,左右等徐二郎外放的調令下來,也差不多二月了,一切都還來得及。

    瑾娘餵了穩妥起見,沒給長安長平青兒說,但徐母那裏,她在徵求了徐二郎的意見後,卻是稍微漏了些口風。

    不出瑾娘意料,徐母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簡直像是遭了晴天霹靂。

    他猛一下就從凳子上坐起身,一把拉着瑾孃的手問,“什麼你說什麼二郎要外放”

    瑾娘此時只能慶幸,方纔讓李嬤嬤把屋裏伺候的人都遠遠帶走了,不然徐母這一嗓子,徐二郎外放的事情還不鬧得衆人皆知

    徐母激動的嘴脣發顫,“誰讓他外放了是不是他們衙

    衙門裏有人排擠他,他覺得做事不順心了,纔想往外邊走的這孩子,那裏的衙門不是這樣的,他就是去了新衙門,也還是會遇見撓頭的事兒。這又不是躲避就能躲避得了的,積極應對就是了,總有解決之道的。瑾娘你回頭好好勸勸二郎,這孩子真是想一出是一出,這京城呆的好好的,那真是有一點辦法都不能外放出去的。外邊有啥啊,啥也沒有。而且天高皇帝遠的,你走了人情就涼了,到時候朝廷裏沒人記着你,皇帝也想不起你,你再想回來比登天還難”

    徐母話說太快喘不過氣,瑾娘趕緊送杯水過去讓她喝兩口換換氣。徐母喝了一口,就又要拉着瑾娘唸叨,她真是急的不得了,一個勁兒罵徐二郎“糊塗,真是糊塗到家了。連我這個半截身子埋地下都知道,他老老實實在京城呆着,有皇帝靠着,過幾年肯定順豐順水就升上去了。你說他還要外放,他圖啥啊瑾娘你老實給我說,是不是他衙門裏有人給他使絆子了”

    瑾娘給徐母順順氣,看她稍微平復下來了,就緩緩說,“娘您別擔心,二郎在翰林院好的很。沒人給他使絆子,也沒人算計他排擠他,他想外放是自己的主意,和被人沒有關係。”

    “他是腦子進水了麼”

    “娘,您先別慌,聽我跟您仔細說。”瑾娘就把徐二郎早先的考量,簡單說給徐母聽。可徐母那裏能聽到心裏去

    京城多好的地界啊,繁華熱鬧,又是政治中心,整個大齊朝的讀書人都往京城來,沒聽說過誰要往外邊去的。兒子糊塗啊,只想着在外邊歷練幾年做出政績,可你在京城也一樣能出政績啊。而且京城到底在皇帝眼皮子底下,你做出點政績皇帝也很快能知道,那比你跑到外邊去幹死幹活,說不定得了政績還要被上峯搶了去。喫苦受累大幾年,結果全是給他人做嫁衣裳,這損失誰賠得起

    徐母絮絮叨叨的,氣的火冒三丈。瑾娘繼續勸說,結果不僅沒把徐母說通,反倒是火上澆油了,徐母這下不但更生氣了,且連帶着把她也怨上了。覺得她不勸着徐二郎是罪一,她還想幫襯二郎說服她,這簡直是助紂爲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