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越養娃日常 >303 分店事宜
    又兩天李和輝和兩位巡邊史一起啓程回京城,翩翩坐在馬車中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目送那行人出了城門,才精神鬱郁的回了府裏。

    瑾娘見狀能說啥呢?

    即便她說破嘴什麼“分別是爲了更好的重逢”,翩翩聽不到心裏去也是白搭。

    既然如此,她索性不說了。

    不過很快翩翩的注意力就被轉移開了,因爲河州的胭脂鋪子生意很紅火。有安瀾指導着長樂改進配方,鋪子很是出了幾個招牌的胭脂水粉,因而客來如雲。

    早先瑾娘開這個胭脂鋪子,純粹是爲了安置那些從狼窩裏救出來的女人。倒是沒想到鋪子會如此盈利,這倒是個意外之喜。

    鋪子有好方子,背後又有靠山,所以這一年來這鋪子到着實是給府裏賺了不少銀子。

    瑾娘閒暇時看了賬冊,發現上一年她在雪災時救助百姓的花費,和這賬面上的盈利幾乎持平,由此也可見,這鋪子的生意當真紅火,女人的生意也確實好做。

    生意好了,瑾娘就琢磨着開個分店。這不,年後店鋪的掌櫃還特意過來說了此事,那瑾娘原本想等正月後開分店的計劃也有點動搖。

    她就想着,現在就開始尋找新店的地址,之後再裝修,上貨,做宣傳,忙忙碌碌的,等這一家店真的開起來,也是二月的事情了。如此倒也和她之前的打算不衝突,也可趁機給翩翩找個事情做轉移注意力,好讓她沒那麼多的時間想李和輝,再陷入相思之中不可自拔。

    越想瑾娘越覺得,現在就開始分店的主意不錯。當晚就和翩翩說了此事,翩翩一聽一掃之前的頹靡,精神陡然一震。

    她是個財迷,掙錢的事情她最愛了。在銀子跟前,什麼事情都得往後排。

    李和輝是誰,她如今且記不起這個人。她就靈巧的撥弄着算盤盤算着,京城的胭脂鋪子和河州的胭脂鋪子加起來,一年總共多少盈利。

    是的,因爲河州的胭脂鋪子用的是她和長樂調製出來的方子,所以盈利嫂嫂一分沒要,全都給她們了。之前她還調侃嫂嫂盡做虧本的買賣——盈利的銀子她不要就算了,偏人工的費用全都是嫂嫂出的,就連那鋪子和供女工住的院子,雖然這是嫂嫂貪方便直接買下來的,算是府裏的產業,但不管怎麼說,嫂嫂也虧大了。

    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兄嫂有心補貼她們,她們心中有數就好,沒必要在此事上斤斤計較,反倒外道了。

    所以翩翩興高采烈的算了一年的盈利,又算了開個新鋪子需要的花銷。等做到心中有數了,翩翩就真的忙碌起來了。

    她帶着小魚兒在街上轉悠,想找一個位置合適,店面大小也合適的店鋪做分店。可漫無目的的轉了三四天也沒尋到合適的。最後還是被瑾娘提點,纔想到找掮客。

    掮客手裏倒是不少房源,當天就拉着翩翩和小魚兒看了幾處。

    可惜這幾處店鋪或多或少都有不足。要麼是鋪子過小,店鋪後邊還沒有小院子,不能安頓人住下,以便在夜裏看着鋪子;要麼就是位置實在偏僻,都快跑到城外了;再不行就是緊挨着的店家是做香燭紙錢棺材等生意的;還有一個雖然翩翩大體能入眼,但那女房主着實尖酸刻薄,尤其看到是翩翩一個小姑娘來看店鋪,就翻着白眼說些有的沒的難聽話。翩翩本就不是個好脾氣的,被人一擠兌,那裏有忍氣吞聲的道理。兩人拌了幾句嘴,可不就嗆上了。最後還是那家的男人來了,看着翩翩的衣着不俗趕緊道歉,這事兒纔算了結。

    可看那女人一臉警惕的盯着自己,生恐自己勾搭她男人的模樣。翩翩心裏的噁心勁兒就別提了。她再是沒被人這麼辱沒過,心裏一時就想着,回頭就找個娘子來把這男人真個勾搭走。不然憑白被人污衊一場,她咽不下這口氣。

    有了這遭,這店鋪肯定是買不成了。即便那男主人有心致歉讓利,翩翩也不願意招惹是非,冷哼幾聲帶着小魚兒就走了。

    坐在馬車上,翩翩還有些氣不忿,嘀咕着那女人不修口德,以後有她的苦頭喫。小魚兒不勸着,還頻頻點頭,義憤填膺的附和着她小姑姑說,“小姑姑說的對,那女人搬弄口舌,以後要下十八層地獄。”

    翩翩趕緊拍她一下,“你小人家家的說這些做什麼,也不怕髒了嘴。趕緊把這事兒忘了,沒得教壞了你。”

    小魚兒想說,她是那麼容易被人帶壞的麼?她不把人帶壞就不錯了,還有人能把她帶壞,那她可得找找這個人是誰。

    翩翩掀開馬車的簾子往外看,恰逢馬車經過一家二層的小樓。這小樓修的體面,像是剛被粉刷過,從外邊看都嶄新嶄新的。而且這小樓所處的位置當真好,這街道雖然不是河州的主幹道,但也人來人往熱鬧的很,尤其南北都有集市,客流量非常可觀。

    翩翩就立馬喊了坐在馬車車轅上的掮客,“我看這小樓裏邊空空的,這是要出租還是往外發賣?”小樓的窗戶打開着,裏面的情況一目瞭然。裏邊重新粉刷過,可什麼東西都沒有。這要麼是剛買下準備開張做生意,要麼就是上一個商家弄的烏煙瘴氣,主家看不過眼,在人走後收拾了收拾,之後不管出租還是發賣,都能定下個好價格。

    那掮客是河州本土人士,做掮客也不少年頭了,可以說這河州的宅子鋪子的情況,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就聽他說,“姑娘若是看中這小樓,這可不好辦。若是早兩年,這店鋪的東家想出手時,姑娘接手倒是好說。如今卻晚了。兩年前這裏換了新東家,新東家該是不善經營,所以也沒自己做什麼買賣,不過將這裏出租給外人做生意罷了。這裏原先是做茶館的,可惜那茶館老闆的兒子不爭氣,欠了鉅額賭債。那小子拍拍屁股跑了,那些高利貸找到這裏。那老闆生意做不成,又想着不過兩個月這小樓租賃的日期也到了,也是心灰意冷,索性生意也不做了,攤子也不要了,連夜收拾東西帶着媳婦閨女回老家了。”

    至於欠下的高利貸的債務有沒有還,這誰知道。反正這小樓背後的東家是挺有本事的,最起碼那些高利貸來這裏砸了一次場子後,之後就再沒出現過。這還不能看出那東家是硬茬子,這掮客也白混這麼多年了。

    所以他就和翩翩說,“姑娘要是想着租賃店鋪,這裏最好不過。這裏往來客流大,附近的百姓手頭也闊綽。還有這地界靠近城門營,治安也不用擔心。”

    那掮客極力想促成這樁生意,因而用了十分的耐心勸解,“姑娘想買店鋪,可這事兒急也急不來。到不若先租賃下這裏,先把生意做起來再說。以後若是有合適的房源了,小人定會及時告知姑娘。屆時姑娘或是把店鋪搬過去,或是開個分店都可,也不耽擱掙銀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