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翩翩早就被李和輝接走了,夫妻倆恩愛的什麼似的,翩翩看見李和輝就滿眼都是他,那裏還管什麼馬場不馬場,就是瑾娘再塞她,她也不要,一溜煙就跑了。
瑾娘無奈,左等右等等到徐二郎回家,一刻都沒停就趕緊把這事兒給徐二郎說了。
徐二郎聞言正脫衣衫的動作倏地頓住,他連腰帶都來不及拿下來,就問瑾娘要那張地契,“拿來我看看。”
瑾娘知道他如何想的,八成是想從地契中查探到徐翱如今的所在。
即便打探不到徐翱如今具體在哪兒,但馬場的主人總歸知道主子的三兩事兒。這個突破口找到了,以後再想尋徐翱的跡象,就簡單許多。
馬場所在的地方就在西北最邊境的州府,徐二郎看過後拿出一副地圖,展開後盯着那個地方看了好一會兒,才讓瑾娘去叫墨河過來。
瑾娘曉得這事情肯定會交給墨河,畢竟太重要了,一個人死而復生,卻遲遲不歸家,卻又在千鈞一髮之際給弟弟送來援軍。這證明他是回不了家,也不能回家,但是因爲何事才導致這種處境
若只是因爲戰死後死而復生,回來擔心人說閒話的話,真的不必如此。畢竟這樣的人多了去了。
可徐翱就是沒有歸來,那肯定是有內情的。
而這樣的事兒,交給普通的侍衛肯定不行,只能交給四個“河”處理。
而通河、澮河、曲河和墨河四人中,墨河的綜合能力是最高的,又是最謹慎的,此事舍他其誰
墨河過來後,在書房中待了片刻功夫就離開了。此事瑾娘纔回了房中,和徐二郎說,“你有沒有想過,大哥許是並不想咱們知道他的動向”
若是徐翱想讓他們知道,多的是辦法,也肯定會在上次援軍時給出線索。可他沒有,就那麼飄忽的來又飄忽的走了,全程如幽靈一般,甚至連自己的姓名都沒留下。
徐二郎又合誠不知道大哥的意思。
但是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大哥有顧慮,他沒有。等見到人,大哥再有忌憚他們再商量着來就是,總之不管怎樣,都要先把大哥找出來。
瑾娘看徐二郎一意孤行的模樣,也不勸他了。換位思考一下,若是青兒遭遇不測失蹤了,卻又因爲某些原因出現,那她可肯定也要不是後果主動出擊去找人。總歸不管有什麼處理不了的事情,先把人找到了再商量法子不遲。
“那這馬場呢還是還給翩翩吧。”畢竟是她大哥給她置辦的嫁妝,,你可不能貪了。
徐二郎看瑾孃的眼神,就知道她什麼意思,一時間真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他堂堂從三品遼東都指揮使,缺這幾匹馬麼
徐二郎這麼想的,就說了出來。瑾娘聞言就睨他兩眼,“那可說不定。不都說馬就是男人的小老婆麼,那自然是多多益善了。”
“說的什麼爛七八糟的。我從娶了你至今,可有和任何一個女人曖昧不清,可有多看過那個女眷一眼。”
這倒是沒有。
瑾娘嘿嘿笑,“我就那麼一比喻,你怎麼還當真了不過我的意思就那樣,馬啊兵器啊,這不都是你們這些嚮往沙場的男人的最愛麼,拿到手裏那會那麼輕易放棄。”
徐二郎將那張馬場的地契夾在書本中,這才拉着瑾娘去洗漱,“坐下良駒不在乎數量,貴在忠誠驍勇。我有閃電和雷霆已經足夠,等他們老去,再尋新的馬不遲。”
閃電和雷霆就是徐二郎養的馬,一匹是從小跟着他長大的,一匹是在遼東養的黑馬。這兩匹都是徐二郎的心頭寶,不過閃電已經年邁,如今徐二郎外出多是乘坐雷霆。
從這也可看出徐二郎當真是個常情的人,他若是看中了一樣東西,真是會寶貝到老。
瑾娘心想,她肯定也是他的寶貝蛋,他對她也一定會常情到老。
“這張契約你明天親自給翩翩送去成不成”瑾娘又和徐二郎絮叨,“翩翩許是擔心這是你揹着我給她的東西,擔心她捅破這個窟窿咱們鬧彆扭,許是還覺得你給她東西多了,她覺得心虛,爲此這姑娘今天都不敢都和我說話。”
徐二郎聞言脣角微翹起來,“明日讓她回來用飯,我親自將東西給她。”
“那這事情和三郎說不說”徐翱尚且活着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徐二郎肯定不會告知徐父徐母。一是他們年紀大了,就怕如今抱着希望,等最終徐翱回不來時,再讓他們失望。那時候打擊就太大了,所以不如不說。二是,兩老嘴都不嚴,就怕他們不慎泄露出去,再惹來風波。
同樣,不告訴長安長平和長樂也是因爲這兩個考慮。
但是三郎可不同這些老的小的,他已經當差了,看着吊兒郎當,桀驁不馴,但是交給他的事情從來都處理的很好。這當真是個很靠譜的人,告訴他無妨。
徐二郎想了想說,“明日我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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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徐翀來了翠柏苑,先是逗弄了在院子裏玩耍的三胞胎一會兒,隨即才問過兄長在哪裏,然後去花廳找他二哥。
瑾娘在花廳中撥拉算盤珠子,聽到徐翀來了,她就站起身。
徐翀過來行了禮,瑾娘就說,“你們說話,我去看看三個小的。”然後就離開了花廳,將空間留給了他們兄弟倆。
徐翀最後離開花廳時,眼眶都是紅的。他整個人還魂不守舍的,差點將撲倒他腿上的長洲給踢飛出去。
“抱歉了長洲,小叔不是故意的。”
長洲小大人似得拍拍胸口,“三叔你想什麼呢想三嬸麼你看看你,魂兒都被勾走了。”
徐翀“”
要不是現在我情緒正激動,我出手打你了你信不信。
個臭小子,個頭不大,說話口氣不小。這還沒怎麼呢,就調侃上你三叔了,要知道早先調侃你三叔的長安長平,即便十歲時還被你叔毫不留情的摁在地上摩擦呢。
不過,這會兒情緒實在太激動了,心情也好的要飛起來,實在做不出打侄子的舉動。
徐翀憐愛的摸摸長洲的後腦勺,“你小子,運氣真好。”這若是他不高興時,直接將他丟到天上去,嚇死他可是,算了,誰讓他現在這麼高興呢。
徐翀說完這句話,就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出了翠柏苑。
瑾娘聽見動靜從屋裏出來,就見長洲搖頭晃鬧的和她說,“娘,爹爹是不是罵三叔了,我看三叔都哭了,眼睛紅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