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越養娃日常 >362雄的?雌的?
    腰間的淤青已經很淡,但若仔細看,還能看出那淤青的走向與形狀。

    那赫然是一個腳印。

    中午時那少年一腳踹來,雖然力道很大,但徐翀僥倖躲了一躲,也卸去不少力道。以至於最後腰間還是落下淤青,但並不嚴重。不過就這半天時間,淤青已經消退的差不多。若不是他陡然做噩meng想起那少年,被噁心的夠嗆,又鬼使神差的懷疑他的性別,想要尋找點證據證明些什麼。不然明天再來尋這淤青,都已經徹底消散了。

    這淤青徐翀沒當回事兒,洗澡時也沒怎麼細看,如今再看,卻發現這腳印的形狀實在過分秀氣。

    江浙水師的水兵多是南方人,南方的男人又普遍孱弱,個子也不高。但不管怎麼說,男人的骨架在哪兒,腳碼也不會小。

    這頂多就他多半個腳掌大的腳印,真的是男人的腳麼

    徐翀不由陷入沉思。

    袁大頭睡眼惺忪的睜開眼,就見徐翀衣衫半解,拿着個火摺子皺眉凝思的模樣。他當即嚇壞了,直挺挺的從牀上坐起來,猛一下撈起枕頭揣在懷裏。

    “徐翀我跟你說,老子可沒那癖好,你可別腦子暈乎走岔了路,不然咱這兄弟可沒法做了。”

    徐翀擡頭看他一眼,那一眼陰森森的,嚇得袁大頭生生打了個寒噤。

    他不就說了兩句實話袁大頭委屈的不得了。怎麼徐翀有臉做還不讓人說了,他行吧,不說就不說。

    袁大頭一邊委屈的撇嘴,一邊往角落裏縮去,努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他真沒那方面癖好,不過誰讓他沒徐翀武力值高,這若是被他強了不行,想想就惡寒。

    徐翀看到袁大頭面上避如蛇蠍的神色,哪裏不知道他想到哪裏去了。一時間徐翀也被噁心到了,之前從腦中冒出的一點靈光全都跑出腦海,他什麼也沒抓住。徐翀也顧不上想那少年的事情,他一把扯了袁大頭的衣衫甩手扔他臉上,“你是對你的長相沒有深刻認知麼我是有多飢不擇食,會看上你”

    袁大頭不帶這麼人身攻擊的。

    雖然他長得是沒徐翀好看,但也不差。他這四方忠厚臉,他這渾身虯結的肌肉,簡直荷爾蒙爆棚。不說軍中多得是水兵喜歡他這樣的,就是在外邊,他也是暢銷貨,每天登他家門給提親的人多的數不過來總覺得哪裏不對,但一時間他還想不明白。

    不過知道徐翀對自己真沒意思,袁大頭就徹底放心了。

    他扒拉下充滿汗臭味的衣服,隨手丟在地上,然後吧唧吧唧嘴翻了個身,兩個呼吸間又睡了過去。

    徐翀平躺在牀上,雙手枕在腦後,一邊聽着袁大頭的呼嚕聲,一邊慢慢培養睡意。

    但折騰了這麼長時間,瞌睡蟲早就跑光了,他睜眼到天亮,再沒有睡着。

    翌日徐翀訓練完就漫無目的的在軍營裏閒逛起來,袁大頭看他在大太陽底下走了一圈又一圈,深以爲他腦抽了。

    不過看徐翀那皺眉沉思的模樣,顯然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這個時候的徐翀跟暴龍一樣不能招惹,不然揍他一頓是輕的,打的他鼻青臉腫那是應有之意。

    袁大頭愛惜臉面,所以就任由徐翀自己在外邊美黑吧,他纔不管他。

    徐翀轉悠到午休回了營帳,徑直問拿着一方素白手帕癡癡傻笑的袁大頭,“昨天參戰的總共多少水兵”

    袁大頭一頭霧水,“這我咋知道老黑臨時點的幾支人馬,你出發後我也隨即出發了,之後老黑又點了那幾隊人,我也不知道啊。”

    袁大頭說,“想知道這事情還不容易,你直接找孔吏問問不就得了。這些事情他那裏都有記錄,這又不是什麼需要保密的事情,你問他他肯定告訴你。”

    徐翀微頷首,“你說的有道理。”

    袁大頭哎媽呀,這還是他第一次得到徐翀首肯。別說,他的小心肝激動的砰砰砰跳不停。這可是歷史的一大步,人類的一小步,足以被他老原家的子子孫孫銘記在心了。

    午休起來徐翀去找孔吏。

    今天上午在軍營轉悠了兩圈,也沒尋到那個少年。按照他原本的爲人,找不到人就罷手,他也懶得付出多餘精力。但不能確定那到底是個雌的還是個雄的,他心中總不得勁。與此同時,又好像是被人愚弄了一般憋着火,急需要發泄。

    從孔吏那裏得知了想知道的訊息,徐翀就有目的的“串門”去了。

    可惜,走訪了他要找的十支隊伍,想要找的人依舊沒找到。

    眼瞅着到了晚飯時候,與徐翀交好的另一個校尉與他勾肩搭背一道去用餐。

    士兵住宿與訓練的營地,與用餐的營地,恰好在水師大營入口的兩個方向,要去用餐,需得走過大營入口,才能過去。

    與徐翀交好的那位校尉是個話嘮,且此人也是西北來的,儘管和徐翀不是一個州府,但因爲同出西北,就覺得比別人更親近些。

    那人正說到想請假回家探親。他媳婦年初給他添了個大胖小子,如今都快滿週歲了,他還一眼沒見着,總覺得對不起妻小。又擔心將軍不會批假再把他罵一頓,畢竟如今三不五時就有戰事,所以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請假。

    徐翀有一耳朵沒一耳朵的聽着,腦中卻還想着今天見到的那些水兵。他眼睛也沒閒,隨意的看着四周。

    也就是此時,徐翀冷不丁掃到一個身影。

    那也是個瘦小孱弱的少年,手中提着個包袱,正通過守門士兵的檢查,想要回家。

    士兵檢查了他手中的包袱,很快就放行了。

    徐翀有些失態往前跑了幾步,同出西北的老鄉訝異的喊了他兩聲,沒得來徐翀的迴應。

    這邊的動靜吸引到入營口那邊幾人的注意,不單是守門的士兵在往這邊看,就連那要回家的少年也看了過來、

    徐翀看清他那張臉,不是昨天踹了他一腳的少年。

    他登時停住腳,眉頭又擰了起來。

    老鄉匆匆跑過來,一把拍在他肩膀上,“臥艹,你見鬼了我說你跑啥急着喫飯也不用往營口跑啊,你是不是暈了頭看錯了方向”

    說着摟着徐翀的脖子,往伙房走去。徐翀心中想着其他事兒,也懶得掙開他,兩人就這麼走去喫飯。

    這日之後,徐翀又耐心尋找了幾日,俱都一無所獲。

    他這人一貫沒什麼耐性,若是放在其餘事情上早停手不幹了。可這次不一樣,他就是覺得那人有貓膩,不將他找出來,證實自己的想法,徐翀就感覺像是被人愚弄了,窩火的想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