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越養娃日常 >392瑾娘講道理
    王奎急着給徐父請大夫的時候,長安長平聞聲就從徐母屋裏跑出來了。兩小子剛從書院回家,徐母也有些想念他們,便留了他們多說了會兒話。如今聽着這邊的動靜,徐母懶得應付,只囑咐兩個孩子,“大老遠從應天鎮跑回來,肯定累壞了,你們倆快些回你們屋裏歇息會兒。”

    至於讓兩孫子去探望徐父什麼的,這種好事兒就別想了。

    那老頭子如今套路深着呢,有個不順心就要大張旗鼓請大夫,可實際上他屁事沒有,都是裝的。

    長安長平聽話聽音,立馬就明白徐母的意思了。兩人哭笑不得的應了一聲,轉而走出去。

    此時王奎已經喊了小廝幫忙把徐父抗到屋裏去。長安有些掛懷就說,“不行咱們過去看看”

    長平就說,“祖父什麼爲人你還不清楚麼他老人家身體金貴着呢。”纔不會因爲這點小事氣壞自己的身體,那多不虧啊。

    長安覺得長平說的有理,外加有些好奇三叔那邊什麼情況,所以便忽視了徐父這邊的處境,快步去尋他們三叔了。

    兩人不知,這次徐父可不是裝病的,而是真病了。雖然不是大毛病,只是急火攻心,頭腦發暈,但他這孱弱的身體如今可經不起這樣的“刺激”了。這對他來說算是很嚴重的病症了,只是都怪徐父“狼來了”的故事講太多了,以至於這次雖然是真的,大傢伙一時半刻也都當做假的來處理。

    不說徐父這裏,只說徐翀出了鶴延堂就往後院去。

    後院的丫鬟們看見他過來趕緊行了禮,徐翀隨口問她們,“陳姑娘現在安置在那個院子”

    丫鬟:

    丫鬟不知道說什麼好,糾結的看了徐翀好幾眼,纔在徐翀不耐煩的視線中,怯生生的回答,“夫人將陳姑娘安排在芷蘭院。”

    徐翀得到想知道的信息,邁着長腿走過去,徒留下他身邊的侍衛,站在二門入口處滿眼焦灼的看着自家主子。

    自家主子這騷操作,他不合適啊。

    別管一路上主子和陳姑娘多麼不注意男女大防,可如今都回到京城,到了徐府了,主子還這麼“囂張”,這得給陳姑娘招來多少流言蜚語。

    侍衛急的抓耳撓腮,想告訴自己主子,想娶媳婦要講究策略,一味強來只會把人逼得越來越遠。主子腦袋瓜那麼聰明,兵法戰鬥一點就通,怎麼在這事情上這麼不開竅呢。

    他就這麼大咧咧闖了陳姑娘的院子,怕是陳姑娘恨死他了哦,恐怕路上就已經恨他們主子恨死了。那如今,只不過是在主子的豐功偉績上再添點料,主子肯定不在意的。

    侍衛糾結的頭髮快抓禿了,好在剛纔那小丫鬟機靈,此刻朝着翠柏苑跑去,想來是去通風報信去了。

    這也好,有夫人出面,但願兩人不會鬧得太僵。

    徐翀可不知道他那生的一身神力的侍衛,在爲他的終身大事操心。他步伐快,不見怎麼走動,已經進了芷蘭院。

    芷蘭院也是有婆子守着的,婆子自然也認識自家三爺。府裏流言傳的飛快,這婆子自然也曉得院子裏住的那位姑娘什麼來歷,和自家三爺什麼糾葛。但是知道鬼知道,三爺就這麼闖過來,她若是放行了,這不和規矩了。

    看門的婆子趕緊過來阻攔,“三爺,三爺。”

    徐翀冷冷的睨了一眼,“何事”

    婆子被那眼神看得頭皮發麻,背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天爺哦,一直都知道自家三爺砍頭如切瓜,手中倭寇的性命成千上萬,名副其實的煞星。可之前只是聽說,沒實際見過,也不知道自家三爺這麼大氣勢,如今,她可算長見識了。

    婆子差點嚇尿,到嘴邊的阻攔的話也被嚥了回去。

    但她很快回神過來,又咽着唾沫焦躁的趕上去,“三爺,三爺,您可不能繼續往裏走了。這是姑娘,姑娘家的院子,您,你過去不合適。”

    這婆子臉色青白青白的,瞳孔都有些放大,可見被嚇的不輕。她說話還有些結巴,也不敢直視徐翀,身體還不住的發着抖。但是念及家裏躺在病牀上的婆母和相公,這婆子即便畏懼徐翀如妖魔,也硬撐着把該說的話說完。

    徐府大方,她守門掙得銀錢也不少。府裏的夫人和老夫人有人情味,知道她家裏的景況,還允許她每天當差間隙回去伺候兩人片刻,幫他們喂水或是把屎把尿。總歸,這份差事她丁點不想丟掉,不然哪裏再去找這樣的好差事。況且一天沒了進項,家裏就得勒緊脖子喫喝,更有甚者怕是還得餓肚子。

    婆子想到這裏,鼓起勇氣又說了一句,“三爺您不能再往裏去了,除非,除非得了夫人的同意,不然老奴這裏是不敢放您過去的”這婆子一狠心“噗通”就跪下來磕頭,還不住說着阻攔的話。可徐翀是講道理的人麼是憐憫孤老婦弱的人麼不是和他講道理要看他想不想聽,他不想聽的,即便那道理大破天,也沒用。

    徐翀此刻心煩,直接一腳踹過去,“滾”

    話落音他已經走出去老遠,眼瞅着到了正房門口,他耳朵敏銳,已經能聽見房間中淅淅瀝瀝的撩水聲。只是許是聽到小丫鬟急吼吼給他請安的動靜,她有些慌亂,似乎陡然從浴桶中站起身。

    徐翀頓住腳步,鼻子有些熱。他臉頰也有些泛紅,不過臉太黑看不過來。

    不過猜測到陳佳玉在沐浴,這讓徐翀腳步頓在原地,一時間竟不知道進還是退。

    也就是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一道溫柔中帶着嚴厲的女聲,“三郎,你是要尋長樂要些治外傷的藥不是,那你走錯院子了,長樂和小魚兒的院子在隔壁。”

    徐翀身子陡然一僵,遲疑片刻回頭,訕訕的摸摸鼻子,“嫂嫂,你怎麼過來了”

    瑾娘就瞪着徐翀,我爲什麼過來的你不知道麼

    這也就是在大庭廣衆之下,瑾娘要顧及自己的形象,還要儘可能維持陳佳玉的體面,不然她都恨不能插着腰將徐翀從頭到腳罵一遍。

    將人家姑娘從江南挾持到京城就算了,人都到府裏了,他還不放過人家,還闖到人家院子中。這是想幹什麼是嫌棄人家姑娘的名聲還不夠臭麼是想讓府裏的、甚至京城的百姓,用更加不堪的眼神看陳佳玉,詆譭她的爲人和清白麼

    徐翀行事肆無忌憚,他也有那個資本,這些瑾娘不管。但是他這麼糟蹋人家姑娘的清譽和名聲,這麼破壞府裏的規矩,這事兒瑾娘忍不了。

    瑾娘直直的看着徐翀,別說,和徐二郎做夫妻做久了,瑾娘多少學到點東西。就她這看人的眼神,百分百像了徐二郎,一時間倒真是把徐翀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