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越養娃日常 >429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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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那邊是平妻,當真一點也不誇大。因爲據說徐文浩兩年前還給“新人”補辦了禮儀。雖然不是娶正妻的儀式將人迎進了門,但兩人可是拜了天地的。

    加上南邊那宅子中的所有事兒,如今完全是新夫人在處理。不管是人際往來,或是財物處置,更甚者南邊那些女人所生出的子嗣,完全都是新人在教養。

    這雖然沒有大婦之名,卻有大婦之實,儼然要和她這正妻分庭抗禮。讓人家做個平妻,指不定人家還覺得辱沒了自個。

    事情傳到京城,世子夫人氣的要吐血。

    她不是沒鬧過,但鬧了又如何不過是將男人推得更遠,讓人更惦記南邊那新人的貼心溫柔和善解人意。

    世子夫人也想過隨男人南下,將那邊宅子烏煙瘴氣的東西都清理了。但她孃家好歹是伯爵府,她出閣前是府裏金珍玉貴的嫡長女,出嫁後也是威名赫赫的平西侯府世子夫人。若因爲一個女人就冒然跑到南邊和她打擂臺,憑白拉低自己身價不說,也是擡舉那女人。更關鍵的是,顯得她沒有容人之量,心性也冒冒失失,這有損自己形象的事情,世子夫人如何會做

    最重要的還是,世子夫人對自家婆婆有信心。

    婆婆是親姑母,不管是爲了孃家的顏面,還是爲了府裏的名聲,都不會承認那邊新人的地位。再加上如今嫡長子也成了親,她孫兒都有了,雖然仍舊將世子看得重,但到底退了一射之地。也正是因此,那邊新人地位愈發穩固,世子夫人也只是派人過去訓話,卻沒有親身上陣,去撕了那沒臉沒皮的小賤.人。

    道理世子夫人都明白,可新人的存在到底膈應人。而自家男人也當真無情,護起新人完全沒有原則,這讓世子夫人如何不恨如何不怨

    世子夫人幽幽的眼神看得徐文浩不自在,忍不住斜睨了她一眼,讓她收斂點。在家她想怎麼折騰他隨她,出了門還這麼沒輕重,甚至連臉面都不顧,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世子夫人果真收回了視線,但垂首看着腳尖時,忍不住捏緊雙拳。由此可見她心裏的怨憂更甚。只是都是檯面上的人,有什麼爭執回府去鬧騰,家醜揚到外邊對誰都沒好處。

    瑾孃的視線從這對夫妻身上移開,又看向站在兩人斜後方的少年。

    少年十六七歲,身量高挑瘦削,模樣白皙俊朗,和平西侯世子有幾分相似,但他一雙杏眸更像足了世子夫人。瑾娘心裏默默一排算,很快知曉這少年是誰。該是世子與世子夫人所出的嫡次子徐良銘無疑。

    這小子也這麼大了。

    也對,她的長安長平都成大小夥子了,沒道理人家還是個小不點。

    瑾娘看到徐良銘,忍不住想起他小時候欺負長安長平的事兒。她記憶好,記得清清的徐良銘欺負過兩人兩次。之後許是因爲接觸的少了,許是徐良銘被丟到了京郊大營,倒沒怎麼見過,因此矛盾也就沒了。

    瑾娘印象中最後一次見這小子,那時候徐良銘頗有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架勢。她那時候覺得這小子是憋着壞,準備等他們放鬆下來時再鬧個大的。但這些年,這小子也沒找長安長平的麻煩,可見是改好了。

    瑾娘看了看徐良銘爽朗得體的言行舉止,不得不承認,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孩子身上再無之前的刁鑽蠻橫不講理,如今周到客氣,和長輩答話時親切謙遜,着實是個不錯的小子。

    見狀瑾娘決定放下成見。

    “物是人非”,她還揪着那點小打鬧不放,用有色眼鏡看人家孩子,她自己心裏就過不去那關。

    恰此刻徐良銘答完了徐父的問話,瑾娘適時的開口說,“要是沒事兒,過去尋長安長平他們玩耍也好。他們的院子就在不遠處,出門找個小廝給你帶路,不行我讓長安長平過來接你也成。”

    瑾娘又說,“三郎成親這事兒,有我們這些長輩呢,你們小孩子難得碰到一處,也熱鬧熱鬧去。”

    徐良銘沒推辭,決定出門找長安他們。他儀態端方的給花廳內的諸多長輩行了禮,隨後挺直腰背邁着輕鬆的步子離開了。

    繼平西侯府的人來了之後,相繼又有不少人絡繹登門。瑾娘和徐二郎忙的腳不沾地,徐父徐母也硬着頭皮開始待客。

    中午時,徐府招待客人宴飲。因爲正經的娶親還沒開始,衆人倒沒怎麼沾杯,只是簡單用了飯食,便又去了花廳敘話。

    徐翀幾人是在午飯後被喊起來的。

    這幾個小子至今爲止睡了也有四個時辰,勉強也算足夠了。可他們因爲飲酒過量,醉的有些死,導致外邊人來人往喧譁吵鬧,也沒將他們吵醒。

    最後還是長安他們親自過來喊人的,長平是個促狹的,看着他三叔頭疼的坐在牀上,腦袋蒙的人都坐不穩,開玩笑說,“三叔,你能起來麼你今天要娶親,可不好這個模樣登門去接新娘子。三叔,你看我今天穿的精神不,不然今天你歇着,我和大哥代替你去迎了小嬸嬸進門”

    徐翀聽他頭一句話就覺得不中聽,再聽下去,呵,徐翀都被氣的冷笑出聲了。

    臭小子,開玩笑都開到你叔頭上了。還替他迎親,怎麼不替他拜堂呢

    徐翀大馬金刀的坐在牀沿,指着長平說,“把靴子給老子拿過來,然後,你,你,還有你們,你們幾個混小子有多遠給老子滾多遠。”

    被牽連的有長安、榮哥兒,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跑進來的長洲長暉。幾個小子被三叔訓了也不怕,哈哈樂着將靴子丟給三叔,然後扔了一句“三叔你快去洗漱吧,你看你現在邋遢的,比街上的叫花子都不如。還有你這屋裏,臭的跟豬圈似得。就這還想把我小嬸嬸迎進來,你也不怕我嬸嬸被這味兒薰的直接回孃家。”

    幾個小子哈哈大笑着跑出去,隨後一隻靴子猛地摔在長平的屁股上。長平不以爲意,散漫的拍拍土,抱着長暉就往外躥。

    還是趁三叔沒空收拾他們跑遠點,不然被三叔逮到了,肯定得喫一頓板子。

    徐翀起身後,就把歇在他院裏的其餘幾人也踹了起來。

    他那些袍澤和狐朋狗友大多是軍營混大的,酒量不敢說比徐翀高出多少,但也絕不遜色。昨晚他們和徐翀喝的差不多,是以這會兒也只是有些頭疼和精神不濟,其餘倒沒什麼大問題。

    和這幾人比起來,青兒就慘多了。他蠟白着臉,頭暈目眩,胃裏還翻江倒海,頗有股嘔吐的。

    青兒捂着胸口,努力忍住那股衝動。

    徐翀見狀原本陰晦的心情突然轉晴。就見他吊兒郎當的一腳踢在青兒牀邊的凳子上,笑的陰惻惻的說,“小樣兒,還想算計老子,這次喫足苦頭了吧我告訴你林瑾青,論拼酒老子還沒輸過誰,你想暗算老子,讓老子今天誤事,且再等一百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