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越養娃日常 >512變化
    瑾娘出了陳佳玉的院子,就叫來丫鬟讓她往外邊傳信,讓人告知徐二郎徐翀回來的消息。

    徐二郎那邊早一些時候就知道了此事,然整個江南的事務實在忙的他分身無暇,因而便讓長安幾人先回來,他則等到午膳時,才抽身回了府中。

    徐翀再露面時,終於不是一副智障模樣。他精神高漲,志得意滿,意氣風發……嗯,和陳佳玉腹中的孩兒溝通過,他覺得整個人都愈發高大了。

    他也是厲害了,才成親就讓佳玉揣了崽子。且這次和佳玉重逢,徐翀敏銳的察覺夫妻間那點隔閡與疏離消失於無形。

    他是個脾氣粗狂,心思卻細膩的。又因爲和佳玉的婚事完全是他威逼利誘而來,是以佳玉對他心存畏懼,也因爲出身她有些自卑,夫妻之間看似恩愛,但其實相處時她都繃緊了神經,好似擔心說一句不中聽的就會惹她不喜。

    這種微妙而疏離的感覺讓徐翀抓狂,但他也無可奈何。坦誠相談會嚇到佳玉,聽之任之又擔心時間和空間的距離會使他們更加疏遠。

    熟料一朝有了孩子,佳玉心思頓時拐過了彎。如今她既能坦然面對他,也不再拘着自己對他的情誼。那雙含情的美眸望過來,直讓徐翀眼睛都直了,手腳虛軟心臟狂跳,抱着媳婦就不想撒手。

    嬌妻美眷在懷,再過幾個月還要升職做父親。徐翀志得意滿,現在看什麼都順眼無比。

    他笑的跟個傻子似的,小心翼翼的攙着陳佳玉到了花廳。見到坐在上首的徐二郎後,嘴角翹啊翹的喊了聲“二哥。”又對着另一邊坐着的瑾娘喊了聲,“二嫂。”

    瑾娘笑着讓他們快坐,還說“一家人不必拘禮。”

    徐二郎嘴角抽搐,勉強忍着沒說教徐翀。不過看到他跟攙扶太后娘娘一樣小心的扶着陳佳玉,捏着嗓子關懷備至,那真是辣眼睛。

    也就是身爲親兄長,徐二郎才忍住沒吐槽。不然換個人,他都想出去看看風景洗洗眼睛。

    長安幾人見狀也擠眉弄眼的,那想看小叔叔笑話,但是又不敢笑出來的模樣也是讓人捧腹。

    長平半上午一到府裏就呆在陳佳玉的院子中沒出來,就是長安幾人回府特意過去拜見他,徐翀也以“沒空”爲由將人都打發了。

    他這敷衍的,連個藉口都懶得找。弄得陳佳玉非常不好意思,還說好歹說一句“旅途奔波勞累,需要休息”也好啊。總好過大白天就和媳婦廝混,這傳出去不好聽。

    但徐翀就是這麼自我,他要是能聽進別的意見,他也就不是徐翀了。不過媳婦的意見還是可以聽一聽的,但至於做不做麼,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因爲徐翀這個騷操作,導致長安幾人如今才見着他。

    在徐翀和陳佳玉落座後,長安、榮哥兒,長洲長暉,連帶着小魚兒和玉安,都起身給他們見禮。

    長安說,“三叔來的晚了,若是早來一日,還能見着長平。他隨三皇子過來通州公幹,剛剛押解金銀回京不久。”

    徐翀就直接回了一句話,“我見那混小子幹麼?我嫌棄自己命長了見他,給我自己找氣受麼?”

    小魚兒低着頭,心中悶笑腹誹,這家中幾個孩子那裏是三叔的對手?說的混,說到給人氣受,三叔絕對是其中翹楚。別說二哥不是三叔的對手了,就是家中幾個兄弟全都加起來,也比不上三叔。

    三叔實在過謙了,這不好,過度的謙虛,等於自傲啊。

    徐翀的話噎的花廳中諸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倒是徐翀又開口了,訝異的看着玉安,“這是誰?二哥,莫不是你認的乾兒子?”也只有這個可能了。不然這小子總不能是二哥的親兒子。這看着得有十五六歲,二哥那時候還在平陽,每天跟個苦行僧一樣不是練武就是琢磨兵法,連出門都是來去匆匆。說來說去就是一句話,二哥生不出來這麼大歲數的兒子。不過容貌倒是出挑,像他們徐家人。

    要是徐二郎會讀心術,聽到三郎內心的腹誹,怕不得將茶杯砸他頭上。但即便沒有讀心術,聽不到那些“肺腑之言”,只看三郎那眉眼官司徐二郎就能將三郎的心理活動猜個七七八八。頓時,爲兄的有點怒,可到底顧忌着坐在三郎旁邊的陳佳玉懷了身孕,不好受驚嚇,才忍下幾欲脫口的言辭,饒了徐翀一次。

    長安最有眼色,趕緊跳出來給三叔解釋一番宋玉安的來歷。熟料徐翀得知宋玉安那是宋明乾的嫡長子後,側首過來就和徐二郎說,“二哥,就是你第一次科考時那屆的狀元郎吧?宋明乾麼?我知道。那是青陽書院的院長,只是二哥你和宋山長是如何結識的?雖說你們是同科,但宋院長高中狀元,你那屆卻落榜了……你懂得!”

    徐翀不知死活的對着他哥擠眉弄眼,這次他哥沒忍他,直接將手邊的茶杯擲了過去。

    徐翀一下就接到手裏,哈哈哈笑起來。“開個玩笑麼二哥,你看你一直繃着個臉,這知道的說你威嚴持重,不知道還以爲你天生長得老相呢。”

    瑾娘:……這兩個詞之間到底有什麼必然聯繫,她怎麼就想不明白?不過三郎不作不死瑾娘是明白的,所以她給了徐翀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就是小魚兒和長安幾人,也一臉無言的看着他們三叔。心裏同時想着:三叔怕不是看見三叔以至於興奮過度,所以說話不過腦子?他這麼一而再的挑釁爹爹的威嚴,這是要上天麼?

    徐翀暫時上不了天,不過他在接收到二哥的死亡視線後,發熱的腦子終於緩緩冷卻下來。等他冷靜了,再回想自己剛纔作死說的話,真恨不能把自己的腦袋喫進肚裏去。

    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是他不配擁有!

    就連陳佳玉都不動聲色的遠離徐翀一些,徐翀更加後悔了。

    就問你爲什麼那麼嘴賤,二哥你是個你可以一而再挑釁的,你怕是覺得死的太晚,想早點投胎。

    話題到此爲止,午膳端上桌來,一家人喫過,小魚兒帶着三胞胎先撤了,瑾娘則親自送陳佳玉回去。至於徐二郎和徐翀,以及長安、玉安和榮哥兒,幾人都去了前院書房。

    徐翀這時候過來通州府,自然不是無的放矢。他是來“告密”的,因爲他在距離閔州府兩百里的小島上,發現了一個鑄造武器的作坊。

    說是作坊,那其實都有些擡舉那……作坊了。朝廷治下普通的武器作坊,尚且有千餘人勞作,那裏卻人丁稀少,往多了估計也就五百餘人。

    徐翀道,“自從我那上峯在二哥這裏吃了閉門羹,回頭倒也不敢給我穿小鞋。但我不是領着遊擊將軍的職位麼,那肯定不能尸位素餐啊。我啊,每天都被派遣出去巡視。娘希匹的,這兩個月那裏來的海盜水匪?這時候沿海多臺風,就是海盜也惜命,都在窩裏藏着呢。我知道人家這是遷怒我,可也沒法子不是?這不,我乾脆就帶着一船人整天在海里跑,結果跑着跑着就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