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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1長綺被罰

    小魚兒心中有了揣測,也因此更加惱怒。若她的猜測成真,豈不是意味着,長綺和吳迅的來往,已經持續了將近一個月時間?

    要讓小魚兒承認自己不稱職了一個月,這還是有些困難的。畢竟她之前可是和母親承諾過,說會好好照顧長綺,絕對不會讓她胡鬧,也絕不會讓她給嬸嬸添亂。

    長綺卻是沒給嬸嬸添亂,但是她胡鬧的程度超出了小魚兒的承受極限。

    小魚兒心裏掀起狂風大浪,面上還很穩得住。

    她幾乎沒用心試探,只簡單詢問了一句,“吳迅今天晚上咳嗽的厲害,他如今還好麼?”

    小長綺條件反射就要回一句,挺好的,畢竟有她幫着按壓穴位,阿訊也就最開始那會兒咳的天翻地覆,之後就消停了。

    但話都滾到舌邊了,長綺又趕緊嚥了回去。但已經太晚了,小魚兒露出瞭然的神色,對她冷笑幾聲,“好啊,你果然去秦府了。徐長綺啊徐長綺,你可真是好本事。大晚上敢擅長別人家的府邸就不說了,你還敢私會外男。你等着,這次我不把這事兒告訴爹孃,讓他們關你幾年禁閉,我就,我就把姓氏倒過來寫。”

    長綺見姐姐露出獰笑,可把她嚇的不輕,都不等小魚兒把話說完,長綺已經一把撲了過來。

    她也顧不得會不會把院子裏的丫鬟們驚醒,嗷嗷叫着說,“姐姐不要啊,阿……”

    還是小魚兒心存顧忌,一把捂住她的嘴巴,瞪着她,壓低聲音訓,“有本事你聲音再大點,你是怕這事兒知道的人還不夠多麼?”

    長綺妙慫,可想到還在等着大姐救命的阿訊,她又把對二姐的怕怕壓到心底。“姐姐,不要把這事兒告訴爹孃啊。阿訊還等着大姐救命呢,若是爹孃知道了此事,肯定不會應允此事。眼睜睜看着阿訊死去,姐姐你忍心麼?”

    “呵,那又不是我兄弟,他是死是活和我有什麼關係?跟我沒關係的人物,我有什麼不忍心。”

    長綺痛苦的瞪着姐姐,姐姐怎麼可以說出這麼無情無義的話?阿訊是和她沒關係,但是阿訊可是她認的弟弟啊。她是姐姐的妹妹等量代換一下,阿訊就是姐姐的弟弟。

    長綺試探的將這話說出來,小魚兒氣的內傷,若是有趁手的工具在手,指定把長綺打的遍體鱗傷。

    狗血的弟弟哦,她是有弟弟來着,不說外姓的,就是一母同胞的親生兄弟,就有三個!但不管是親生的兄弟,還是姑表兄弟,可沒有一個姓秦的!!

    小魚兒又瞪長綺,“你別想着替吳迅求情了,你如今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有那閒工夫,你還是先想想你自個兒吧。你也七歲了,不是三兩歲的小娃娃,私闖他人府邸,還有夜會外男的事情說給爹孃,他們什麼反應你可以預想一下。行了,這事兒你再給我求情也沒用。不讓爹孃給你個深刻的教訓,你說不會長記性。還有你這憐憫弱小的舉動,也得給你掰過來,不然我怕你什麼時候陰溝裏翻船都不知道。”

    小魚兒說的這裏,看着長綺垂頭蔫噠噠的模樣,就懶得再說她。

    這事兒她告訴爹孃是告定了,不然讓長綺再無法無天下去,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把自己折裏邊去了。

    小魚兒擺擺手讓長綺回房間睡覺,她如今不想看見這個糟心的妹妹,看見了就胃疼肝疼,渾身都疼!

    “姑娘快走吧,天太晚了,您回去趕緊睡會兒吧。”

    站在門邊的是長綺的貼身丫鬟,姐妹倆的動靜終究是驚醒了兩人屋裏伺候的大丫鬟。

    大丫鬟們見二姑娘在發怒教訓三姑娘,再看看三姑娘身上的衣服穿得整整齊齊,明顯是偷跑出去玩耍又被二姑娘逮了個正着。

    一時間,伺候長綺的幾個丫鬟驚得面無人色。

    沒有看好姑娘,是他們的不是。主子喫掛落,他們這些下人也討不了好去。

    不過這也怨不得旁人,誰讓她們睡覺太沉,沒有驚醒着姑娘的動靜呢?

    小魚兒等長綺離去後,讓丫鬟將屋裏的燈挑亮。她都等不及天明,讓人磨了墨就將今晚上的事情寫到紙張上,天一亮就讓人把東西送到驛站去。

    徐二郎和瑾娘也是被小閨女的騷操作給驚住了,尤其是瑾娘,驚過後就是怒,是擔憂和後怕。

    長綺如今的舉動,頗有點仗着功夫高肆無忌憚的意思。可後世有句話叫淹死的都是會水的,長綺就不怕那一日折在她的功夫上?

    說折在功夫上有些偏差,最主要還是受高深的功夫養成的心性的牽累,之後怕不得肆無忌憚、爲所欲爲、膽大包天。恣睢無忌?

    孩子可不能這麼放縱下去了,不然這時候他們當爹孃的不狠心教導她,就怕以後想管教了,也沒機會了。

    瑾娘直接把長綺拘在身邊,連以往只是讓女兒們讀讀就行的《女戒》等書籍,都搬到長綺跟前來了。

    她也不是真想把女兒教成個固守封建禮教的大家閨秀,只是讓她清楚明白,那些行爲是出格的,是不妥的。也是給她上上緊箍咒,讓她以後行事有些分寸。

    比之瑾孃的小打小鬧,徐二郎這個當爹的就狠心多了。

    他以往是最驕寵幼女的,可長綺處事愈發偏頗,如今不管是害她。

    徐二郎直接讓人搬了大齊朝的全套刑律來。

    整套的刑律都是那種厚厚的磚頭書,加起來得有二三十本。

    徐二郎百忙之中還在每天抽出一個時辰時間,親自給長綺上律法課。

    可想而知,當長綺聽到私闖民宅視爲盜竊,輕則仗三十,重則罰銀百兩、遷徙五百里的懲罰時,腦袋裏有多蒙圈。之後還有偷聽監視官員動靜,踩踏官衙門楣匾額,竊取朝廷情報……

    長綺忍無可忍終於開口了,“可是我既沒有偷聽監視官員的動靜,也沒有踩踏官衙的門楣匾額,我更沒有竊取朝廷的情報,我做那些幹什麼?”

    徐二郎一本正經的給閨女解釋,“就拿你夜闖秦家的事情爲例,秦府二爺秦明義乃當朝從五品鹽運司副使,秦家三爺也是從四品的鹽運司司運同。你在未經主人同意下私自進入,與擅闖無疑。這是沒有被秦家人逮個正着,不然扣你一個偷聽家世官員的帽子,你能狡辯的過?再有秦家老太爺雖已致仕,但秦家門楣上所掛“秦府”兩字,還是先皇親筆所書。當朝刑律第三百二十六條規定,踐踏御賜門楣匾額等同踐踏皇家威嚴,論理當腰斬。你說你沒踐踏門楣匾額,這誰又說得清?飛檐走壁對你來說都是小事,你從匾額上踏過也不稀奇。若是再有秦府中人佐證,你死罪難逃。至於竊取朝廷情報,還是那句話,秦府二爺與三爺左右江南鹽運,鹽鐵乃國之柱石,你窺探二人,就等同於窺視鹽政,又與竊取朝廷情報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