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轟卡卡~~”
第3層古塔的入口,當那些修羅族強者踏入進來的第一瞬間,整個殿宇便開始微微的顫抖了起來,有一股磅礴的能量,在地底孕育許久,終於開始爆發。
“轟!”
原本,只是散發出微弱震顫的十八尊棺槨,此時一個個開始劇烈抖動,並且有幾塊棺材板轟的一下,爆射而出,閃電般掠過虛空,直挺挺的砸在那入口處,堵住了他們後退之路。
至於棺槨當中,更有濃郁的血色能量絲線,如同霧霾一樣,隨風飄散開來。
只是幾秒鐘,整個殿宇內,就充滿了陰冷的氣息。
而在這十八尊棺槨的中央,那一具枯坐無數年的佛陀金身,此刻也受到了刺激,他的體表開始瀰漫出一層層暗金色的佛門經文。
同時,有一道道影響衆人意志的靈魂梵音,從四面八方響徹,瘋狂的鑽入衆人的耳朵,想要影響他們的神志。
“什麼情況?”
“那一位造化佛陀,難道沒有隕落?”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膽戰心驚。
“所有人,散開!”
他們彼此之間對視一眼,然後熟練的快速分開。
遇到現在這種詭異的情況,聚在一起,絕對是最愚蠢的做法。
……
“伊修斯!”
“你要看戲到什麼時候?”
此時,在一旁等待的【熾空邪主】,看到那些修羅族強者的身上,都沾染上了那詭異的血色絲線,不由低喝一聲,神識傳音,提醒【紅蓮魔祖】,該他出手了。
“熾空邪主,你可真不是一個好東西。對自己人落井下石也這麼狠。”【紅蓮魔祖】眼中帶着嘲弄的笑意,不由看了過去。
不需要【熾空邪主】提醒,他也知道怎麼做!
“呼~~”
下一刻,【紅蓮魔祖】深吸一口氣。
“呼啦啦~~”
他的身體,頓時如氣球一般,快速鼓脹起來。而他體表燃燒的赤紅色的魔焰,更是瘋狂的擴大了三倍,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小太陽一般,出現在殿宇當中。
“轟!”
【紅蓮魔祖】扇動自己的羽翅,緩緩騰空而起。
伴隨着他巨大的身體懸浮在殿宇之上,他身上的火焰,也照亮了整個殿宇,將溫度傳遞到了那中央的18尊棺槨之中,溫暖了棺槨之中被封印的【幽冥殭屍】。
“咔咔!!”
而受到這火焰刺激的【幽冥殭屍】,此刻一個個都開始甦醒過來。他們身上的鎧甲,都不由發出“簌簌”的抖動聲,聽起來,令人頭皮發麻。
“諸位,不要做無意義的掙扎了,安心成爲【天哭佛陀】的祭品吧!”
【紅蓮魔祖】的口中發出一陣沙啞的呢喃,如同在念誦古老的魔咒。而此刻,聽到此地的鎮守者,乃是【天哭佛陀】,整個殿宇當中的空氣,都彷彿被冰凍了。
“天哭佛陀……”
不少修羅族強者,臉上欲哭無淚。
要是知道這一層的鎮守者,乃是當年最爲邪惡殘忍的【天哭佛陀】,他們打死也不敢進入這一層古塔來探險……媽的,天哭佛陀!
這不合理啊!
“嗚嗚嗚~~~”
此時,那些修羅族強者對於【天哭佛陀】的恨意,簡直達到了極致……而在這一刻,殿宇最重要的那一具端坐的【金身佛陀】,彷彿聽到了對方的心聲,忽然間睜開了眼睛,射出了一道刺目的精光。
“轟!”
【天哭佛陀】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別說是那些修羅族強者,就連【紅蓮魔祖】與【熾空邪主】也嚇得渾身一顫,下意識的想要跑路。
幸好,這【天哭佛陀】眼中的道光,芒只是一閃而逝,很快,他便又再一次閉上眼睛,沒有了任何氣息波動,彷彿剛纔那一切,只是大家的幻覺。
“吼~~嚯嚯!!”
不過,衆人沒用放心多久,突然間,最外圍的那一層棺槨之中,發出一陣低鳴的嘶吼,就像是掐着脖子在沙啞的喊叫。
這聲音,令人頭皮發麻。
而在這嘶吼聲傳出不久之後,那一尊棺槨當中,便緊有一位身穿黑色鎧甲的高大身影,豁的一下,從棺槨之中坐了起來。
“咔咔~~”
或許是因爲太久沒有動作,他的鎧甲在抖動之間,發出了酸澀而又刺耳的摩擦聲。
這聲音,聽在修羅族衆人的耳朵裏,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召喚聲,令他們渾身發寒,恨不得拔腿就跑。
“刷!”
只是,他們還未來得及動作,便見那【幽冥殭屍】看了過來。
他灰暗的眼眸,微微一凝。
“轟!”
下一刻,虛空之中,那些散亂的血色能量絲線,忽然間受到了某種意志的操控,閃電般的衝向了其中一人,飛速將那人裏三層外三層包裹起來。
“轟!”
那人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拖入了一具棺槨之中。
“嗚~”
那一位【幽冥殭屍】只是低頭看了一眼,然後便擡起自己的右手,如狼爪一般,“嗤啦”一下,插入了那修羅族強者的體內。
“砰!”
下一刻,只聽一陣裂帛般的炸響,然後,衆人便驚恐的看到,無數的血滴,從那棺槨之中灑落出來,密密麻麻的宛如雨點一般,甚至還沾染到了中央的那一具佛陀金身之上。
“不!”
“救我!”
緊接着,便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那棺槨之中傳出來。
這一幕,嚇壞了所有人。
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那【幽冥殭屍】用自己鋒利的爪子,撕碎了那位修羅族強者的肉身。
【幽冥殭屍】的實力,或許只有邪主境第七重左右。
可是,它們渾身上下充滿了濃郁的【業力】。
這種【業力】對於修士而言,尤其是殺戮成性的邪魔來說,天然剋制他們的一切,對他們的殺傷力極強。
“嗤嗤嗤~~~”
那一位邪主境大圓滿強者,雖然肉身被撕裂,然而,他強大的生命力,很快填充到他的傷口處,使得他被撕裂的那一部分肉身,再一次長了出來。
只不過,他磅礴的生命力,卻在此刻,成了他最大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