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兵出泉城
殘陽如血!韓文正下達了炸掉所有大炮和重機槍的命令。
所有人都大喫一驚,一營長江華就說:“好不容易纔奪來的大炮,咋能說炸就炸?”
韓文正說:“不炸的話,把大炮和重機槍留給日本鬼子?”
江華頓時語塞,這次去襲擊泉城,需要的是突然性,必須輕裝前進,大炮和重機槍雖然火力強大,但長途行軍卻是累贅,根本不可能帶着。
“韓營長,要不我們營留下來守城,用這些大炮和重機槍和鬼子幹一場,打光所有的子彈和炮彈。“二營長姚四海說。
“打光了所有炮彈和子彈之後呢?鬼子一旦攻城,你們這個營,誰也逃不了!咱們不能做平白無謂的犧牲。”韓文正說。
“都聽韓營長的,把炮和重機槍都炸了,帶上所有子彈,輕裝前進!”陳煥之說。
陳煥之一發話,兩個營長只好點頭應了下來。
“轟!轟!”
一片爆炸聲中,六門九二式步兵炮與十幾挺重機槍全都被炸上了天,戰士們看着自己這些用生命和鮮血奪回來的武器被炸燬,不少人流下了眼淚。
韓文正就說:“兄弟們,今天咱們炸了這些重武器,是爲了更好的打擊鬼子!只要我們活着,用不了多久,我們可以從鬼子手裏繳獲更多的武器,現在我命令,立即向泉城出發!”
六百多團丁立即向泉城方向前進,爲了避免與日本鬼子相遇,他們繞到了大路,從小路直撲泉城……
半日後,位於山東省會泉城的第十師團司令部。
辦公室內,磯谷廉介在地圖上仔細觀看,兩個巨大的紅色箭頭從泉城伸出,一路向淄青一線延伸,一路向泰安一線伸出,如同一個巨大的鉗子。
就在剛剛,磯谷廉介得到了第8旅團傳回的消息,第8旅團順利佔領明水,一路未遇支那軍隊絲毫抵抗。那支可惡的支那保安團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雖然沒有找到那支保安團,可是磯谷廉谷對部隊的進展還算滿意。
想來,明水的那支保安團一定是見到皇軍大部隊前來,不敢應戰而逃走。
現在看來,120大隊的失利只是一例個案,如果不是福成那個渾蛋過於無能與大意,120大隊怎麼可能被一個小小的保安團所消滅呢?
大日本帝國的皇軍舊是戰無不勝的!
磯谷廉介再一次振作起來,下令第8旅團繼續前進,兩天之內,必須拿下淄博與青島!
這時,一旁的堤不夾貴參謀長說道:“司令官閣下,目前我軍進展順利,第33旅團的前鋒步兵第十聯隊已到泰安附近,正準備向韓復渠部發動攻擊,第8旅團瀨武平部已通過明水,向淄博挺進中。”
“呦西,堤不夾貴君,看來,明水城下的戰鬥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支那軍依舊如以往一樣軟弱無能,毫無戰鬥力!”
“是啊,司令官閣下,我們的進展很順利,只是,我有一個擔憂,現在師團主力遠離泉城,偌大的泉城只有兩個步兵中隊與新成立的僞軍吳良部一個新組建的營守衛,兵力太過單薄了一些,萬一有支那軍隊來襲……”
“哈哈……”磯谷廉介大笑,口中說道:“堤不夾貴君,你太過多慮了,泉城四周均已被我軍攻佔,大股支那軍隊都已潰散,根本不可能有支那軍隊來襲。”
那支突然消失的保安團,讓堤不夾貴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嗯,堤不夾貴君,看着吧,用不了多久,整個山東將盡在大日本皇軍的掌控之下……”
聖井,是位於明水城與泉城之間的一個小鎮,風景秀麗,自古就有“高聳危山聖井澄”的美譽。
這是一個如世個桃園的所在,千百年來,人們過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棲的生活。
然而,就在兩天前,一支鬼子小隊進駐了聖井,他們的到來,破壞了聖井的田園生活。
這兩天,鬼子在聖井鎮到處抓人,但凡年青的女人,都被鬼子抓住關在大院兒裏,只兩天的時間,鬼子就抓了一百多人。
鬼子的駐地,小隊長真田隆武少尉正坐在房間裏喝着日本的清酒,一臉的醉意。
一箇中年男子彎着腰站在他的面前,口中說道:“真田太君,這幾天我們一共抓了一百多個年青女人,這些女人明天就要裝車送到濟南去慰問,我特意留下了兩個漂亮的給太君過夜暖牀。”
“呦西,田桑,你對皇軍大大地忠心,這聖井鎮上的位置就由你來坐!”真田隆武眯着色眯眯的眼睛,樂呵呵的說。
“多謝太君栽培,我田黑驢一定盡心盡力爲太君辦事,絕不背叛太君!”田黑驢激動的說。
“呦西,把你說的那兩個女人帶來,我要好好放鬆一下。”真田隆武笑着說。
“哈依!”
田黑驢剛要出門
,一個漢奸闖了進來,口中說道:“田爺,不好了,有個小娘們兒逃走了!”
“八嘎牙路!立即去追!”
一旁的真田隆武聽到之後,氣得拍桌而起……
夜色下,保安團的戰士們在山路上不斷前進,前方不遠就是聖井鎮,根據探子帶回來的情報,聖井鎮有鬼子一個小隊在駐紮。
聖井鎮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與泉城只有三、四十公里,只要拿下了聖井,通往泉城的道路就會變得一馬平川,自己的部隊就可以直撲泉城,從而達到敲山震虎的目的。
聖井鎮外的一處高地。
“韓營長,前面就是聖井鎮,左前方那個院子就是鬼子的駐地。”一個偵察的士兵回來報告。
韓文正放下了望遠鏡,口中說道這:“一會兒一營和二營將院子圍住,新兵營和我跳進牆裏,把鬼子全部幹掉!”
“是!”
衆人剛要行動,韓文正卻一揮手,口中說道:“等等!”
“營座,怎麼了?”吳崖問。
韓文正閉上眼睛,將六識散發出去,一條條隱形的絲線不斷以韓文正爲中心向外擴張,周圍的一切盡入心中。
“有人來了。”韓文正低聲說。
“我怎麼沒聽到?”
吳崖是獵人出身,聽覺極爲敏銳,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當下吳崖將耳朵貼在地上,半晌,果然聽到有聲音從遠處傳來。
“只有一個人,腳步很凌亂。”吳崖說。
韓文正說:“嗯,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