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正就說:“這只是一個開始,我們要將所有入侵中國的日本鬼子全都消滅,讓他們爲自己的侵略行爲而感到後悔與絕望!”
王少武就說:“韓中校,我們三軍團一萬多人,可是現在只剩下了不到兩千,如果沒有你,三軍團必然全軍覆沒,是你給我們三軍團留下了種子,這個情!我們三軍團永記於心!”
韓文正對王少武說:“怕是以後不會再有三軍團了。”
“爲什麼?”王少武一驚。
韓文正說:“三軍團是雜牌軍,現在就剩下了一個團,你認爲蔣委員長會再給三軍團補充新兵,重整旗鼓嗎?以我看,三軍團很有可能就些裁汰,臨沂之戰,將是三軍團的絕唱!”
王少武心知韓文正此言不虛,不由長嘆一聲,隨後問道:“韓中校,你覺得,我們團未來的路在何方?”
“王團長的部隊還是有戰鬥力的,各部隊應該會爭相拉攏你,不過具體要參加哪支部隊,就是你自己要考慮的事了。”
“韓中校,如果我們團要跟着你呢?”
韓文正笑着搖了搖頭,口中說道:“鐵血營只是一個營的建制,根本不可能接收貴團的,不過我們倒是可以成爲友軍,相互提攜,走好未來的路。”
“啊……”
二人正說間,不遠處的臨沂城南門出,無數被燒得丟盔棄甲的鬼子跑出來,這些鬼子大多扔掉了身上的武器,有的身上還帶着火,看起來極爲狼狽。
“嗒嗒嗒……”
就在鬼子衝出城門的那一刻,早就守侯在城門口的四挺機槍同時開火,密集的子彈將問當先衝出來的鬼子打成了馬蜂窩。
然而,後面的鬼子依舊不斷涌出,在四挺重機槍組成的交叉火力下,城門口處的鬼子屍體越堆越厚,最後竟將城門堵塞。
“打得好!”衆人紛紛說道。
然而韓文正確眉頭一皺,口中說道:“現在都沒有看到鬼子的高級軍官,怕是坂垣徵四郎要從東門逃!”
韓文正猜得沒錯,殘存的鬼子正護衛着坂垣徵四郎從東門殺出。
坂垣徵四郎一路向東逃走,一路不斷聚攏從南城逃出來的士兵,最終竟然讓他聚集了一千多鬼子,而這一千多鬼子,基本上就是整個坂垣師團最後的力量。
此時的坂垣徵四郎極爲狼狽,將軍的權杖與大衣都已不知所蹤,在一羣士兵的簇擁下不斷向前拼命逃亡。
“將軍,爲什麼我們要從東門撤退,而不是從北門撤退呢?”山本參謀長問。
坂垣徵四郎說:“韓文正非比尋常,他一定猜出我要從北門逃走,所以,必然會向北追擊,如果這時我們從東門撤退,韓文正一定會撲空。”
“將軍閣下所言極是……”
“殺鬼子啊!”
遠處,二楞子一聲大吼傳來,隨後,槍聲大作,殺聲震天。
坂垣大驚,口中說道:“韓文正果然厲害,竟然能猜出我從東門出擊!”
“將軍閣下快走,我來斷後!”一個大尉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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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垣心頭很是感觸,向花形鄭重敬了一記軍禮,留下了百餘鬼子阻擊,他自己則帶着殘餘鬼子掉頭向西北逃去。
不一會兒,一行人已來到西北處一公里的一片樹林。
看到這片樹林,坂垣一揮手,衆人停下腳步。
“哈哈……”坂垣哈哈大笑。
“將軍爲何發笑?山本問。
“我笑韓文正還是棋差一招,如果他在這片樹林中埋伏一隊人馬,那我軍必然損失慘重……”
“殺鬼子啊!”楊大眼兒大吼一聲。
“嗒嗒嗒……”
輕重機槍與步槍一齊開火,頓時將走在最前面的鬼子撂倒了一大片。
“將軍閣下快走,我來斷後!”
山本參謀長大吼一聲。
“山本君,拜託了!”坂垣徵四郎說完掉頭就跑,此時素以膽大而著稱的坂垣徵四郎完全被打懵,留下山本帶領百餘士兵斷後,自己則帶着千餘人馬向東北方向逃去。
又行了約有二十分鐘,東方已露出了魚肚白,天漸漸亮了起來,坂垣徵四郎帶着人打了一夜,已是人困馬乏,見前方有一山谷,於是決定在山谷前的公路上休息一會兒。
與此同時,坂垣徵四郎叫人立即用電臺給華北的杉山元發報,請求杉山元立即增援,進行戰術指導。
坂垣徵四郎坐在一塊大石上,咕咚咕咚將軍用水壺中的水一飲而盡,然後一抹嘴,看着四周那茂密的叢林,坂垣徵四郎再一次哈哈大笑。
一旁的一個少佐問道:“將軍,剛纔你發笑,結果引來了支那軍的埋伏,現在你又發笑又是爲何?”
坂垣徵四郎就說:“我笑韓文正棋差一招,如果在這裏伏下一支部隊,擋住前進去路,怕是你我都要被生擒活捉!
“活捉坂垣!”
遠處的山口處,一面紅色大旗迎風招展,隨後殺聲四起,槍聲大作,爲首的正是吳崖。
坂垣徵四郎嚇得差一點兒跌坐於地,他知道,這個山谷是退往費縣唯一的路線,如果不能殺過山谷,那自己還真得被中國人生擒活捉。
此時的坂垣徵四郎面色鐵青,回頭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士兵,經過一夜的戰鬥與逃亡,他的身後只剩下不到五百人,這些士兵一個個已睏乏到了極點,每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他們幾乎丟失了包括輕重機槍、迫擊炮和擲彈筒等幾乎所有的重武器,甚至有的人連槍都不知丟到了哪裏,這樣的部隊真的能打通前進的道路嗎?
坂垣徵四郎一咬牙,他知道,已經別無選擇,與其留在這裏等死,不如奮力一搏。
想到這兒,坂垣徵四郎嗆啷一聲從腰間拔出了指揮刀,口中大吼道:“板載!”
“板載!”
五百鬼子在沒有輕重武器的掩護下,紛紛將刺刀掛在槍上,向着前方發動了決死衝鋒!
“給老子打!”
吳崖大吼一聲,下一刻,手榴彈與子彈如雨點一般向着鬼子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