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正來接收坦克一連,但一連長葉開飛卻是個刺兒頭,非要和韓文正打賭,如果韓文正能贏得了他,他就聽從韓文正的調遣,如果韓文正贏不了他,那就各行各事,互不干涉。
韓文正的坦克來了個急剎車,炮口對準了葉開飛的坦克。
葉開飛也是明白人,一看就知自己輸了,打開了坦克艙蓋兒從裏面鑽了出來,跳落到地上,拍了拍手,對韓文正說道:“行,韓營長真有兩下子,我葉開飛認輸,以後我們坦克一連聽從你的調遣。”
“葉連長放心,我韓文正絕不會拿坦克一連兄弟的性命開玩笑。”
“等等,你說你叫什麼?”葉開飛不由大喫一驚。
“韓文正。”
“你就是那個在徐州全殲了坂垣師團和草場支隊的韓文正?”
“嗯。”
“哎呀!原來是韓長官,我不知道是你啊!之前多有得罪,請韓長官不要怪罪。”葉開飛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哎呀,葉開飛,你小子哪根筋搭錯了,竟然這麼有禮貌。”衛士長好奇的看着葉開飛。
葉開飛脖子一揚,朗聲說道:“我老葉最佩服有本事的人,韓長官是真正有本事的人,我要早知道是他,一定立即聽從調遣,也就沒這麼多事兒了。”
“嘿,你小子屬狗的吧,還埋怨上我了!誰讓你不把話聽明白了就瞎起鬨。”衛士長一翻白眼兒說。
“嘿嘿……”葉開飛不由一樂。
“不知者不怪,再說,我要不露這兩手,葉連長也未必能服氣。”
“韓長官,你就別羞臊我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這事兒掀過去就得了。”
“呵呵,我沒放在心上,再說,這樣一來,我也看到了葉連長駕駛戰車的技術確實過硬,對以後的戰鬥也更有信心。”
幾個人相視一樂,一笑抿恩仇。
軍人就是這樣,有着寬闊的胸襟。一言不合,他可以和你拼命,不死不休,但如果脾氣相投,又都不拘小節,小來小去的毛病和過錯完全不放在心上,豪爽,快意恩仇。
收服了葉開飛,韓文正當即下令葉開飛的坦克一連十幾輛坦克前進,到自己的駐地,與鐵血營匯合。
有了坦克的支援,鐵血營再一次由摩托化部隊變成了一支機械化部隊,經過幾天的休整,鐵血營的戰士一個個精神飽滿,生龍活虎,不斷的摩拳擦掌,已經是急不可耐。
“嘿!這麼多的坦克,看這炮口,不比鐵子的t28b差。”姚四海不斷撫摸着這些鋼鐵巨獸,已經樂開了花兒。
“可惜坦克一連只是暫時配屬咱們指揮,並不隸屬於咱們鐵血營,等打完了這一仗,人家還是要走的。”袁懷志嘆了口氣說。
“你小子,我好不容易高興一會兒,你就在我耳朵吹涼風。”姚四海一翻白眼兒。
“副營長,咱們已經歇了九天,眼着肥肉都讓71軍吃了,再晚,咱們連湯都喝不上,兄弟們心裏着急啊。”吳崖說。
“急什麼?瞎操心!有營長在,咱們只管聽從命令就行。”
鐵血營的所有人都相信,他們的營長一定會選擇最恰當的時機,對敵人做出致命的一擊,只是現在機會還同有成熟,他們的營長一天不發話,他們就要一直等下去。
此時的韓文正卻並不着急,雖然外面槍炮聲響個不停,但是韓文正卻如姜太公一般,穩坐釣魚臺。
此時的韓文正手中拿着一條兔子腿,啃得津津有味兒。
“真香,如煙,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韓文正一邊嗖着手指上的油脂一邊說。
“不是有句話嗎?要想留住男人的心,先要留住男人的胃,爲了留住你的胃,我可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在武漢時,特意找了當時有名的廚子學了一下魯菜,雖然只學了幾樣,但足夠你享用的了。”柳如煙嘻嘻一笑說。
“嘿嘿,我這胃,你還真留住了,來,給你喫一塊兔腿,吃了它,你就能像兔子一樣跑得快。”
“你纔像兔子呢。”柳如煙白了韓文正一眼。
“兔子多好,又乖又可愛。”
“我可不想做你的乖寶寶,女人也是要獨立的,如果依附於男人存在,那活的太過無趣。”
“沒看出來啊,我的老婆這麼獨立,還是個女強人。”
“我可不想當什麼女強人,我要你和我一輩子舒舒服服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柳如煙說。
“嗯,來,親一個。”韓文正哈哈一笑。
“不。”柳如煙連忙跑來。
“怎麼了?”
“你嘴上都是油……”
“嘿嘿,不就是油嗎,有什麼了不起的。”見柳如煙跑遠了,韓文正用力咬了一口兔腿,大口的嚼了起來。
“哎呀,這咋這麼香呢!營長,你這可不夠意思,自己偷偷一個人喫兔子。”吳崖嘿嘿一笑,把手伸了過去。
“你小子,這鼻子比狗鼻子都靈!”
韓文正白了吳崖一眼,將兔子頭撕了下來遞給了吳崖。
吳崖嘿嘿一笑,口中說道:“營長,這纔夠意思。”
三口兩口喫掉了兔子頭,吳崖就說:“營長,咱們已經在這裏呆了九天了,這閒得都蛋疼,咱啥時候去打鬼子啊。”
“急啥?缺你吃了還是缺你喝了?”
“啥都不缺。”
“這就得了,有喫有喝,你們好好準備就是了,早晚有你們上陣的時候。”
“那還要多長時間啊?”
“快了,我估算着,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
“噢?”吳崖眼睛一亮。
“這九天,鬼子已經是傾盡全力,現在又展開了全面進攻,71正在不斷回縮陣地,現在外圍的陣地基本上都已經滄陷了,但卻就是啃不下71軍的核心陣地,而鬼子經過這段時間的消耗,已經是強弩之末,反攻的時機就要到來了,都好好休息,咱們馬上就要上戰場。”
“真的要反攻了?以富金山守軍的實力,有這個能力嗎?”吳崖將信將疑的喃喃自語……